几分钟后,顾夜白回来了,扭头一看,后面两人还在聊天,他回来都没人看一眼,他心中不是滋味。
吃味了一会,顾夜白再想想还是算了,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儿子,不过今后得跟小逸约定好,叶澜不上班的时间该怎么分配。
不然他可就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等过两天找个机会把小逸送到其他家去住两天,到时候就是他和叶澜的两人世界了,他想怎样就怎样。
顾夜白的想法很美好,但事实与想法总会有一定的偏差的。
一声汽车的鸣笛声把他惊醒,他看了看手上的盒子,把盒子递到后面去,“喏。”
听闻声音,叶澜抬头望去,是慕斯蛋糕,她最喜欢的蛋糕,平时怕胖都不敢多吃,这时看着好美味,好想吃。
肚子也在这一刻咕咕作响。
顾夜白哑然失笑。
听见他的笑声,叶澜窘迫,低着头不语,狠狠地想,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小逸这才把头抬起来,“哇,蛋糕也,我要吃,”大眼睛看着蛋糕闪闪放光,手也不由自主地靠近。
“小孩子,吃什么蛋糕,”顾夜白把手退回来一些,让他拿不到。
小逸无奈的垂下手,噘着嘴,望着妈妈,希望她能帮他。
但此刻叶澜还在窘态中没有清醒。
顾夜白用蛋糕盒碰了碰叶澜的肩旁,她瞬间回神,下意识的接过。
等她拿着后,顾夜白没说什么,发动汽车回家咯。
叶澜害羞时不能多逗,恼羞成怒的案例多得是。
他早就知道叶澜饿了,她在医院又不会吃什么零食,这个点她肯定饿得不行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垫肚子的零食,还有就是菜还没有做,要做好还要大半个小时了。
小逸是吃了点东西的,在超市给他买了一点他能吃的零食,在家里他就吃了一些,现在应该不是太饿。
叶澜打开包装盒,拿叉子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唔!”喟叹一声,满足的眯着眼睛,还眨巴眨巴嘴,意犹未尽。
顾夜白见及宠溺的笑笑。
小逸也不时偷食两口,他自以为顾夜白看不见,其实每一幕都被顾夜白看见了,他也没能多吃,一是害怕顾夜白发现,二是叶澜吃的很快,两下子就没他的份了。
吃完后,叶澜拿出纸给小逸擦嘴,明明没吃好一点,却跟个大花猫似的,满嘴都是奶油。
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到家了。
叶澜脱掉鞋子,把包包随意放在茶几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阖上眼假寐,小逸也有学有样地躺在一侧。
两人亦在,那就是安心的味道,顾夜白看着笑了笑,就去厨房准备吃的了。
下一刻,小逸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叶澜道,“妈妈我们一起玩海贼王的拼图吧。”
叶澜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听见叶澜答应了,小逸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下来,欢喜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从桌子上艰难地抱起的一个跟他差不多面积大盒子,如企鹅般一晃一晃地走出去,走动时还传来里面碎片晃动的声音。
小逸把盒子放在地毯上,打开,把碎片全部拿出来,抬头一看叶澜还是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小逸站在她身旁晃了晃她的手臂。
叶澜睁开有些睡意的眼睛,侧头迷茫看着他。
“妈妈快来,”小逸指了指地下。
叶澜瞬间回想起来,应了一声,从沙发上下来,盘膝坐在地毯上。
看着他因为思考,一会皱眉,一会抿唇,叶澜有些恍惚,他身上有很多顾夜白的影子,很多习惯都跟顾夜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叶澜不是看过顾夜白小时候的照片吗,现在回想起来,那眉眼那模样,甚是相同。
小逸吃的方面倒是跟叶澜差不多。
主要是他摆拼图,叶澜有时看见合适的才摆一两块。
“妈妈你这块摆错了,”小逸白胖胖的小手,指着叶澜身前的那块碎片严肃道。
叶澜左看看,又看看,心里嘀咕没错啊,望着小逸道,“没有吧。”
小逸把那碎片拿起来,换了一个地方放下,天衣无缝、丝毫没差。
不得不说,小逸的智商也是遗传的顾夜白,叶澜虽在医学上天赋极高,但平时的智商确实越来越低。
应该是平时顾夜白太宠她,她用脑少,慢慢地脑袋就生锈了,智商无法运转。
见此,叶澜懊恼地拍脑袋。
“妈妈,你真的像爸爸说的一样,越来越笨了,”小逸一边低着头思考,一边无意说道。
完全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说漏了什么。
那一句话可完完全全被叶澜听了个去,好啊顾夜白你竟然说我笨,还在小逸面前说。
叶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起身往厨房走去。
里面顾夜白穿着围裙,一手握着锅把手,一手拿着铲,专心致志、有条不紊的炒着菜。
他准备那一旁的掉料,哪知一转过头,就看见叶澜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见及,顾夜白下意识往后退一小步,心里一个咯噔。
这个笑容,顾夜白很熟悉,一般都是她要整他的模样,以前叶澜怀孕期间,她对他不满,如果有什么怀心事上头,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他很久没再看见这个笑容了,自从小逸生下来后,叶澜一直以小逸为主,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来注意他。
顾夜白摸不着头脑,不应该呀,他现在可老实了,叶澜说一他不敢说二,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一直都是唯她独尊。
顾夜白讪讪地笑了笑,弱弱道,“老婆你有事吗?”
叶澜向前一步,把手搭在他肩上女王范十足。
在她的眼神下,顾夜白身子不由越降越低。
“听说你说我笨,”叶澜咬牙切齿道。
顾夜白瑟瑟瑟发抖,没说话。
“嗯?”叶澜把手往下压。
顾夜白额头冷汗直冒,也不知道是因为厨房太热,还是她的眼神太骇人,他不敢抵抗,慢慢的身躯越来越低,头只及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