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朝华闻言,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也是在理的,黄公子若是没有相中本小姐,那就是他……”话未说完,只听到传来一道声音。
“秋小姐,在下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秋朝华一怔,她赶紧回身,但见黄子枫那俊美的容颜,整个人愣在原地,若不是随后赶来的秋楠看着自家妹妹那副花痴样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恐怕秋朝华还是缓不过神来。
“黄……黄公子。”秋朝华低着头,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大公子,黄公子。”风希宁也赶紧行礼。
黄子枫走上前,却直接略过了风希宁,来到秋朝华的身边,秋朝华被黄子枫的这番动作吃了一惊,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了起来“秋小姐,刚才未说完的话,你可否继续说下去?”
秋朝华早已经忘记了说什么,一张脸通红娇媚的看着黄子枫“黄公子,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
黄子枫一笑,本就俊美的脸因为这一笑容显得更加的引人瞩目,秋朝华觉得她的一颗心都要飞到黄子枫的身上了。
“秋小姐,昨日在下有些无理了,还请秋小姐莫要在意。”轻柔的话语令秋朝华全然忘记了刚才她还在生气。
“没事,没事的,我不会在意的。”
看到秋朝华这个模样,秋楠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他实在为妹妹这个样子担忧,幸好她和父亲所谋之事妹妹不知情,否则恐怕会一股脑的奉献给黄子枫,那么他和父亲可就是被动了。
“黄公子,父亲还在等着你。”秋楠忍不住提醒着黄子枫。
“秋小姐,在下先行告退了!”黄子枫转身离开了。
看着黄子枫的背影,秋朝华那一脸思春的模样,也是极为明显。
“小姐,奴婢先回去了,表公子还等着奴婢去侍奉。”风希宁道。
秋朝华点点头,也不再为难她,道:“还不快去?好好照顾表哥。”
“是,小姐。”风希宁转身朝着沈清风的住处走去,路上,她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东西,这是刚才黄公子接近秋朝华的时候给她的。
其实她很诧异,这个黄子枫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东西,但是她也知道,凭借着黄子枫的身手,恐怕这院子里的暗卫不会看到的,只是黄子枫为何要给她这个东西?
来到假山后面,她停下脚步,摊开掌心,只见只一个药瓶,打开闻到里面的气味,她惊讶,这药恰好是当年她中玉公子的软骨散,洛神医给她的药,因为当年这个药太苦了,每喝一次,顾姝就要给她准备个蜜饯,所以对于这个药味她真的是记忆于心。
只是,黄子枫为何有这个解药?他和洛神医是什么关系?
只是现在她来不及考虑这些,将药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只有一粒,这个软骨散必须要服用七七四十九天,这个黄子枫显然是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一粒药丸根本解不了药效,而且一旦中间停止,活不过三天。
这是再逼着她做选择吗?吃了就要找黄子枫要剩下的解药,不吃就要等着一个月之后全身筋脉尽段而亡,她要如何抉择?
她需要好好思考一番,将药瓶塞入怀中,她朝着沈清风的住处继续走去。
沈清风坐着轮椅来到院子中,京城已经是白雪皑皑,这里却是春意盎然,他捏着手里的药瓶,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将药瓶收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将头靠在椅背上,春光美好,清风肆意。
乾清殿
剑南箫看着面前穿着斗笠的黑衣男子,走上前道:“师父。”
男子并未转身,背对着剑南箫道:“我已经查清楚了,秋于与桑国有密切的往来。”
剑南箫闻言,眸光微闪,快速的划过一丝流光:“多谢师父提醒。”
“你打算怎么做?”男子忽然问道。
剑南箫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男子会这么问,“还未想好。”
男子回身,他带着一张黄金镶嵌的面具,面具之下的那双眸子如同古井一般,幽深暗黑,你看不透那眸子下面是何种心思,也看不透他是喜怒哀乐的,有的只有那一种的神情。
“好好想一想。”
“是,师父。”剑南箫低头,等他再抬起头来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走回椅子上,摸着椅子上绣着的金色龙纹,记忆又回到那一年。
那一年,还是他进京赶考的日子,他怀揣着母亲的期望来到京城,可是银两却被带图半路劫走,他真的是欲哭无泪,甚至想有要跳崖的冲动,是这个男子出现再他的面前,给了他银两,当时他无以为报,男子只是说以后会来找他,索要这份恩情,他一口答应了下来。
后来,他成为了凤国的状元,并被凤宁看中,成为了驸马。
那时候,他是快乐的,凤宁不是那种娇蛮任性的公主殿下,反而是处处会为他着想,有好的官职,家中还有小娇妻,他是幸福的。
直到那一夜,母亲声泪俱下,告诉他,所有的真相,他的愤怒到达了一定的聚点。
从那以后,他看着凤宁,心中只有愤怒,可是凤宁对他实在太好了,他找不出任何的错误,所以只能远离她。
而那个男子也在某一天突然出现,说要索要这份恩情,他问,需要多少钱?男子说,不要钱,只要他屠杀凤氏一族。
男子带给他的除了消息,还有人脉,渐渐的他将凤氏一族捏在了手掌之中,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他屠杀了凤氏一族,凡是有关联的也流放到最寒苦的地方。
后来凤宁消香玉陨,他即位称帝。
男子虽然不会再常来,但是每一次来都会带给他有用的线索和信息,他曾经查过此人的身世以及背景,可是所有人都查不出来,能查到的也仅仅只有他任何的假身份。
这个人就像个神秘一般的存在,无人知道他是谁,叫什么?什么身份,可是他唯一知道的是此人势力很大,似乎知道任何一个国家的事情。
这种人很危险,可是他又不得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