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趁着我不在敢动我的女人，不想在津城混了是不是？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天我们没来过，你什么都没看到，不然…”程晨晨对着医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姑娘，赶紧通知家长吧！这不是什么小事！”医生的目光充满了不屑，许是平日里见多了这些误入歧途的大学生。
程晨晨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小小年纪身体里蕴藏着极大的能量，此刻全被保护沈甜心的欲望激发了出来，她恶狠狠地盯着医生，“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犯了错就要认错，认错之后再改正！你这孩子，怎么总想着逃避，这是逃避能解决的事情吗？”
“不可能！我的女人单纯地像一张白纸，肯定是被欺负了，这个锅不能让她背！”
沈甜心扶着墙，已经听了一小会儿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时，拉开帘子，声音虚弱无力，“麻烦医生帮我安排最快的人流手术吧！”
“你怎么醒了？赶紧躺上去休息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晕倒在我车上的时候有多吓人？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
“让你担心了！”
医生查了查手术排表，告诉沈甜心最快的手术能安排在明天上午十点钟。
沈甜心鞠了个躬，她停顿了一分多钟才直起身来，脸上已经不知不觉地爬满了热泪。
她到底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还向往一段纯洁如同童话般的爱情，还向往自由，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诸多种未来的样子。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怀孕了？
程晨晨心疼死了，眼眶也热了，她抱住沈甜心，扶着她朝外走。
一路上有各色异样的眼光，眼光里藏着无形的针，都被程晨晨为她一一挡住。
寻了处无人的角落，程晨晨才拉出怀里哭得不成样子的沈甜心。
她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被她灿烂到能感染旁人的笑容所吸引了，她从没想过一个这么乐观简单纯洁的姑娘会哭得这样伤心。
她深吸了口气，尽量柔声问道：“能告诉我吗？”
沈甜心点头。
她只说自己在学校被人绑架下药，结果被一个帅大叔救了，帅大叔就用自己给她做了解药。
对于，那些黑暗的东西，她只字未提。
她不想程晨晨内疚。
大错已经铸成，她想：只要我悄悄地把这个孩子做掉就好了。
程晨晨一拳打在了墙上，来回地走动，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无法冷静，她指着程晨晨，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怎么知道对方是恩人，而不是和那伙人串通好的？现在的罪犯作案手段层出不穷，根本就难以防范！不行，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报警吧！”
“不行！”
“为什么？”
沈甜心蹲在地上哭，从她含糊不清的嗓音中程晨晨大概拼凑出了她的意思。沈甜心是不想全世界都知道她未婚先孕，而且她口中的帅大叔还提出要娶她是她自己不愿意。
“你傻不傻？为什么不要他负责？”
“我…”她低下脑袋，嗫嚅道：“我嫌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