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宁抓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车,南苏烟眸光里划过一丝的阴霾。
“殿下……”上了马车,南苏烟弱弱的说了一句话。
凤宁见此,冷哼一声“现在只有你我在这里,不用在装作柔弱的样子了。”
南苏烟闻言一笑“殿下,您说的话,臣女听不明白。”
她勾起唇角的一抹笑意看着南苏烟说道:“听不明白?”
南苏烟点头“是。”
她原本坐在马车的右边,南苏烟则坐在左边,两个人中间隔着能坐下来两个人的距离,可是,她突然身子朝着南苏烟的方向靠了过去。
南苏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微微向后倾倒,警惕的看着她,问“殿下,您这是……”
“怕了?”
“殿下,这话说的臣女有些慌乱。”
“原来你也有慌乱的时候?我还以为苏烟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种人,天不怕地不怕?”
南苏烟闻言,微微下垂的眸光划过一丝阴历,可是她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带着丝丝笑意“殿下,您是殿下,臣女怎么敢不怕殿下呢?”
“行了,苏烟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再装了。”她将倾斜的身子板正,抬眼看着南苏烟,一字一句的说道。
南苏烟目光微怔,其实他心下有些疑惑,所说怕凤宁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能轻易泄露她的底细,到底凤宁知道什么,安排了什么她并不清楚,所以现在还是以谨慎为主。
“殿下,您说这话让臣女越来越觉得有些糊涂了,还请殿下明示。”南苏烟说道。
竟然还跟她装糊涂,她才不相信南苏烟跟过来仅仅是为了和她在这里打太极,南苏烟必定还筹划了什么,到底筹划了什么?
南苏烟发现凤宁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眸光冰冷一片,本就清丽的容颜上那一双眸光如同雪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看一眼就让浑身冰冻。
难道凤宁发现了什么?
不会的,南苏烟觉得她的计划根本没有暴露,即使被发现也赶不及了。
“跟本宫装糊涂?很好,南苏烟本宫已经知道你的阴谋,你在这里在装下去有意思吗?”她冷冷的说道。
南苏烟闻言,眸光微微有些轻松下来“殿下,臣女没有什么隐瞒殿下的,还请殿下莫要听信别人的谗言,臣女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凤宁冷笑一声“天地可鉴?本宫没有通天之力,你到底对本宫忠心与否,本宫未可知。”
“殿下,臣女绝对是冤枉的,殿下,臣女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南苏烟忽然跪在马车上说道。
她蹙起眉头,说了这么半天并未发现异常。
“你们是谁……”外面忽然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她浑身一颤,抬头去看南苏烟,只见南苏烟已经站起来划起笑容“凤宁,这一次我要让你尝一尝失去最爱人的感觉。”
“南苏烟你要做什么?”她感觉到心里一跳,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已经要离开。
南苏烟看着她,嘴角扬起的是阴冷的笑“凤宁,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你注定的都是孤苦无依,永远失去最爱的人。”
她一怔,最爱的人?是谁?忽然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看着南苏烟,南苏烟的那张笑的异常阴历的笑特别的刺眼。
“你给我说清楚……”剧烈的头痛,让她根本无法去抓住南苏烟,去质问,她只能捂着头摔倒在马车里。
南苏烟忽然消失在了马车里,她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南苏烟的声音“她已经毫无用处了,解决了吧!”
她浑身一颤,强撑着打开车帘,走了出来,只见她身处一片树林之中。
而这些都不是她要注意的事情,此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群黑衣人,那弥漫在四周各处的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你们是谁?”
黑衣人并未回话,只是在慢慢的靠近她。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凤宁公主,我会给予南苏烟给予你们的十倍来给你们。”
黑衣人并未所动,忽然其中一人快速的朝着她袭来,她快速的从袖子里滑落了一把匕首,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一人她并不怕,可是这么多人,她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眼看着黑衣人把她团团围住,她心下有些凄凉,她要交代在了这里吗?
不能,她要寻找出真相,南苏烟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那个少年?她的心下一跳,不行,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她忽然将裙摆撕掉,这样她的动作更加的轻松起来,可是越来越多黑衣人的加入,渐渐地让她落入下风。
就在此时,林子里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殿下,您刚才说的十倍给予是认真的吗?”
她一愣,目光一闪“自然是认真的。”
“好,殿下记住这句话,以后我会像您讨了这个赏赐。”
“这是自然的。”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林子里飞出一人,速度快的让她根本看不清人影,只感觉到是一团团黑色的影子。
片刻之后,黑衣人就被撂倒了好几个。
她心下并未轻松,这个人是谁?这么高的身手,他跟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她还未想清楚,一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穿着一袭玄衣,可以面容上却带着面具,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眸光十分的漆黑和冰冷。
“你是……”
“殿下,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过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是谁之托?”
“这个殿下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就行。”那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傻子。
“我可以信任你的是吗?”她看着男子问。
男子低低一笑“殿下,您现在还有别人可以信任吗?”
她没有斥责男子的无礼,因为男子说的没有错,她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带我去寒山寺。”她说道。
男子点头,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殿下可要抓住我。”说着男子忽然一手揽着她的腰肢,腾空而起。
风刮在脸上,竟然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