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南箫拽进一间房间,风希宁一掌劈向他,他虽然已经尽力躲闪,但是还是没有躲过那一掌,虽然已经少了办成的功力,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五脏六肺的震动。
一时之间,感觉到嗓子有些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剑南箫抬起头来,看着风希宁那冷漠的神情,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曾几何时,那个曾经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如今已经不会再用目光追随他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很堵塞,隐隐有些疼痛,曾经他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再跟随着他,那个时候的他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永远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宁儿,你……”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会觉得很恶心。”风希宁冷冷的看着剑南箫。
那声音如同冰冷刺骨的利刃刺入他的心里,他看着面容清冷的风希宁,他知道或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风希宁看着剑南箫神情的异样,她发现如今她竟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对他似乎连恨都不愿意去恨了。
“剑南箫,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要和我诉说以前的事情吧?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忘记了,你不必说也不用去说,我现在不想听。”
剑南箫站起身来,看着她,这一刻他才发现,曾经的那些美好或许再她的眼里早已经被仇恨所代替了,她终究是对他不在乎了吧!
想到这里,心很疼,那种疼痛令他有些无法呼吸。
可是他只能忍受着,任由这种疼痛遍布全身,“我知道你对我的敌意很大,也很多,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是宁儿你要相信,我也有心要弥补的,我……”
“够了,剑南箫,如果你是要忏悔的话,我想就不必了,因为无论你怎么忏悔,我的父皇母后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风希宁目光凛冽的看着剑南箫,那冰冷的眸光如同一把把利刃要将剑南箫全身都刺透。
剑南箫不由自主的后退,他没有想到她对他的仇恨竟然这么深。
“宁儿,此次将你引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我发现,先皇和皇后似乎还活着。”
风希宁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看着剑南箫,一步步来到他的面前“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们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们被你……”
“被我一剑穿心是吗?”
风希宁闻言,目光冷冽的看着剑南箫,“宁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一天我们看到的都是幻觉。”
“幻觉?”她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盯着剑南箫“你……什么意思?”
剑南箫靠着墙角,坐下来,道:“就是那一天可能都是幻觉。”
“你是谁,有人做了一个假象让我们看?”
“是。”
风希宁觉得她真的很惊讶,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不过其实早在知道黄子枫她的皇兄没有死之后,她不止一次的怀疑是不是父皇母后也没有死?
若是没有死,那么父皇和母后在哪里?
他们去了哪里?谁做的假象?是黄子枫吗?为了什么?
是另有缘由?还是别的?
她觉得这个消息令她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父皇母后没有死,那么她之前那么多年的恨意该如何释放?到头来却知道,他们可能没有死,那么她恨的到底是什么?
感觉到风希宁的异常,剑南箫问“宁儿,你怎么了?”
“没事,你查到哪里了?”风希宁问。
剑南箫有些尴尬“我刚查出来一点线索就断了,你也知道其实我能用的人手很少,这些年来朝堂里大部分还是先皇的势力,我……”
她看到他低下头,语气有些说不上来的落寞“孤掌难鸣。”
其实,她知道剑南箫说的是事实,当年父皇也算是励精图治,更何况如今朝堂跟随先帝的人还是很多的,最关键的是当年剑南箫对于天下和朝臣的解释是先帝因病驾崩。
这些年来,他也因为心中愧疚,未曾动过先帝的势力,所以,能用的人屈指可数。
“那你有什么办法?”风希宁问,她绝对不会像以前那么天真,她知道剑南箫还有后话没有说。
“我希望凤宁公主回归。”剑南箫缓缓抬起头来,眸光从未有过的闪亮,漆黑如星。
“你知道,我早已经不是凤宁公主了,我是风希宁。”
剑南箫闻言一笑“我说你是,你就是。”
“若是我不答应呢?”风希宁反问,她无法保证剑南箫是不是设下的圈套。
剑南箫苦笑了一下“那么我也会继续追查到底。”
“好,我跟你去。”风希宁转身背对着剑南箫,剑南箫浑身一颤,他看到那纤细的身影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可靠。
“谢谢你。”
“谢我不必,毕竟我也想知道真相。”她实在是太渴望知道真相,她想要知道父皇母后到底因何死去,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为何要那么去做?
“后日,我会启程。”剑南箫缓缓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再他关门的刹那,传来了她的声音“我会赴约。”
门缓缓被关上,风希宁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楼红莲入了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冰冷的容颜。
“宁儿,你答应了?”楼红莲小心翼翼的问。
风希宁转过身,看着楼红莲“难道不是楼姐姐希望的吗?”
“宁儿,对不起,我……”
“楼姐姐,不必多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司马府
司马昭炎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他望着远处,不知道咋看些什么。
“主子。”直到面前多了一人,他才回神看向面前的人。
“有事?”
“主子,风姑娘去了燕红楼,与剑南箫见了面。”白影道。
司马昭炎的身子在一瞬间有些僵硬,但是很快恢复过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姿屹立再窗前,他眺望远处,似乎再思索着什么,只是那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烦躁、慌乱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