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风闻言,良久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他知道一旦身份被暴露出来,他和风希宁就会成为这种状况,显然这种情形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这一天,他知道瞒不了多少的。
风希宁站起身来,她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沈轻风,说实在她想过沈轻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暗杀阁的人。
“希宁……”
“右护法还有什么吩咐吗?”风希宁冷淡的看着沈轻风。
沈轻风整个人浑身一颤,他清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事。”
“既然无事,属下告退!”风希宁清冷的声音落下之后,沈轻风感觉到那属于她的气味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轻轻扬起唇角的笑意,只是那笑略微有些苦涩。
“既然决定的事情,就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
沈轻风抬起头来,虽然他不清对方,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对方所在的方向。
“右护法,你现在看不到,你觉得你能赢得过我?”
“你……不是……”只是沈轻风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脖子就被人桎梏住了。
他的话语只是在嗓子里藏存着。
“右护法,有些话语还是不要说出来,这样对谁都好,你说呢?”
“放开我。”沈轻风冷道。
感觉到脖子终于不用受人桎梏住,沈轻风手里银光一闪,朝着前方飞去。
他感觉到气息混乱,知道他的东西打到了这个人。
“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沈清风清冷的说道。
那人一口鲜血喷出来,捂着胸口“右护法,你敢伤我,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沈轻风反问。
“你……”
“还请你离开,否则下一招我不能确定会不会落在你的脖子上,毕竟”
他停顿了一下,那个人闻言问“毕竟什么?”
沈轻风清冷一笑“毕竟我是瞎子,出手会没有个分寸。”
“哼,走着瞧。”
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沈轻风嘴里缓缓流出血迹,他掏出龙佩,笑着摇摇头“看来,你也压制不住我的毒了,只是希望你能慢一点,慢一点,我还有我需要去做的事情。”
自从知道沈轻风是右护法之后,风希宁买也不曾进过沈轻风的房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早就知道沈轻风的真是身份不简单,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会去生气。
是的,她真的生气了,明明可以告诉她,为什么要隐瞒着她?这才是她真正生气的地方。
但是很快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就让她无暇在顾忌了。
因为秋于封锁了明城,不许进更不许出,显然是要将他们瓮中捉鳖。
风希宁前去打探了几次,都因为城门封锁太严而原路返回。
搜查的官兵,从一天一次到现在的一天两次,弄的城中人心惶惶。
“姐姐,我们该如何出去?”对于止步不前的状态,让梁子杰有些不安。
“再等等,我们会出去的。”风希宁说道。
梁子杰看着风希宁如此镇定的神情,心下的不安也驱逐了不少。
“他还好吗?”
梁子杰点头“很好,姐姐不要忘记了他可是右护法,怎么可能会不好?”
风希宁闻言,确实如此,恐怕只有她会认为他不好的吧?
“姐姐,龙佩什么时候拿回来?”梁子杰忽然问。
“先放他那里吧!”风希宁说道。
“姐姐,不怕他拿着龙佩离开吗?”梁子杰担忧的问。
“不会的,他既然露出自己的身份来,想来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也不知道阁主让我潜入皇宫所为何事?”风希宁蹙起眉头自语道。
“时机到了,想必就会知道的,姐姐不必忧心。”梁子杰说道。
风希宁点头“你说的也对。”
梁子杰又问了问龙佩的事情,见她笃定的认为沈轻风不会带走龙佩这才放心下来。
风希宁能理解梁子杰的做法,毕竟就是因为龙凤佩才让她有资格和阁主谈条件,一旦龙凤佩丢失,那么她可是和阁主谈判的能力都没有了。
只是,她没有告诉梁子杰,龙凤佩必须不能相距太远的距离,否则就算沈轻风带走龙佩也无济于事的,但是凤佩却可以单独使用。
对于这个事情还是司马昭炎告诉她的,风希宁知道知道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因为这种使用法还是前所未有的。
想起龙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司马昭炎,这么久了也没有他的相信,恐怕他已经忘记她了吧?
也对,她和他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只是交易吗?
晚上,风希宁破天荒的做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让她好恐惧。
她竟然梦到司马昭炎,从城墙上跳下来,犹如她当年那般,最后尸骨无存。
“不要……”她恍然惊醒,她记得最后的场景,她赶到的时候,司马昭炎已经从城墙上跳下来,她看到他那决绝的目光,犹如星辰陨落一般。
直到半响她才从梦中回神,她捂着脸,却发现,泪水早已经就躺下来,而她的全身已经湿透。
自从拿到龙凤配之后,她一直很少做梦了,不对,应该是自从和司马昭炎在一起之后,她似乎渐渐地忘记了做噩梦了事情。
现在才发现,原来噩梦是这么的可怕。
她去里面的内室,清洗了一下,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这才走出来,月色透过窗户倾斜了进来,她拿起屏风上的披风披在身上,来到床前。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思念一个人。
司马昭炎,你现在在哪里?
有没有想起她?
西风关
自从司马昭炎大胜童轩这几次之后,城中百姓对于他是如神祇一般的赞美,而这种赞美很快的就传入了银城。
“父皇,您召见儿臣可是有事情?”太子俯身说道。
一本奏折被银皇扔到了他的视线里。
“你看看,不过是用了计策击退了童国几次,这才行都快要把丞相封为神明了,这么下去,他们眼中还有朕吗?”银皇愤怒的道。
太子俯身,捡起奏折,只见上面无一不是在夸赞司马昭炎。
“父皇,十万大军迟迟到不了西风关,这对于司马昭炎来说是以卵击石,而他击退了几次童国来犯,振奋的是西风关百姓的士气,他们赞扬丞相大人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他们更应该感谢的是父皇,若不是父皇深知丞相的足智多谋,西风关怎么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击退童国大军进犯?”
银皇闻言,目光忽然划过一道精光,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阴森的笑意。
“太子,你这番话但是提点了朕,既然丞相如此的足智多谋,想来即便不需要十万大军也能击退童国进犯,而如今国库空虚,十万大军打军饷和军粮都已经供给不了,不如将十万大军召回,朕相信丞相一定会击退童国的。”银皇笑的异常的阴冷。
太子闻言,道:“父皇真是物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