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日子让她觉得很开心、很幸福,但是,她却时刻没有忘记父皇母后得惨死,只要想到这里,她满心都已经是仇恨了,恨不得万剑刺穿剑南箫。
“宁儿,如果你没有想好的话,要不你跟我去书院吧!”李子青忽然开口说道。
风希宁浑身一颤,抬起看着李子青,李子青被她看的脸色微红,说道:“宁儿,你别误会,现在书院男女都可以去的,这是新皇……”
“好,我同意。”
风希宁干脆的回答倒是令李子青有些诧异。
“你……你同意了?”李子青还是有些不相信。
风希宁点头,然后说道:“我办成你的小厮吧!只是你娘那边?”
李子青高兴的眉眼都成弯弯的,他说道:“没事的,我娘不会来我书院的,再说我娘也让我找个书童得,只是……有些委屈你了,我……”
“我还要谢谢你的。”风希宁说道。她是真心的,否则这一刻,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不需要谢我,要谢就谢当今新皇,他颁布的指令,否则连我这样即便考上了童生,也不可能进入这么好的书院,想当初,这样的书院只有达官贵人才能进入,我这样的穷书生,只能望洋兴叹。”李子青说起新皇,双目里都是放着溢彩的。
风希宁浑身一颤,然后缓缓的问道:“他很好吗?”
李子青一听风希宁提起了剑南箫,连忙说道:“很好,是一位懂得替百姓思考的明君,若是我有机会高中,我一定要协助新皇,共同……”
李子青接下去的话,风希宁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听到李子青那一句话,“明君。”
明君,这是从一位迂腐的书生口中说出来的,剑南箫,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刻,风希宁忽然觉得,她似乎从来都不曾了解过剑南箫。
是不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忽然间,心隐隐的疼痛起来,犹如万千的针刺进去,父皇母后惨死的场景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宁儿,你怎么了?”看着风希宁难受的模样,李子青忙要上前搀扶。
风希宁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想起来……”
李子青同情的说道:“宁儿,你别想太多,我相信婶子和叔叔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谢谢你,我欠你的……”
“什么欠不欠的,宁儿不讲之前发生了什么,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的优柔寡断害你受了无尽的伤害,从此以后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在受到任何的伤害,我……”
“子青,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在考虑。”
“我知道,宁儿,你只管用心去感受。”李子青满满的都是坚定。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缓解了两个人之间的敌对,想到这里,李子青满心都是欢喜的。
“宁儿,你……”
“子青,你竟然在这里。”
风希宁和李子青回身,不是别人,正是林秋雨。
“林小姐,你怎么来了?”李子青对待林秋雨的态度上是淡漠疏离的。
林秋雨却并不介意,径直走到李子青的面前说道:“子青,你想把本小姐甩掉吗?不可能。”
林秋雨撅着嘴回答道,当看到风希宁的时候,忽然指着风希宁说道:“你……你……”
“林小姐,他是我的书童,西宁。”李子青说道。
“是吗?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林秋雨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想着回忆什么。
“林小姐,小的是少爷的书童,林小姐能认识小的,小的感觉脸上……”
“停住,别往你脸上贴金,本小姐可不认识你。”骄傲的林秋雨如同一直骄傲的孔雀,她才不可能认识这些下人的。
“林小姐,没有别的事情,在下要回书院了,西宁我们走。”李子青转身就要离开。
“李子青,你给我站住,你别以为你能摆脱我,我告诉你,我再过不久也去书院了。”
林秋雨在身后气的直跺脚。
走出好远,李子青这才回身看着纤细单薄得风希宁,愧疚的说道:“宁儿,让你委屈了,我……”
“少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小的不敢当。”本就一身男装打扮的风希宁,再加上纤细的小身板,怎么看怎么也是清秀的小书童。
李子青眸光微微一动,不在说什么。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无语的。
李子青要了两间房间,风希宁拒绝了,她现在只是书童,坐着就可以了,本来就给李子青带来了麻烦,不能再让李子青破费了。
李子青不同意,毕竟风希宁是女子,男女有别,他不能坏了风希宁的名声。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一切都要靠着李子青,不想李子青破费的。
别的什么都不想考虑,名声?她不在乎的。
李子青虽然答应了,可是坚决睡在地下的是他,否则必须开两间房间,风希宁应下来,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无眠。
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前世今生的事情,父皇母后,还有张桂花和李盛。
一幕幕回响在脑海之中。
不可否认,在这之前是她最快乐得日子,从今以后她必须要一个人行走了,不会再有人对她嘘寒问暖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风希宁拿出那枚玉佩,上面还残留着给张桂花得体香。
第二天一早,李子青要了两晚白粥,一碟小咸菜,两个人吃了,随后李子青带着风希宁朝着书院的方向走去。
轻书院,陵县赫赫有名的书院,在剑国也是排得上名号,这里曾经出了一名状元,两名探花的地方,想当年是达官贵人和无数书生梦想的地方。
所以很多书生都是慕名而来,只为一朝可以光宗耀祖,尤其在新皇颁布了这个指令之后,前来报名的书生是空前的之多。
轻书院三个大字,潇潇洒洒得被刻在檀香木上,浓墨得笔锋,将这书院立刻装显得严肃起来。
今天是书院报道的日子。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书生打扮得少年,面容清雅,正在负责接待前来报道的每一位学子。
李子青和风希宁排在队伍的中间,风希宁望着越来越近得书院,心中忍不住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情,没有想到终有一日她也可以进入这里,这曾经是她的梦想,却被那个杀害父皇母后得剑南箫给实现了,说起来真的是有些可悲、可叹。
手指微微弯曲,剑南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凤宁已经死了,她看不到了,即便看到了,也不过是更加加深她心中得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