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看着那张现在开始就已经令人窒息的容颜,想象着多年之后就会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心下忍不住有了一丝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纵然当年他对她势在必得,可是她也仅仅和他度过一夜就消失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忘记,否则也不会力排众议封她的孩子为世子。
这些年他一直想,若是他拥有那个身份和地位,是不是她就会留下来?
可是很快他被这种想法所嘲笑,他怎么可以如此优柔寡断?女人是什么?就是他的附属品,只要他拥有了至高的身份和地位,那么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冷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世子,见世子一脸的惊愕,心下微微有些轻松了下来,世子看样子是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凤皇驾崩了。”他装作悲痛的样子叹气的说道。
世子摇了摇头“陛下身体硬朗,怎么会……怎么会……”他连说了两个怎么会……
庆王此时也对于世子没有怀疑了,毕竟这般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现如今凤皇驾崩,凤城一片慌乱,本王知道你会担心凤宁公主的安危。”庆王说道。
世子目光微微一怔,说道:“父王,您……”
庆王笑着说道:“你也不用再想着辩解了,你的心思本王如何不得知道?”
世子身子一僵“父王,我……”
“好了,本王也不是那种不讲变通之人,此时凤城正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你去帮助凤宁公主也是应该的,你去吧!”庆王挥了挥手,说道。
世子没有多留,出了庆王的营帐,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疑惑的,他不认为父王会大发慈悲让他去见凤宁公主殿下,那么现在父王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玉影。”世子来到偏僻的角落低声喝道。
一人影落再了他的面前“世子,有事情吩咐吗?”
他点了点头“风影还没有消息吗?”
玉影摇头“还未传来消息。”
“你去协助风影,有什么消息立刻传给我。”
“是,世子。”
“去吧!”他淡淡的说道。
玉影转身很离开了这里。
“出来吧!”他看向身后的那一棵树后,目光微微变冷了许多,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他并不知道,如今这个人到底听到了多少?他不得而知,如果……他的目光一下变的阴冷了许多。
树后缓慢的走出来一个人,颀长的身姿穿着着一袭丹青玉袍,看样子到并未多名贵,他微微放松下来一口气,只是,他抬眼看着此人,俊美的面容,那眸光漆黑如墨,带着一丝丝的迷雾,任他根本看不透。
“你是谁?”他问。
“世子,不必知道在下是谁,再下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世子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
“凤皇驾崩之际,写的退位诏书,是将皇位传位于你。”
他一怔,目光半眯着,冰冷异常“你说的话我如何信?”
“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当然世子不相信也可以,但是……”男子忽然凑上前,低下声说道:“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他抬眼看着男子,目光迸发出一丝凛冽杀气“你可知道就凭你说的这句话,我就能杀了你?”
虽然看起来不过是少年的他,可是这份气宇轩昂,君临天下的威严却一直没有变化过。
“我是来帮世子的,当然世子也可以不相信我,只是现在庆王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世子想一想之后的后果吧!”
他收回目光,这个人说的不错,“那么你觉得我该如何去做?”
男子一笑“该如何做世子不已经有了想法了吗?”
“多谢,事毕之后……”
男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说道:“之后再说之后的事情,世子多保重!”
他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兄台的尊姓。”
“剑南箫。”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名的他感觉到了一丝陌生的熟悉,只是他并未多想什么,抱拳说道:“多谢,事毕之后我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记得珍惜!”
他一怔,看着剑南箫“何意?”
“世子,以后会明白的。”
燕霞关
城内,“南平王,你已经被团团围住,快快束手就擒。”清平王骑着马屹立再众人之前,看着被众兵围在府内的南平王喝道。
府内的南平王已经急的焦头烂额,赶紧说道:“郡主呢?把郡主给本王找来?”
“殿下,郡主不知所踪。”手下前来禀报。
南平王大惊失色“郡主去了哪里?”
“殿……殿下”一名婢女跪倒在南平王的脚下。
南平王看着脚下的婢女,说道:“你说郡主去了哪里?”
婢女被吓得瑟瑟发抖,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郡……郡主,奴婢早上就……就没有发现郡主了。”
“废物。”南平王气的怒骂着。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婢女吓得赶紧跪地求饶。
“拖下去,连郡主去哪里都不知道,留着干什么?”南平王怒道。
很快有人捂着婢女的嘴巴,将婢女拖了下去。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本王,本王去问谁?”南平王气急败坏的说道。
“父王,这么想念烟儿?”一道声音忽然出现。
南平王抬头一看还是南苏烟,赶紧上前问道:“烟儿,你去哪里了?父王找你找的好辛苦。”
“找我?是认为我逃走了吧?”南苏烟冷眼看着南平王。
南平王闻言,尴尬的说道:“烟儿,现在外面清平王让本王投降呢。”
“父王怎么想的?”南苏烟问。
南平王一愣,随后说道:“烟儿,你不是和庆王去做交易了吗?如何?”
“父王,别管交易能不能成,如何不如何,若是我回不来,父王会怎么做?逃走?”
被南苏烟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的南平王看向了别处“这……这你不能怪父王的,父王……”
废物,南苏烟再心底暗骂着,但是表现上却如常“也怪不得父王,毕竟父王已经多年未出兵了。”
“是……是啊!”南平王感觉到额头已经布满了虚汗,莫名的觉得面前的南苏烟有一种压迫之力,让他根本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