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扑鼻,凤宁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凤月,她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凤月的头“凤月,前面不远处有温泉,你去泡一泡,或许对你的身上伤痕有疗效。”
凤月并未离开,而是跪趴在她的身侧,躺在那里。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左宗伟找到凤宁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黑了下来。
“有事情吗?”凤宁站起身来问。
左宗伟道:“陛下,找您找都急了。”
“我这就回去。”凤宁飞身上马,跟随着左宗伟离开了这里。
身后不远处的石头后面,一男子走了出来,晚风拂过,飘起他的袍角,遗世而立。
凤宁回到驻地直接到了陆逸杰的营帐,见到她,陆逸杰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宁儿,你去哪里了?皇兄都差点把这驻地翻了个底朝天。”
“皇兄,让您担心了,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对于再那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她不打算对任何人说出来,能在那里出现的人除了西风关的人,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宁儿可有遇到奇怪之事?”陆逸杰忽然问。
她淡淡的看着陆逸杰问“皇兄此话何意?”
“宁儿,莫要误会,现在是将军交战,皇兄怕你会遇到敌军。”陆逸杰面露关心的说道。
“皇兄的担心可以放到肚子里,我并没有碰到任何人。”说完,不等陆逸杰在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了营帐。
越是接触,她越是发现,皇兄已经不是从前的皇兄了,刚才的问话,显然是已经派人去跟踪过她,她连个自由都没有了吗?
看着凤宁离开的背影,陆逸杰的目光有些寒冰,似乎可以凝结成了冰。
“公子。”营帐之内赫然出现一人。
陆逸杰回身,看着跪地之人冷道:“跟踪公主回来的人呢?”
“公子,派出去的三名暗卫,只有一人回来,但是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笔,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陆逸杰闻言,目光冷若冰霜,他上前一步,踹在了男子的胸口之上“废物,都是废物。”
男子被踹飞到一旁,还是爬起来“公子恕罪,是属下无能。”
“你确实无能,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朕留你何用?”
“公子息怒。”男子赶紧说道。
“领三十军棍,再有下次,朕必不会留你。”
“是,谢公子!”男子退了出去。
陆逸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
“公子,何必这么生气?”娇媚的声音传来,陆逸杰站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冷道:“你怎么来了?朕不是……”
女子上前几步,将手指再他的胸前画圈“公子,您不想奴家吗?”
他冷冷一笑,一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公子,疼。”
“原来你也知道疼,朕以为你只知道取悦男人,并不知道疼。”他的笑容阴冷的如同秋冬的深露,冷到人的心里。
“公子说笑了,奴家也是人,不仅仅是人还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感觉不到疼痛?公子您这么一说,实在是有些伤了奴家的心。”女子闻言,目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陆逸杰闻言,轻佻眉头,将女子狠狠的压在桌子上,“是吗?朕以为你只是个玩物,既然是玩物何来疼痛。”
营帐外,一阵冷风袭面而来,泪水还是滑落下来,她死死攥住手掌,心里默默发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匍匐趴在我的面前。
“殿下,您在看什么?”左宗伟看着半夜出来的凤宁公主,不由得问。
“无事,睡不着,透透风而已。”凤宁收回视线,心里却已经澎湃不已。
第二日清晨,凤宁随着陆逸杰来到西风关城下,西风关的城门还是紧紧锁住,若想攻城实属不易。
据童轩提到每每到了城门下,就有热油倾泻而下,事已至此,再无士兵敢上前。
“城中的粮草不足三日,过了三日这西风关将不攻自破。”陆逸杰看着西风关,缓缓说道。
凤宁见此,问“若是攻破西风关,皇兄当如何入城?”
“自然是善待城中百姓,以德服人。”陆逸杰道。
“既然如此,何不派使者前去商谈?”凤宁回头看着陆逸杰问。
陆逸杰闻言一怔,到是旁边童轩道:“殿下,三日之后粮草不足,西风关不攻自破,何苦要去合谈?”童轩不解的问。
“皇兄不是要善待城中百姓?既然得知三日粮草不足,何不主动和谈,提出要求?”
“这……”
“童轩。”陆逸杰制止童轩的话语,看着凤宁问“你主张和谈?”
“皇兄,不是要善待城中百姓?”凤宁问。
陆逸杰一时之间,没有了话语,只是看着她,目光隐隐有些阴沉,“既然皇兄不赞同,那就算我白说。”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朕同意。”陆逸杰再她的身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陛下……”童轩急了,明明三日后就可以攻城,拿下西风关,为什么要听凤宁公主的话语,去什么和谈?关键是陛下还同意了?
“朕心意已决,回营。”陆逸杰挥手,大军撤回了营地。
看到大军已经撤回去,城楼之上的金君寒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有些惊险,只不过这城中粮草撑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援军的到来。
想到此,他有些痛恨当今皇上,只因为听了谗言,就没有大军的支援,这不是让七哥白白去送死吗?
下了城楼,金君寒看到城中百姓已然拿起家中能带走的东西,开始朝着出走,他拦住一名男子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男子闻言道:“当然是逃走啊,不然在这里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