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我看来顾公子的身手可不是几年就能练成的,倒是……”
“子扬,不可无理。”一旁坐着的箫公子忽然出声。
“顾公子,抱歉了,在下一时心急,做了些……”
顾城未等他说完,冷冷回道:“无妨,来者皆是客,在下不会计较,但是内院的女眷还请各位不要去打扰了,告辞!”
说完,顾城一刻都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子扬,你有些过分了。”箫公子站起身子来,走到卫子扬的身边。
卫子扬转过头,看着箫公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比之前更为俊美的脸浮现了出来,只不过那眸光依然锐利,犹如苍鹰一般。
“这个顾城我总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卫子扬眺望远方,似乎再想着什么?
箫公子闻言,打开手里的折扇,透过桌子上的烛火看着别处,“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清楚的知道,没有见过这个人。”
卫子扬笑了,摇了摇手里的人皮面具,道:“没准和我们一样是乔装打扮的人呢?”
箫公子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面容来,刀刻深邃的五官印在俊逸的脸庞上,彰显出非凡的气势来,通身的威严和王者之气也缓慢的释放出来,不是新帝剑南箫又是谁?
“你说的也有可能。”剑南箫道。
“不过。”卫子扬看着手里的人皮面具,笑容隐隐有些冰冷“他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去内院打扰女眷,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些什么秘密。”
“子扬,你是说内院有刺客?”剑南箫的眉头蹙起来,自从卫子扬遇刺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要他一直认为的谨慎,看来也不过尔而,出京之行,除了当事的几人还有母后,根本无人得知,必定是有奸细再身边,而且还是他为之信任的人,可是到底是谁?
卫子扬和母后根本不可能的,那么终究会是谁?
只要想到这里,剑南箫莫名的有些冷汗,想着那个人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的憎恨他,想要杀了他,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还真的是一种对他的考验。
“这个我不敢说,但是有这个怀疑。”卫子扬说道。
顾城回到内院,风希宁已经回房间休息了,他简单的和姨母说了一下客人有可能的身份,让姨母勒令内院的女眷不得出院,以防唐突了客人,然后借口回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之后,顾城打开后窗,跳了出去,又细心关上窗户之后,消失再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顾城来到一间房门之前,咕咕的叫了两声,原本已经漆黑的房间里有了细微的声响,他没有走门,而是来到了后窗,窗子留了一条小缝,他打开跳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窗户的那一束月光照耀在床前,床上睡着一个人,顾城并没有走到床前,而是转身去了内室。
内室里空无一人,顾城走到摆件架子的两侧,动了一下一个不起眼的摆件,一扇隐蔽在架子后面的门打开了,他走进去,门又关上了,仿佛从来没有过的一般。
走进里面是一个小内室,里面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简陋至极。
椅子上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纤细的身影,因为他的靠近,那人缓缓转过身子来。
清丽的容颜再幽暗的烛火下却显得更加的夺目,那双澄净的眸光也因为顾城的到来,显得十分的明亮“顾城,你来了。”
顾城只觉得心中一亮,原本的黑暗已经被消散,就算是再多的困难和艰苦都不算什么,只要能看到殿下,他就知足了。
“殿下,卫子扬也来了。”顾城道。
风希宁闻言,微微有些吃惊,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很正常,他们从小就形影不离的。”
顾城知道风希宁说的意思,卫子扬和剑南箫是表亲的关系,剑南箫的母亲是卫子扬的姨母,当年剑南箫是文状元,卫子扬是武状元。
文状元是驸马,武状元是青莲郡主未来的夫君。
这在当时的凤国是一个美谈,是一段很美好的故事,但是结局令人唏嘘。
殿下跳城墙消香玉陨,青莲郡主沦落风尘。
“殿下,卫子扬对我起了怀疑。”顾城道。
“卫子扬是个很厉害的人,当年若不是他,剑南箫也不可能夺了皇位,那个人不简单,你万事需要小心。”风希宁低声道。
顾城点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知道的。”
“是不是你有什么破绽让他看出来了?”风希宁忽然问。
顾城一怔,忽然想起来他走的时候卫子扬的试探,他说道:“属下离开之前,卫子扬忽然出手试探,属下透漏了一些的身手。”
“看来卫子扬已经怀疑了。”风希宁眯了眯眸子,忽然她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人皮面具带了上来。
“殿下,您这是?”顾城疑惑的看着风希宁。
“卫子扬是个很细心的人,他既然怀疑了你,绝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的。”
顾城一怔,看着风希宁道:“殿下,您是说?”
“他一定会一探究竟的。”风希宁道。
顾城心中暗叫不妙“那属下岂不是暴露了?属下赶紧……”
“来不及了。”风希宁摇头,这个时候顾城回去,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怎么办?”顾城有些懊恼,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忽然,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声音,若是普通人根本不会听到什么,但是顾城不是普通人,他可是凤卫,“殿下,有人来了。”
风希宁点点头,她虽然没有听出来,但是看着顾城的表情就知道有人来了。
“顾城,你跟我来,一会儿我要做什么你都配合着。”风希宁转身就穿着外面走。
“是,殿下。”对于风希宁说的话,顾城是无条件服从的。
来到房间里,顾城看到风希宁已经解开外衣,他赶紧背过身去,心也不与自主的乱跳起来,“顾城脱衣服上床。”
低低的声音犹如夜晚露水掉落在叶子上的声音,轻轻的却又冰凉的砸在顾城的心里。
他不敢回头,摇头“殿下,不可。”
“非常时期。”风希宁低声道。
那细微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风希宁也急了,压低声音“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