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审问的怎么样了？”剑南箫问着跪在地上的人。
“陛下，那两个侍女的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的。”
“她呢？”
“还在昏睡中，陛下要叫醒吗？”
“不需要，就这么带回宫里吧！”剑南箫说道。
“告诉子扬，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撬开那两个人的嘴。”
“是，陛下。”
“你也退下吧！”剑南箫挥挥手示意她下去。
她退了下去。
剑南箫站起身，遥望着窗外，夜色很美好，想起曾经他们在一起这么看着夜色。
她清美的容颜，还有那双清澈的眸光。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想的是她站在白雪皑皑的城墙上，那一脸的愤怒的神情，眸光带着绝望。
无论，他怎么求她，她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吞下金玉印，跳下城墙而亡。
此后，只要入夜就能看到她那双清澈带着愤怒的眸光，折磨了他好久。
现在又得知了她还未死得消息，他怎么还能安心下去。
凤宁，难道还要让我在杀你一次吗？
忽然，他叹了一口气，手抚摸着大拇指的扳指，这是他与她成亲的时候，她送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未及笄，所以并未同房。
后来她及笄之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也满心的仇恨，有谁会想到成亲三年的凤宁公主会是完璧之身？
凤宁，每一次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就要疼痛一次。
凤宁，凤宁。
就这样多疼几次吧，疼多了是不是就会忘记？疼多了会不会再也不记得了，才能继续冷心冷肺？
他拿着酒壶，往嘴里倒着，每一夜只能醉酒才能把你忘记。
凤宁，你何德何能让他记忆犹新？每一次都是彻骨的疼痛。
“陛下，您罪了。”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回头，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惊讶的将手中的酒壶弄掉落在地上了。
“你……凤宁，是你吗？”他一把将她紧紧搂住。
“凤宁，凤宁，你回来了吗？”
“是，我回来了。”
“凤宁，我想你，很想很想，你可知道我看到你跳下城墙的时候心有多痛？”
“我知道的。”
“那么你知道吗？你住过的寝宫还依然保留着，每天还有人打扫。”
“我知道。”
“那么你知道吗？每一次我强迫吃着你吃过的饭菜。”
“我知道。”
“你知道吗？你每一次都要入我的梦，我想赶走，可是又舍不得。”
“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来找我的是吗？”
“是。”
“凤宁，我爱你，可是我却只能毁掉你，因为你们凤氏一族欠我……我……”
她放下帽子，露出脸来，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她抚摸着躺在腿上的剑南箫，喃的说道：“你可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可惜你正眼都没有看过我。”
“我只能跟在你的身后，追逐你的背影，偷偷的看着你的身影，心中甜蜜。”
“那个时候你只是一个书生，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你很笨，遇到盗贼也要跟人家理论，岂不知，人家想要了你的命，是我偷偷在你的身后帮你解决掉。”
“后来你果然不负众望，一举多得殿试，成为皇上钦点的状元，我很高兴，为你高兴。因为你的愿望即将成真。”
“可惜，那一次你入宫碰到了正眼出宫的凤宁公主，你清俊的样子入了凤宁公主的眼，凤宁公主喜欢上了你，并且让我给你偷偷的送书信，而你收到书信很惊讶，却也被凤宁公主的精神折服，并且被她的才学而倾心。”
“就这样，我成为了你们之间的信使，可是只有我知道，每一封信都是对我是刀割一样的折磨，我真想将那些信全部扔掉，想亲自告诉你，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敢，因为你已经状元郎，皇上面前的红人，凤宁公主相中的驸马，和公主抢驸马，她怎么也做不出来，何况凤宁公主对于她有恩，她不能恩将仇报。”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终于有一条我听闻了你们要成婚的消息，我打翻了要送给公主殿下的茶杯，那一夜我在屋顶整整坐了一晚上，那个时候也下定了决心，一定忘记你。”
“你和凤宁公主成婚后，琴瑟和鸣，恩爱十足，即便是心中在苦涩，可也是高兴的。”
“可是那一夜，我听到了关于你和你家族的秘密，你歇斯底里，你咆哮，也改不了你和凤宁公主的命运，你在你母亲拿着剑家祖先的排位发誓。”
“后来你在秘密筹划夺得皇位，我也暗中帮助了你，你终于夺得了皇位，可是你现在的心里却依然想着她，我呢？我算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背叛她。甚至不惜尽可能和她想象，可是你为什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
她嘶吼着。
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得不到。
书院的后山之上，卫子扬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蒙着面纱，可是那双眸却异常的澄澈。
“你是谁？”
“卫统领不必知道我是谁。”
卫子扬微微一怔，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由此他也来了兴致：“可是我想知道。”
“我觉得卫统领主要知道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卫子扬问。
“你现在要知道的应该是楼红莲。”
卫子扬眸光暗沉，声音也冰冷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卫统领不必知道，你可以认为我是楼主的手下。”
“看来，我需要把你抓进去。”说着卫子扬就要动手。
“卫统领，你可知道剑南箫为何要囚禁楼红莲？”
卫子扬出手的瞬间停顿在那里，眸光灰暗：“有什么话说。”
“除了金玉印，他偷窥的还有凤卫的这股力量。”
卫子扬虽然有着惊讶，但是还是道：“这些与我何关系？”
“当然与卫统领没有关系，但是会和楼红莲有关系。”
卫子扬不在说话，他知道剑南箫的野心，一直都是知道的。
“多余的话想必胃痛厘米秀这么聪明的人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卫子扬问。
“只是想救楼主出来，可惜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必须要卫统领的帮忙。”
“你认为我会帮忙？”卫子扬问。
“卫统领不会，但是青莲郡主的未婚夫会。”
卫子扬浑身一颤，他不知道是如何回来的。
只是那女子的话一直回想在脑海里，“卫统领不会，但是青莲郡主的未婚夫会。”
他苦笑着，望着天空，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星星。
那些星星就仿佛是她的眼睛，那么的明亮。
他忽然朝着一个地方走去，那是位于东厢客房的最偏僻的角落里，那是一个废弃的院子。
只是那样的院子里暗中竟然有不少人的把守着。
他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来人看到他，纷纷行礼：“老大。”
“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侍卫回答。
“好，我进去看一看。”说着他就要朝着里面走去。
“老大，公子说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去。”
卫子扬一怔，道：“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好好守着吧！”
见卫子扬没有硬闯，守卫的人松了一口气，若是硬闯他也拦不住的。
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公子吩咐一定不允许卫统领进去看。
他不明白，不过想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