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巴不得你来。”
在叶澜诙谐的话语下,氛围变得高扬起来。
再过了一刻钟左右,叶澜一人离开宋家,颜洛倾则在宋泽宇的挽留下和叶澜的劝导下留在宋家。
越过草坪,踏出宋家大门,叶澜恍惚了一下,下意识地顿住脚,抬头朝里面看去。
现代化风格的别墅,此刻时间晚上七点,璀璨的灯光亮起,仿佛给别墅增添了一层美轮美奂精致的外衣。
风吹过,撩起了叶澜的头发,扫在脸上。
叶澜转醒,怔了一秒,收回视线,朝路边车门打开的车走去。
后视镜里,那栋别墅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小白,你在哪儿?”
宋家,二楼
“你明天不许去。”
房间里,颜洛倾半躺在床上,怒瞪着站在床边给她按摩小腿的男人。
“好。”宋泽宇不厌其烦地回答这个她已经问出不下于十次的问题。
他本来就不想去,刚才一事发生后,更是不想去了。
颜洛倾此言正好可以成为明日不去之借口。
“你说,小澜会不会一个躲着哭?”
只见,颜洛倾怔怔地望着他,但她视线的终点却越过了他。
宋泽宇顿了顿,随即继续不轻不重地按压颜洛倾的腿。
二十分钟后,顾氏楼下
远远望去,便见顾氏门口站着一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他左手上搭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似乎是因为太热才脱的。
男人面上无丝毫表情,那周身独特的冷气场,和让人望而生畏的身份,让顾氏下班的员工们,如老鼠见了猫,埋着头快速地走掉。
有一小部分人大着胆子,想跪舔一下那俊颜,便偷摸摸地瞄去。
“啊啊啊!好帅好帅,我决定今晚不洗眼睛了。”
“快快,扶住我,扶住我,我站不稳了。”
顾夜白虽基本每日都会出入顾氏,但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他的。
曾经有花痴的女员工早晨早早的就到顾氏来蹲点,只盼一睹容颜。然,守了近半个月,连个衣角都没看见。
“总裁今天怎么还不离开,是司机没来吗?要不……”两位从顾氏才走出来的女员工中的一位,频频望向那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男人背影低声道。
另一位赶紧拉着她的手快速向外走,边呵斥,“你是活够了吗?要想死别拉上我,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谁敢上,上一个死一个。”
顾氏门口,顾夜白方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驻足着三五成群的女人。当然,也有男人,不过不足十分之一。
那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时不时朝顾夜白望去。
这些人也只敢看看,可不敢往上冲。
冲上去,只有一个下场。
死路一条。
她们之所以站这儿,五分好奇,四分看颜,一分捡漏。
捡漏是指,或许一不小心能入顾夜白的法眼。
那时,不就一飞冲天。
周围的谈论声,根本不能影响顾夜白分毫,他静静地站在那儿,似自成一个世界。
但没过多久,那世界打开了,为一人打开。
一辆黑色车从左侧缓缓驶来,刚好停在顾夜白面前。
从那车出现的那一刻,顾夜白荡起涟漪的眼眸就锁定在其上。
“小白。”叶澜摁着车窗按钮,车窗下降,她探出脑袋冲男人笑意盈盈。
见及,顾夜白勾了勾唇角,弯腰揉了揉叶澜的脑袋。登时,她就如餍足的猫一样,眯了眯眼。
“嘶!总裁笑了,笑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没做梦,你没看见车上面的人吗?那是总裁夫人,也就是以前的叶总,听说两人感情很好。”
“感情好?不是说不好吗?”
“那是谣言,总裁和他夫人关系很好,没什么好看的了,散了吧。”
发丝的柔软,让顾夜白不舍的放手,但周围的目光令让他有些烦躁,他总感觉这些人在窥视他的宝贝。
生生收回手,男人没有绕过车尾坐上司机为他打开的另一侧车门,而是向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识趣地走到顾夜白先前站着的地方。
继而,顾夜白坐上了驾驶室,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这不是回家的路,叶澜往窗外看了看,不由问,“我们不回家吗?”
刚才方靖伦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吃饭,她说的是四十分钟以后。
要是她们不回去,方靖伦她们是肯定不会自己先吃饭的。
叶澜还未说话,对方似看出了她心里所想,道,“我往家里打了电话。”
“那就好。”叶澜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靠在座椅上。
车里一股独特的香味,跟顾夜白身上的味道很像,就如春日里的风一样清新。
在这舒服的香味下,叶澜渐渐睡去。
顾夜白往后视镜里看了后面一眼,把冷气温度调高,并减下车速。
等叶澜再次醒来后,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叶澜朝前面看了一眼,没见着顾夜白的人,诧异了一下,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放在一旁,打开车门。
推门既有一股含着湿气并夹杂着腥味的风扑面而来,叶澜轻轻嗅了一下,顿觉神清气爽。
“醒了。”
一道声音由风吹来。
“嗯。”叶澜眉眼弯弯,关上车门,朝声音处走去。
顾夜白靠在车身上,见她来朝她伸出了手,叶澜伸出去放在其上,下一瞬就被一片温热裹住。
天空上,一轮弯月,一颗颗星星。
叶澜靠在顾夜白怀里,仰头看着。
“想跟我说吗?”
顾夜白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将她抱得更紧了。
“顾夜白,你抱疼我了。”
怀中的女人,眨着大眼睛,抗诉着。
男人笑了笑,没松力,反倒抱得更紧。
“哼!你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怀中女人不再挣扎,用语言威胁。
“好。”男人服软,依言松开一点,被星辰装点的眼眸里满是宠溺。
月光在男人的眼帘下打出一片阴影,使他的眼眸更加的深邃,让人移不开眼。
叶澜看了一会儿,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嘴唇,在男人隐晦的目光中,抓住他的衣领踮着脚尖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