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挺巧的。”
“嘿嘿！秦江特助，我出门太急了，没带包，你能顺我一段路吗？”路瑶瑶扒在车窗前，摇头晃脑地看着秦江。
“不行！”
说着秦江就准备松了手刹继续启动。
路瑶瑶直接跳了上来，双手伸到副驾驶座位上，抓住了安全带的绳子，“那你开吧！我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路瑶瑶！我还有正事，你如果没钱，我可以把你下个月的工资先预支到你支付宝里。”
路瑶瑶把手机一扔，无辜道：“现在手机也摔坏了。”
秦江：……
路瑶瑶心满意足地坐在副驾驶上，哼着歌，别提有多高兴了。
秦江心烦意乱，吼她：“安静点！”
路瑶瑶立马闭嘴，转头看着秦江，心里委屈巴巴的。
“内个，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来找我？不是碰巧遇到？”
“对不起。”
“说重点。”
“马上要过年了，妈妈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吃年饭的时候一定要男朋友回去，不然就不允许我继续在津城工作了。”
秦江呼吸一滞，不自在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回老家，回老家之后家里的人会逼着我结婚生子，那我的一辈子就全困在那个小地方了。这么多年，我努力读书，上学期间不敢谈恋爱、不敢去旅游，我就怕耽误了学习的时间。”
这个，秦江倒是不清楚。
这姑娘能力出众，看着清清淡淡，可在工作上特别雷厉风行，好几个老总都在他面前夸奖过她。
他可根本没看出这姑娘是出自农村。
秦江不说话，路瑶瑶就鼓足了勇气，“我可不可以带你回家？”
秦江的脸色，在这一刹那有些……难以形容。
“你带我回家干什么？”
“你能当我的男朋友吗？”
“不能。”
路瑶瑶憋着泪，扯了扯秦江的衣袖，冬日里，她浑身都冒着热气，紧张到不行。
“那那晚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记得的吗？”
那晚！
那晚！
那晚！
吱——呲——
车急停。
路瑶瑶整个人都像是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若不是安全带束着她，她肯定要撞到中控。
“你什么意思？那晚你不是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一个月前，他刚签下一笔大单子，一高兴就在庆功会上喝多了，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和路瑶瑶躺在一张床上。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当事人说没有，他自然就信了。
可现在，很明显……事情貌似不是那么简单。
路瑶瑶喉咙滚动，下意识地抓了置物架上的一瓶矿泉水，一咕噜喝完了。
秦江：……
半晌，他说：“那是我的水。”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口干。”
“紧张？”
“嗯。”
“那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不然……”
路瑶瑶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江一眼，壮着胆子问：“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会让你更紧张！”
路瑶瑶乖乖地点头。
“那天晚上，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
明显地，身侧的男人呼吸加重了。
路瑶瑶望了他一眼，见男人并没有打断的意思后就继续说：“你脱了我的衣服，还看了我的身子，还……”
“别说了！”秦江扯了扯上衣领口。
为毛新伽州的冬天也这么热？
路瑶瑶问：“你要喝水吗？”
“只有一瓶，被你喝了。”
“那你等会儿，我下车去给你买！你等我，别走了哦！”
“不是说身无分文吗？”
路瑶瑶傻笑，“那都是为了上你的车想出的理由。”
说完，路瑶瑶就去拉车门。
哒——
车门全都落了锁。
路瑶瑶不是很明白地看向秦江。
秦江呼出一口气，跟她说：“那晚我喝醉了酒，难道你也喝醉了吗？”
路瑶瑶白了脸，不说话。
她没有喝醉，她是清醒的，半推半就地就被男人扑倒了。
起先她是抗拒过，可秦江也是特种兵出生，清醒的时候身手就已经很好了，更别提醉酒后。
路瑶瑶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抗拒不了，她就接受了，没再挣扎。
“既然你是清醒的，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助理，你也可以朝我泼冷水，你也可以打晕我，为什么？”
秦江看着身侧缩成一团的路瑶瑶，她腿也放到了座椅上。
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蜷缩上去的。
路瑶瑶豁出去了，“因为我喜欢你。”
静止了。
鸣笛声、说话声、广播声全都消失了。
耳畔只有路瑶瑶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你只记得我是蔺先生亲自提拔起来的公关部主管，可你忘了，我进蔺氏的时候，是你和人事部的主管一起面试的我。那时候我很紧张，在等候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喝水都喝了一大壶，你从门口走过，看到我这么紧张，你就笑了，还跟我讲了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可真是奇怪啊，听完你的笑话后我就不紧张了。等我走到面试室的时候，我很惊讶地发现你居然是面试官之一，你又冲我笑了笑，还对我说了加油。那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我进了蔺氏之后，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传说，也亲眼目睹了你的才华，你和蔺先生的兄弟情深，那点好感就慢慢发酵，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路瑶瑶又接着讲了很多很多。
车厢里太沉闷了，她怕一停下来就会听到拒绝的声音。
她天真地认为，自己多讲一会儿，宣判就能晚到一会儿。
她长篇大论，连面试当时的细节、还有那个笑话、秦江穿的衣裳鞋子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秦江没法认为她在开玩笑。
于是秦江也正了神色。
“你真的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路瑶瑶为难了，二十几年的书似乎都白读了，把整个大脑都搜刮遍了怎么还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辞藻能够形容她对他的爱呢？”
“到底有多爱？”
如果这时候路瑶瑶没有继续搜刮形容词，她就能看到秦江眸底涌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