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姝的脸色惨白如纸。
四哥看着她，将她的脸抬高了一些，笑着说：“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今天出去见何小姐，着凉了？”
舒明姝点头，抱着四哥手越抓越紧，“四哥，你是在怀疑我吗？”
“怎么会是怀疑你呢？做亲子鉴定就是最直接的证明。姝儿，你以前跟过九爷，我不想兄弟们说你的嫌话。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帮你证明清白，今天何小姐正好提到，四哥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
舒明姝喉咙滚动，只能点头。
何小苗看着舒明姝满脸菜色，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得意。
“舒明姝，你也有今天！等亲子鉴定出来之日，就是你受死之日。四哥，我直白告诉你吧，舒明姝的孩子是九爷的！”
四哥眸中射出寒芒，一张拍到桌子上，锐利的眸子叮准了何小苗：“你怎么如此确定？”
“舒小姐曾经宣称小文是蔺禹城的儿子，想以此拴住蔺禹城的心，可他低估了蔺禹城的能力。就算她买通了做DNA亲子鉴定的医生，也防不住蔺禹城身边有萧筱柔和简小单两位医生。这两位医生可不会背叛他。他早就知道小文不是他的儿子了。至于你和九爷，都可能是孩子的生父。缉毒警察那儿有九爷的DNA采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九爷的DNA和小文的DNA做了对比，竟然显示父子关系成立。”
四哥甩开了舒明姝，大跨步朝着何小苗走去，他扼住何小苗的喉咙，将她抵在墙上，恶狠狠地开口：“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四哥以为我为什么会提前被释放？”
“为什么？”
“因为我假意投靠了蔺禹城，我答应帮他做事。”
“不可能！你出狱的时候，蔺禹城还不知道我们活着。”
何小苗冷哼，肺部的氧气越来越稀缺，她拍打着四哥的手，难受地说着：“放开我…”
四哥叮了她半晌，放开了她。
何小苗倒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冷空气跟刀子似的往喉咙里灌，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四哥没有给她多少回缓的时间，逼问她：“说！”
“瞧瞧！你们和蔺禹城斗了十几年了，怎么连你们对手的底细都摸不清？三年前，T组织的案子看似高破，可其实留下了很多未解的蛛丝马迹，蔺禹城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他可不像你们这些毒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们以为上面有人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就有恃无恐了？偏生蔺禹城就不是个唯命是从的主儿，上面的命令是对的，他听；是错的，他持保留意见，明面上听着，暗地里一直还在调查！我是唯一一个不处在核心人物群中的人，我主动投靠他，他就算怀疑也还是会心动。”
啪——
四哥给了何小苗一巴掌，“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何小苗捂着脸，笑了，“我说舒小姐怎么这么喜欢赏人耳光，原来是得了四哥的真传。四哥，我真的奉劝你，你这样的人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你不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啊！这传出去岂不是毁了您的一世英名？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四哥居然被一个女人下了套，这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四哥怒不可遏，他一掌掀翻了餐桌。
杯盘碎了一地。
四周的小弟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去，把九爷带上来！”
舒明姝慌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四哥的身边，哭着说：“阿陌，你这样做置于我何地啊？”
“滚！”他大力地将她甩开了。
很快，小弟们推着一个巨形的酒坛子上来了。
九爷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瘦削的脑袋搁在酒坛口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舒明姝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尖叫了起来。
她蜷缩着，根本不敢再往酒坛那儿多看一眼。
四哥将她拽了起来，把她扔到了酒坛跟前，厉声道：“对质吧！姝儿，如果你主动承认，也许我会饶你一命！如果你敢骗我，你的下场会比九爷还要惨一千倍一万倍！！！”
舒明姝浑身颤抖着，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去触了触九爷的鼻息。
她很快收了回来。
还好！
还有呼吸！
四哥冷笑，“怎么，怕你的老相好死了？你放心，我可舍不得他死！姝儿，你不好奇九爷为什么会被封在酒坛子里吗？”
舒明姝止不住地打颤。
四哥拍了拍手，吩咐道：“来人啊，把咱们威风凛凛的九爷抬起来让姝儿看看。”
“不要！不要！不要！”舒明姝大叫着，捂着眼睛。
她已经猜到了九爷的下场。
以前，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人彘，不曾在现实中见过。
她不敢看。
四哥让人按住了她的手和腿，撑开她的眼皮，迫使她去看。
“啊——”舒明姝尖叫出声。
何小苗也是立马转过身子，蹲在一旁的花坛边上狂吐不住。
九爷的四肢全没了，只剩下躯干和头颅。
其他人见怪不怪，反倒觉得刺激得很，看到两个女人的反应倒是大笑了起来。
四哥捏住舒明姝的下巴，问她：“说！小文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
四哥手下力度加大，舒明姝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四哥警告道：“你想清楚了在回答！否则，等待你的就是比下地狱还要可怕的遭遇！”
“我说我说！小文真的是你的孩子，阿陌，我对你的心思你怎么还不懂？我和九爷、和蔺禹城周旋，全都是为了你。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是我助你坐上了T组织老大的位置，你现在怎么能怀疑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舒明姝崩溃地大喊着。
蔺禹城仍躲在油桶后，听到舒明姝的话就知道这女人彻底完蛋了。
男人大多好面子，像四哥这种道上混的更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舒明姝在他的小弟面前直接说是她让他坐上老大的位置，就等于将四哥的面子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四哥这样的男人绝对无法容忍。
果不其然，舒明姝的话刚说完，四哥就操起腰间的鞭子，朝着她挥了过去。
一时间，皮开肉绽！
舒明姝下意识地用手去挡，细嫩的皮肤瞬间像是爆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