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于这个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禁术。”寒月烟说道。
“禁术?是什么意思?”
“将魂魄硬生生的锁在不是自己的肉体里,不是禁术是什么?这样其实是违法天理的。”寒月烟道。
沈清风闻言,低低一笑,笑容却是数不尽的讽刺“天理?这世道还有什么天理可言?”
寒月烟一愣,想要反驳,可是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了什么话语能反驳沈清风的。
“那么可有医治的手法?”沈清风接着问。
寒月耀摇了摇头“这个我还不知。”她知道这些也是再为圣母寻找禁术的时候无意得知的,只是她只看到了上半部分,至于下半部分她没有看到,而当时她也没有理会,哪里会想到有一天圣母会背叛她?
她自以为一切做的已经是毫无缝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是怎么会想到,居然会有人背叛她?想到这里,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
她怕沈清风会查出她的异样,随口问“鲁国公问这些做什么?莫非鲁国公有认识的人被这种禁术给束缚了?”
话音一落,她感觉到了沈清风从未有过的冰冷,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清风你……”她下意识的喊出沈清风的名字。
沈清风抬起头,她看到那长俊朗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冰冷之色,她浑身一颤“你……”
“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良久之后,寒月烟才发现她的身子似乎能动弹了,她抬起头来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院落,若不是手心里的汗水,她都会误以为她根本没有见过沈清风。
可是这手心里的汗水,和后背被不经意间的寒风侵蚀,都让她知道,她刚才见到了沈清风。
她的目光微微有些顿怔,莫名的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么长的时间,她那颗爱慕司马昭炎的心早已经被淡化,而与沈清风朝夕相处的这段时日,她发现她早已经沈清风的淡漠风云的神情所吸引。
可是刚才,他说了,他的事情,不需要她知道,那么到底她再他的心中算什么?
而他救下她的原因又为了什么?这会儿曾经自信的她,却无法探视出他的内心,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些落寞,或许再他的心里,她仅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吧!
只要这么想,心隐隐有些疼痛,她捂着胸口,她一定是得了什么重病了吧?
是夜,如冰冷的冰霜,一点点浸透了她的身体,让她无法动弹。
她看到了满天的火光,如同一条条的火蛇,不知道为何,她往着前跑,而那里的深处似乎有她很重要的人,她跑呀跑呀,穿越过炙热一般的火蛇,她来到了冷冻一切,冰霜之地。
满天都是晶莹剔透的冰凌。
她看到了那最深处的那口被冰凌纠缠的水晶棺材,她一步步朝着那口水晶棺材走去,她不想去,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前。
那口棺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看到了那棺材里躺着的人,最后那人的身形以及容颜都入了她的眼底,她看到了那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
可是她却莫名的感觉到熟悉。
手不由自主的要深入棺材里,不行,她不能伸进去,不能,不能的,她要抽回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她看到躺在水晶棺材里的女子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按下去。
她挣扎着要退出来,可是她的身体像被钉在这里一般,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晶棺材里的绝世倾城的女子将她的手按在了女子的胸口。
她的手掌能感觉到女子那渐渐冰冷的身体变得温暖了起来,还有那颗沉寂的心脏跳动起来。
伴随着女子容颜渐渐的红润起来,她却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似乎身体里的什么东西都被这个女子吸走,她想要挣脱,可是动了动确实徒劳,棺材里的女子却渐渐的能动了起来,女子缓缓坐起来,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我魂魄来。”
“你……你是谁?”她发现她的身体能动了,也能开口说话了。
可是她的身体却像随时都能被风吹走的一般的羸弱,还未走几步,腿一软,跌倒再了地上,她看着女子从棺材里走了出来,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越来越熟悉,心中的那种感觉也越来越边的清晰起来“你……你是谁?”
女子笑的妖娆“我呀,我就是你呀!”
“啊……”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里是她休息的地方。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做梦,还好,还好。
她掀开被子,脚没有来得及穿上鞋子,一步步来到窗前,打开窗户,一束月光挥洒进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一张脸出现再她的眼前,她出手一掌拍了过去,只听到哀嚎一声,十八捂着脸掉落地上“十七,你怎么那么用力?”
“半夜不睡觉,跑我的房间外面做什么?”她冷冷的问。
十八揉着脸,说道:“还不是你的叫喊声惊醒了我,我这是来保护你的。”
她闻言冷讽道:“惊醒了你?十八我听到今天的女官和我说,你的住处离这凤宁阁好远的,我的叫喊声怎么惊醒你?若是要惊醒你,岂不是把整个皇宫都惊醒了?”
十八闻言,嘻嘻一笑“我耳朵好用。”
她也不再和十八继续辩解这些,因为根本没有用,至于十八要做什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不要打扰她的任务就好。
只是她已经到了凤城,入住了皇宫,为何任何还没有人给她送过来?到底要让她做什么?在这里多待一天,她就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似乎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那么她的有些不解的地方要解开,可是她害怕,一旦揭开,那么她是不是就不是她了,梦中那种感觉清晰的仿佛她身临其中,她不要被任何夺去性命,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