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金庆民看着跟在金君轩和金君寒后面的这个男子,不由得问。
“表叔伯这位是父亲的军师,莫离。”金君轩介绍着说道。
金庆明闻言一听,赶紧说道:“原来是莫军师,久仰大名。”
“知府客气了。”
金庆民看着有些淡漠疏离的军师,心下有些不满,说好听是军师,不好听的不过是金将军的手下,见到他还这般的高冷,不过他也仅仅只是想了想,毕竟看着金家两位公子对这位军师态度恭敬,他也不敢多加造次。
“表叔伯,太子现在在何处?”金君轩压低声音问。
金庆明闻言道:“昨日我已经请出了牢房,现下再客房里休息。”
“表叔伯,安排一下,明日再去见太子。”金君轩说道。
金庆民闻言道:“这若是被太子知道了……”
“他知道就知道了,若不是他……”金君寒说了一般的话不再说了下去。
“表叔伯,不用在意,君寒为了丞相的事情,对太子有些怨气的。”金君轩解释着。
金庆民点点头“说起来司马昭炎也是……”
“表叔伯,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金君轩缓缓的说道。
金庆明闻言,笑着说道:“好,泰安带你几位兄长去客房休息。”
只不过半夜,金府出现了一声尖叫,令府里所有的人彻夜不能寐。
金君轩等人赶过去的时候,只见舒颜艺死死的抱住被子,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是那一双眸光惊恐的随时都要崩溃,而金泰安则衣衫不整的再地上打滚。
“泰……泰安,你这是怎么了?”金泰安一张脸色苍白如纸,“爹……爹孩儿……”话未说完,金泰安就晕了过去。
金庆民赶紧让人去叫大夫,随后才发现手上全是血,“泰安,泰安,你坚持住,坚持住。”
“老爷,大夫来了。”门外的小厮赶紧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少爷抬到隔壁床上去?”
门外进来几个人连忙将金泰安抬到隔壁去了,金庆民也匆匆的跟了过去。
金君轩看了一眼银七离,随后对金君寒说道:“你也去看看。”
金君寒想说金泰安受伤关他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大哥和七哥那冷冰冰的脸,他终究乖乖的去了隔壁。
“郡主。”金君轩上前一步,却不想舒颜艺惊恐的大喊“不要过来。”
金君轩微微蹙起眉头,退了一步,俯身说道:“郡……”
“我来。”银七离说道。
金君轩点头,退到了后边,银七离看着舒颜艺,只见她死死抓着被子的一角,不由得柔和了声音,清淡的道:“郡主,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的话就没有任何的办法帮您的。”
舒颜艺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神情有些恍惚“七哥哥,是你吗?”
金君轩一怔,正要说话,却被银七离制止。
“郡主,在下莫离,不是您的七哥哥。”
舒颜艺渐渐的回神,眸光有了一丝的神采,她抬起头来,看着这张平淡无奇的脸,蓦然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她死死咬住下唇,却不让眼泪流下来。
“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说一下吗?”银七离淡淡的问。
舒颜艺看了一眼身后的金君轩,垂下了眸光。
“君轩,你去看看金泰安。”
金君轩点头,随后离开了。
“郡主,您可以说了吗?”银七离问。
或许是他的月朗风清的气质,或许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丝七哥哥的味道,舒颜艺觉得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你……坐吧!”舒颜艺指着一旁的椅子道。
银七离拿过椅子,坐了下来。
“我……”舒颜艺咬了咬下唇,他并未催促,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波澜,但是却出奇的好看。
良久之后,舒颜艺才缓缓说道:“我打算入睡了,就让丫鬟出去了,睡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自从从皇宫出来之后,我就让自己时刻警惕起来,就算是到了这里,也没有放松下来,我用手帕捂住了抠鼻,果然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舒颜艺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是金泰安?”银七离问。
舒颜艺一怔,目光有些迷离。
“郡主,这一点您需要说实话。”银七离淡淡的道。
舒颜艺咬着下唇,半响之后才说道:“我其实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有人要掀开我的被子,我就……刺了过去。”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看到了。”舒颜艺紧紧咬着下唇,一张脸惨白至极。
银七离站起身来,朝着舒颜艺微微俯身“郡主,您好好休息,在下会派人保护您,这件事情金家会给您一个交代的。”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忽然他感觉到袖子有一丝丝的紧。
回身,只见舒颜艺死死的攥着他袖子的一角“你……你能留下来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警惕,可是对于这个陌生的人,仅仅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她说不出来的信任和依赖,这种情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清淡的目光似乎夹杂着一丝的凌厉,舒颜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郡主,男女授受不亲。”
舒颜艺浑身一颤,“我……我……我只是有些害怕了。”她垂下眸光,肩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郡主,在下会派人保护您,您可以放心。”
“好。”舒颜艺点头,抓着棉被的手更紧了。
就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身后的舒颜艺有开口了“你……你能留下一样你的东西吗?”
“郡主,您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说完,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舒颜艺死死的抓住棉被,无声的哭泣着。
“大夫,他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金庆民抓着大夫失去控制的问。
大夫被金庆民摇晃的已经说不出来话,金君轩一手砍刀之后,金庆民整个人瘫软了再那里。
“大夫,他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