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察觉到身边的女人脸蛋红得就像个熟透了的番茄一样了,他的强大的理智还是令他退了出来。
他说过,他不会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兴趣的!
不过,他的唇仍是贴着她的唇瓣,嗓音带着股说不出的性感,“嗯,没有抽烟……还算乖……”
“……”米诺一完全被他击溃了——有没有抽过烟,是这样品出来的?
不过,她现在已经被他搞得神经麻痹了,整个人都非常的无力,也很无语。
等她稍稍的恢复了神智,也恢复了一丝功力后,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胡乱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恨不得下一秒就从这里闪离。
然而她的脚还没有沾地,就又被男人捉了回来,“问题还没回答完。”
还没完啊?!
尼玛,你还有完没完?
“那个女人是谁?”
“哪?”
“照片上,顶一脑袋紫毛的那个。”
“丁柔。”米诺一又被他打击到无语了——顶一脑袋紫毛!这个男人还能好好说话吗?
“哧!”男人口中发出一声嗤笑:“烈得像只野鸡,还叫丁柔”
“你……”米诺一气得鼓眼睛,“你侮辱我可以,不许侮辱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慕南洲玩味着她的这句话,思考了两秒,又开口说:“看来,你的朋友我还得调查一番。”
“不容你调查了,”米诺一口气凉凉地说:“她是我的发小,我们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同学,她也不是你口里说的野鸡,她爷爷是大法官,她爸爸是大律师,她妈妈是大医生,她哥哥是最年轻的外交官。她也不赖,学的也是法律,将来自然也是要做大律师的。”
“哦。”男人故作惊讶,“这么厉害啊?难怪当初你官司打得有恃无恐。”
对了,他记得,三年前那场官司,米家请的就是那位姓丁的大律师。
“如果不是三年前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现在的我……”她幽怨地说。
现在的她也大学毕业了,说不准也是一名丽人高管了。
她学的是金融管理,因为要继承自家的家族企业。
然而,就因为那场官司案,搞得她身败名裂,之后为逃避叔叔的逼迫又四处流浪。
她的学业荒废了,前途没了,现今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还得靠乞讨过日,这样的遭遇也是没人可比了。
“嘿嘿,没关系,会有人羡慕你的。”男人意味深长地说。
“哼,羡慕我卖身求生存?”米诺一嗤笑。
“……”男人深深地盯着她,几秒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去洗澡。”
他说得很自然,表情也是一派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洗澡?
你想干什么?
她就这么看了他好几秒,没有动。
因为他一直坐在床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因为她在背上贴过纹身、戴过五彩假发,他就想不想娶她了,而对她开始打另一种主意?
如果他现在就要实施新计划……
她该怎么办?
呵,她能怎么办呢?
“我身上有伤……不想洗……”过了会,见他还没走的意思,米诺一闷声闷气地说。
他没说话,起身走了。
但是他却并没有出门去,而是朝浴室走去。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米诺一眼睛直直地盯着浴室方向,心里开始打鼓……
然后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水声。
水声响了一阵,停止了,他出来了,朝着她走来。
米诺一仍旧坐在床边,发呆。
慕南洲看着垂下脑袋安静坐着的女人,眉宇蹙起,他没有出声,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后,然后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我自己洗……我不去……”米诺一脸色变了,眼神也带着惊慌,说,“我不要去浴室。”
“你要在床上洗澡?”他沉着脸,没有理睬她,直接将她抱进了浴室。
只见浴室里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但只放了一小半水,浴缸的边上整齐地搭着两条雪白的毛巾。
他把她在浴缸边上放下,瞥了眼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淡然道,“自己脱衣服洗澡,站到浴缸里去,自己用湿毛巾擦洗身上,洗了澡之后再从浴缸出来,然后打开喷头,再把头发也洗了。”
他说得很仔细,把整个步骤都交待得有条不紊,好像她就是个连洗澡都要人教的傻子一样。
怕她理解不了,他又补充道:“缸里的水不深,你站进去不会淹着你的膝盖,不要坐下去,不要躺下,打湿毛巾擦洗,避开身上的伤,明白吗?”
“……”米诺一点了点头。
“明白了就吭声,嗯?”
“明白了。”她又不是白痴。
他瞟了一眼她身上的衬衣,说到:“你暂时穿这个睡,我让人明天把你要穿的衣服送过来。”
男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戾气和阴沉,温温淡淡的。
米诺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男式衬衫,抿唇没说话。
交待完了,慕南洲朝外面走去,出去时带上了浴室的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米诺一才磨磨蹭蹭地从浴室出来。
有些口渴,她这时想起了自己刚回来时烧的那一壶水,于是出了房间,要往厨房去。
慕南洲还没上楼去,此刻正坐在大厅里,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功夫茶具,正在休闲地煮着功夫茶。
他一抬眼便扫到了米诺一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看就是随便擦了擦就出来了,他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进去把吹风和毛巾拿来。”慕南洲沉着脸说,旋即又补充三个字:“干毛巾。”
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强调这个“干”字的话,这女人一准会拿一根水淋淋的毛巾出来。
一个连开水都烧不来的女人,真的别指望她能干好任何一件事,哪怕只是生活里极平常的小事。
米诺一怔了一下,口里回应了一声“嗯”,转身重新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她走进房间,去了浴室,拿来了吹风机和干毛巾出来。
“过来。”慕南洲表无表情地对她说。
她又默默地走过去,走到了沙发边他的面前。
“坐下。”他就像个君王一般对着她发号施令。
米诺一便乖乖地侧着身坐下。
接下来,慕南洲拿过了干毛巾,搭在了她的头上。
“我自己来。”意识到了什么,她慌忙说。
“不许动。”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