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你是生意人,你若是不满意这个交易,你可以提条件的。”米诺一低了低头,模样很谦卑,声音听上去亦是卑微的,“请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米氏留条活路。”
他猛然推开了车门,使得毫无防备的米诺一受到门的碰撞,惯性地后退了一大步。
“你过来。”他在车内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她勾了勾。
她上前一步来。
“近一点。”他再勾勾手指。
她的身子探进了敞开的车门内。
“你爷爷的医疗费我出,你们家的债务我还,”他的脸贴上来,薄唇几乎快要贴着她的鼻尖了,气息炙热,“你,给我。”
米诺一呆住:“什么?”
一瞬间,她的心跳停了半拍。
“不是要交易吗?我的交易条件就是——你-嫁-给-我-。”最后四个字,他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
听闻他这话,米诺一的心跳再次停跳半拍。
“为什么?”缓了一下,她才艰难地问出:“……要我……嫁给你?”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圈住我来迫害我一辈子?
米诺一也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当即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嫁给你!不过,我可以跟你,三年,好不好?”
你坐了三年牢,我卖身为奴三年来还债,够抵消你的怨气了吧?
反正自己的第一次也是给的他,再给三年也一样,都是同一个男人。
眼一闭,腿一伸,就那么回事!
而且,真心说他还是个赏心悦目的美男,床上那功夫也蛮不错的,就当自己消费了一个美男而已,还一口气消费三年。
划算!
于是,她嫣然一笑道:“慕公子,论脸蛋我怎么都是深城里数一数二的,从头发到脚趾都没有打过激素没有丰胸整容,头发皮肤也是实打实生出来的,要多天然有多天然——慕公子,三年,你值得拥有!”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被人一把扯进了车里。
“嘭”地一声,车门被关上。
她竟然被他硬生生地从驾驶室座位上,扯到了副驾上坐了下来。
全然不顾她的手肘和膝盖上有跌伤。
这个可恶的男人,还能更粗暴一点吗?
米诺一痛得眉眼都皱成一团了,还没系上安全带,他已经将车启动了。这一脚油门下去,她便来了个前赴后继,撞得她半响都没喘过气来。
“慕南洲,你……”喘过气来后,她终于露出了本色,对他怒目而视。
这时,车子已经飞快而又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了。
“我可不想因为你再次引来苍蝇。”他一只手把在方向盘上,淡淡地说。
原来刚才的他发现了两三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人。
甭说,那一定是狗仔的人。
他可不想被人拍到他和这个女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扯过安全带来系上,还有些惊魂未定地问。
“你不是要与我谈交易吗?”他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说。
“哦……”她沉默了两秒,“去哪谈?”
“当然是,床上。”他的嘴角扯起一丝恶劣的笑来。
“……”米诺一。
慕南洲的车驶过了市区,来到了郊外,往着一片海边别墅开去。
一路上夜色阑珊,风景极好。
可是米诺一却没有半丝心情去欣赏,她心里很是忐忑,接下来这个男人会怎样对待她?
汽车驶入了阔达的海滨别墅,四周安静得知听到风声和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柔和而橘色的灯光洒在宽大的庭院里,十分的静谧。
慕南洲在前面大步地走着,两条修长而笔直的腿迈得还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他的身板也挺的笔直,走路是目不斜视,挟着一股嗖嗖的气势。
米诺一跟在他的后面,要将脚步迈得像小跑才能跟上他。
走过一片满是整整齐齐草坪的庭院,他们来到了别墅主宅,踏上十几阶白色的阶梯,这才道门厅前。
慕南洲将手伸出去,指纹密码解开,门开了,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米诺一赶紧跟上,闪身进去。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为她拉门的。
走进一楼的大客厅,里面的装饰全都以灰色和白色为主,色彩非常的简洁和统一,一看就是男性的居家风格。
慕南洲直接抬腿往楼上走,也根本没有让米诺一在大厅里坐一下的意思。
米诺一立在客厅中间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这才跟着往楼上去。
他进了楼上的卧室,她也跟了进去。
他的卧室是一间套房,进门是小客厅,左边是衣帽间和浴室,里面是睡房,睡房外面是一个大大的阳台。
一进门,他便将身上挺括的西装外套一脱,往沙发上一扔,瞟向她:“你先洗澡,还是一起洗,嗯?”
“你,你先……”米诺一心一跳,忙说到。
慕南洲不再理她,一边解着衬衫的领扣,一边往浴室走去。
米诺一立在小客厅里,很是局促不安。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选择了跟他走,那就坦然接受吧,反正跟他……又不是第一次。
她深吸了口气,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慕南洲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只用蓝色的浴巾裹着下半身便出来了。
他这毫不避讳的样子,着实将米诺一吓了一大跳,她当场就出于本能地尖叫了一声。
她这声尖叫只是出于女生的本能,可在慕南洲听来却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熟悉。
三年前,她不是也是这样发出鬼叫,叫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和保安的吗?
慕南洲的脸陡然一变,“叫什么,还没强你呢!”
等反应过来,米诺一才尴尬地说:“你,干什么不穿衣服?”
“监狱待久了,没穿衣服的习惯。”他瞥眼过去,就看到她涨红的一张脸,嘴角便扯起一抹痞笑来,“还有不穿内裤的习惯。”
米诺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好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
她紧张又局促,偏偏男人却若无其事的很,光着上身裹着浴袍从浴室的门外往落地窗前的沙发椅走去,步调不紧不慢。
一不小心她就又瞟到了他身上。
腹部的肌肉块块分明,线条清晰,既不像她认识的西方男人那样夸张,也不像很多东方男人那样羸弱,结实得恰好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