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一处宅院
宅院内幽静雅致,院中玉石桌上是一壶玉石做的茶具。
没有一丝的杂志,这是上好工匠制作而成的。
一只瓷白如同这上好的玉石的手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茶壶柄,然后给旁边同样是玉石制成的茶杯倒上。
水流缓缓的从玉石茶壶里倾泻而出。
做好这一切,这双手的主人拿起玉石茶杯送到嘴边。
月色此时正好照应在他的身上。
一袭月锦锦袍加身,如墨的发丝散在身后,仅仅只用一绸带系着。
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半边的侧颜映照的更加的明亮。
只是即便如此,也无法忽视他本身的光华。
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绝代风华。
“七公子,一切准备就绪。”一人忽然凭空出现,跪在他的身后。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七公子。”
他仰望着月色,那如星眸璀璨的眸光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复杂。
“希宁,今天山长不允许任何人出学院。”
风希宁没有想到宇文白竟然会下了这个命令。
“李子青,我带表妹回林府去看姨母也不可以?”顾城问。
李子青摇头:“对不起希宁,这是山长交给我的任务。”
此时,风希宁更加怀疑宇文白不是一个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宇文白了,看来在她在葵花村的这几年一切都在悄悄改变了。
“什么事情,竟然……”
“表哥,竟然山长不允许了,那么我们改天吧!”
她忽然制止了顾城接下去的话语。
见风希宁如是说,顾城也不在说什么了。
“希宁,对不起。”李子青虽然有些歉意,但是他不后悔做这种事情,因为已经答应了山长,他就要去做。
风希宁没有回答,虽然曾经的李子青的行为她很不喜,可是现在的李子青已经懂得了担当,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样的人才可能要被剑南箫用了,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是庆幸还是悲哀?
她不知道。
“殿下,那么接下来怎么办?”
顾城问。
不能从门口出去,那么今天就不可能出去了,现在书院每个角落里都有暗卫,私自出去是不可能的,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其实,我一开始大门就不是我的想法。”
顾城一怔,不解的看着风希宁,风希宁笑了笑,看着前方出现的人影,道:“看,带我们出去的人来了。”
顾城看着渐渐清晰的人影,惊讶了片刻:“他?”
“就是他。”
风希宁走上前,“君寒兄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管的着吗?”金君寒看到是风希宁语气不是很友好。
顾城刚要说什么,就被风希宁阻止。
“可是因为出不去?”
金君寒见风希宁说中了他的心事,此时更加的不耐烦:“用你管,小爷今天很不高兴。”
“我那天听闻,今天好像是风情楼楼主楼红莲出舞之日,真想去看看。”
金君寒闻言,一脸的惊讶:“你……你一个女子还想去?真……真是不知羞耻。”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不认同,爱美人人皆有,你喜欢美人,我也喜欢。”
金君寒皱了皱眉头:“你说的也没有错,可惜今天不让出去,是看不到了。”
想到百年难遇的风情楼楼主楼红莲的舞蹈,想想就觉得可惜。
“我有办法,就不知道君寒兄肯不肯相助。”
“我才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风希宁没有想到金君寒会一口回绝。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千载难遇的楼红莲的舞姿,可能某些人就看不到了,表哥我们走。”
说着风希宁就要离开。
“殿下,就这么放弃了吗?”
“他会答应的。”
这话还未落下,身后就传来了金君寒的声音:“等等。你先告诉小爷,小爷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办法?”
风希宁将办法说了一遍。
金君寒瞪大眼睛看着她,俊秀的面容上是满满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你……”
“怎么不好?”
金君寒抽了抽嘴角,心里暗想,好,太好,就是太损了。
不过想着那老头没事总是欺负他因为听了大哥和七哥的嘱咐,不敢将他怎么样,而肆无忌惮,他又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一旁的顾城也没有想到自家殿下竟然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来,想到宇文白的那老头会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觉得也不错。
“既然君寒兄不反对,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只是我和表哥不能随意出入山长的房间,还请君寒兄代劳。”
“好,没问题,包在小爷的身上。”想他金君寒什么事情没有干过?偷个亵裤算什么?
“不过”金君寒看着风希宁问:“你怎么知道老头会尿裤子?”想到这一点金君寒就觉得大快人心。
没有想到一本正经的宇文老头也会有如此的不堪回首,他以后可是有把柄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
“好,我这就去了,等着小爷的好消息。”说完金君寒就离开了。
“殿下,您这么做,会让宇文白怀疑您的身份的。”顾城担忧的说。
“你以为不这么做,他就不会怀疑吗?既然已经知道了凤卫的事情,那么许多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或者他背后的那个人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既然如此就在给他一些提示可好?”
“属下不明殿下此举的用意。”顾城问。
风希宁来到一棵已经被雪花包围的海棠树下,伸出手去触摸那雪,入手冰凉。
“顾城,有些时候明面上的敌人虽然难对付,可是你知道他的用意,你会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但是若是暗地里的敌人,你用什么办法去抵抗?”
顾城一怔:“属下明白了,殿下是想让幕后的那个人浮出水面。”
“是,我想知道是谁,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连我也要觉得有些在意了。”
“殿下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棋逢对手的人了。”
“是啊,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又要想念回忆起她是鬼将的那段日子了。
她和银国的大将军司马昭炎的对抗,每一次的对决都是大快人心,全身心都充斥着舒坦。
如果不是敌对的关系,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惜,他们是敌人。
却又惺惺相惜,想起来,司马昭炎也很久没有出现了,似乎自从她嫁给了剑南箫之后就再无司马昭炎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