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快坐下。”桑十夜回到正阳宫,看到那一抹倩影,心中的那些不快都退了下去。
“月牙,将晚膳端上来,陛下一定没有用过膳。”宁皇后淡淡的道。
桑十夜闻言,目光柔和了许多“还是到了姐姐,这里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宁皇后的目光微微一顿“后宫就是陛下的家。”
桑十夜道:“不,只有在姐姐这里才是,所以只要能让姐姐高兴,让十夜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陛下,用膳吧!”宁皇后说道。
“姐姐,叫朕十夜好不好?”桑十夜看着她,目光从未有过的清澈。
她缓缓低下头,淡道:“陛下,您现在是九五之尊,这个名字还是不要叫了的好。”
桑十夜一怔,半响道:“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用过晚膳后,宁皇后叫来身边的婢女“月牙,你去服侍陛下。”
月牙一怔,面色有些羞红“娘娘,陛下需要的是您,不是奴婢。”
“去吧,本宫今日身子不适。”
月牙只好咬着下唇来到外殿,此时桑十夜正在批奏命人搬过来的奏折,看到了月牙的到来,他的目光有些幽深“姐姐还是让你来伺候朕吗?”
月牙点了点头“陛下,奴婢去门口站着。”
“不必了,你回来。”桑十夜忽然道。
月牙身子一怔“陛下,您……”
“你去里面的床榻上躺着吧!”桑十夜道。
月牙虽然不清楚陛下这么做的含义,但是她还是按照桑十夜的说法去做了,她躺在床榻上,脸色微红,心下有些跳快,但是她还是竭尽全力不让自己想一些别的东西。
翌日,后宫又多了一位妃子,月妃。
“娘娘,陛下已经许久不来这里了,一直宿再月妃哪里,您……”
“月兰,陛下晚上宿在哪里,是陛下说的算,本宫说了不算。”她抬起头来看着月兰缓缓的到。
月兰闻言一怔,“可是……”
“月兰,你嫉妒吗?”宁皇后忽然问。
月兰一怔,下意识垂下目光“奴婢……”
“算了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低下头。
她的心一直空落落的,明明她的眼前时时刻刻的想着是桑十夜,可是再看到桑十夜的那一刻,她却觉得有些寂寞,听到桑十夜把月牙纳成妃子,她应该是感觉到伤心的,可是她总是说不出来心中的那种感觉。
她站起身来,望着远处,她的心似乎应该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哎呀,你怎么又来了,不告诉你换一身衣服再来吗?你看看你这么脏臭,赶紧离远一些。”月兰再院落里想起的看着那个驼着背的男子。
她走了出去,月兰看着她,福身道:“娘娘。”
“怎么回事?”她问。
“娘娘,这个是管理宫中花的花匠。”月兰一脸嫌弃的看着花匠男子。
她想了起来,前不久她喜欢的茶花快要枯萎了,桑十夜赶紧全国找人,终于找到了这个花匠,只是仅仅三天的时间,她寝宫院落里的茶花就活了,桑十夜将这个花匠放在了这里,专门为她的花护理。
“见到娘娘还不行礼?”月兰冷喝着。
花匠闻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跪在地上叩拜“参见娘娘。”
“起来吧!”
花匠起身,月兰捂着鼻子道:“娘娘,您后退几步,这个花匠从来都不换衣服,脏死了。”
“月兰,人没有贵贱之分。”她冷淡的道。
月兰挑了挑眉眼,恶狠狠的盯着花匠,就是他,才让她挨了娘娘的训斥。
“本宫的这个茶花,何时还能再开?”她看着面前的茶花,只有看到这些茶花,她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娘娘,想让它何时开?”花匠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犹如带着一丝丝的冰凉和磁性,莫名的勾人心魄。
她微微一怔,“本宫想让它什么时候开就能什么时候开吗?”
花匠闻言,道:“小的尽量。”
“明日吧!”
“是,娘娘。”花匠回答后就要离开,她看着蹒跚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是从何处来的?”
花匠微微一顿“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那会是哪里?
“娘娘。”
她转过头去看月兰,这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人,修长的身影将他身上的明黄色龙袍彰显的淋淋尽致,只是那张清俊的面容上是冰冷的一片,从何时起,那双清亮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浑浊,她缓缓走上前,福身“陛下。”
桑十夜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房间里拉,力度大的让她根本挣脱不开“陛下……”
来到床榻前,桑十夜将她压在身下,她看到了他的眸光充满着怒意“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桑十夜浑身一颤,看着身下那清澈的眸光带着的一丝丝的冷淡,忽然身上所有的怒火反而消散了,他一把推开她“朕,有事,先走了。”
她一怔,看着桑十夜快速离去的补发,眸光隐隐划过一丝的流光。
“娘娘,您没事吧!刚才陛下的样子很吓人。”月兰赶紧走过来担忧的说道。
“本宫没事,陛下来了很久了吗?”她问道。
月兰点了点头“娘娘您和花匠说话的时候,陛下就已经来了,奴婢想告诉您的,但是陛下不让奴婢说话。”
“好,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她挥了挥手。
月兰退了下去。
“小平子。”桑十夜回到正阳宫,招来小平子。
小平子赶紧走了进来“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桑十夜问“那个皇后宫中的花匠是怎么回事?”
小平子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陛下,那个花匠不是您给娘娘送过去的吗?”
他?他怎么这么傻?
“小平子,朕看着那个花匠很不顺眼。”桑十夜看着小平子道。
小平子一怔,随后笑着说道:“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包陛下满意。”
“来人,将这个人给咱家绑起来。”小平子一脚踹开房间,指着躺在那里的人喝道。
几名小太监,三下五除五将这个人绑了个五花大绑,小平子一手挑起这人的下巴,发现他的脸已经是一条如同蜈蚣一般狰狞的伤口替代,看到的仅仅只有他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