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司马昭炎转身看着风希宁。
她给了司马昭炎一个安心的表情。
“你想表演什么?”九公主问。
“既然周姑娘表演的是琴技,那么风姑娘也表演这个吧?”闽南王道。
“是。”风希宁微微福身道。
坐在这把古琴的面前,她有些沉思,上一次弹琴的时候还是十二年前,那个时候是父皇的寿宴,她弹了一首自创的乐曲,她取名为凤倾天下。
自从发生宫变之后,她再也未弹起了这首曲子,此时再抚摸上琴弦,她的手指的触动还是十二年前的那种感觉。
琴弦响起,亦梦亦幻,她恍然回到十二年前,她坐在这里,看着父皇母后的慈爱,而如今天人相隔,慕然间,她的心中酸涩。
“丞相大人,这风姑娘的琴技实属不像农户家的女儿。”一直不曾多说话的四皇子忽然开口道。
“怪不得丞相大人要隐藏未婚妻,原来是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闽南王看着司马昭炎道。
“四殿下和王爷夸赞了。”
司马昭炎望着那坐在古琴面前的风希宁,目光有些闪烁。
忽然,一道不符合的音调响了起来,破坏了这里的宁静,乐曲戛然而止。
只见风希宁捂着手,鲜血从她的手指中流了出来,司马昭炎几步来到她的面前,道:“划了手?”
她点点头。
司马昭炎拽出腰间的帕子,快速的给她受伤的手指包扎好,随后回身道:“太子殿下,她已受伤,弹琴可否作罢?”
“这是自然,昭炎赶紧带风姑娘去好好包扎一下。”太子殿下道。
“多谢太子殿下。”司马昭炎闻言,忽然一把将她抱起。
她大惊“你……你干什么?”
“受伤了,不宜走动。”司马昭炎的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冰冷,甚至有些温怒。
她咽了一口吐沫“那个我是手受伤,不是脚。”
“都一样。”司马昭炎道。
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她却觉得脸很烫很烫,她感觉到他怀抱之中的温暖,还有那如鼓一般的心跳,更甚之那属于他的清新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只感觉到无数人的目光看向她,尤其最甚的是九公主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生生的吞了才肯罢休。
九公主很生气,很生气,没有想到暗中做了手脚,却反而让这个小贱人堂而皇之被昭炎哥哥抱着。
“还不去叫大夫?”九公主对着身边的婢女怒道。
很快一名大夫赶来,九公主上前道:“风姑娘,你赶紧下来,不然大夫怎么给你包扎伤口?”
风希宁当然能听懂九公主的言外之意,关键是她想下来得有人放她下来才行啊?
“这么包扎不了吗?”司马昭炎看着大夫语气冰冷的问。
大夫身子一僵,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可招惹不起,“能,能的。”
“还不包扎?”司马昭炎冷冷的道。
大夫颤颤巍巍的将风希宁的手指包扎好,这才离开。
“风姑娘,伤已经包扎好了,是不是可以下来了?”九公主盯着司马昭炎怀中的风希宁道。
她倒是想下来,可是某人不放怎么办?
司马昭炎闻言,眉头轻蹙,语气也甚是冰冷“九公主殿下,臣抱自己的未婚妻似乎与殿下毫无关系。”
“丞相,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本王长针眼?”闽南王道。
“放我下来。”她不想让司马昭炎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闽南王针对的意味太过于强烈。
太子殿下忽然开口“来人赐风姑娘椅子。”
直到椅子来了,司马昭炎才将她轻轻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不远处一声尖利的叫声,就听到有人在喊“有人跳湖了,有人跳湖了。”
众人皆惊,太子殿下招来身边的侍卫去看一下,很快侍卫回来禀道:“是金大小姐跳湖了。”
“什么?”太子殿下身子有些摇晃。
下一刻太子殿下出现了少有的温怒“还不找人去救?”忽然他有开口“找会水的丫鬟。”
“是,太子殿下。”
侍卫闻言,朝着湖边飞奔而去。
太子殿下也赶紧朝着湖边走去,剩下的人也纷纷跟随着。
只见金秀珠还在湖水里挣扎着,可是岸边却无人敢救,眼看着金秀珠已经体力不支,声音都喊不出来了,太子殿下见此,怒喝“怎么不去救人?”
“太子殿下,会水的丫鬟还没有找到。”金秀珠身边的婢女急道。
“没有会水的丫鬟吗?”太子殿下问。
在场的众人摇头,闽南王见此,道:“找什么会水的丫鬟?赶紧下去救……”
“不可,王爷。”一人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中年男子匆匆的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有些慌张,来到闽南王的面前,俯身行礼,此男子正是金家的大房,金秀珠的父亲,金世明。
闽南王闻言,冷笑:“再耽搁一会儿,你女儿的命可就没有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道:“会水的来了。”几名丫鬟跳下水,朝着湖中央游去。
闽南王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太子殿下,您放心,秀珠不会损伤您的颜面的。”金世明道。
太子殿下闻言,道:“此事是小,秀珠是怎么掉入湖中的?”
不一会儿侍卫压着金秀珠的婢女走了过来“告诉本宫,秀珠是怎么掉入湖中的?”
婢女显然被吓傻了“一个劲的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带回东宫,本宫亲自审理。”太子殿下冷道。
“太子殿下,臣女的婢女犯了什么错误吗?”已经被解救上来的金秀珠,再身边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太子殿下的面前。
“你掉入湖中,难道她没有错吗?”
金秀珠福身道:“太子殿下,此事情都是臣女不小心落入湖中,与臣女的婢女无关,还请太子殿下放了臣女的奴婢。”
太子殿下忽然上前一步,用只能两个人的声音道“你为何落入湖中?本宫知道了。”
金秀珠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去看太子殿下,只见他还是那一副温润的样子,可是只有她知道那副温润的神情之下是多么的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