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泽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圈着丁柔的腰站起来:“谁家的男人谁心疼,不是吗?”
然后,他揽着丁柔的腰离开了。
米诺一面无表情,带着医生回到卧室。
保镖也被他轰了出来,正站在门外,等“救兵”。
她走进去一眼就看到男人冷沁着一张俊脸,她径直走到床边,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语气不善地道:“慕南洲,你在闹什么?”
男人抬头看着她,眼神晦暗到极致,也深沉复杂到极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着她,半响才低声道:“你陪我会儿。”
那姿态,颇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
米诺一看着她,抬脚走到沙发上,兀自的坐了下来,话是对医生跟保镖说的:“快点吧,很晚了。”不是很晚了,是一直都很晚。
医生再度过去为他上药,这次慕南洲不声不响,没有拒绝了。
半个小时后,处理完伤口的医生说:“慕总,慕太,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通知我就是。”
“嗯。”慕南洲说
医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很快的走了。
安静的夜里,安静的卧室。
米诺一嗓音如昔,自然而寻常地道:“收拾完了,你睡吧,我走了。”
说完她也不看他,径直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不过,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她走呢?
原本听到脚步声时她是准备停下来的,但还没等她转过身,开着的门就被一只手臂率先伸了过来,砰的一声要关上。
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翻转了过来,肩膀被男人按下去,抵在身后的门板上。
她抬起头,看到他的俊脸,面沉如水:“米诺一,”他死死的盯着她的脸,薄唇上泛出阴郁的嘲笑,“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的善良?”
她的背脊贴在门板上,仰着脸看他,歪着脑袋笑着说:“善良不善良我不知道,但是难道,我这样做还得罪你了?”
男人的身躯贴了上去,薄唇吻上她的耳蜗,一字一顿的道:“不准走。”
他几乎是咬着每一个字地说:“米诺一,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说不让我见你,就不准我见你。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凭什么,嗯?”
“慕南洲……”
或许是他之前宁愿以这样离谱的方式遵守诺言,或者是他刚才表现得太听话,无害,所以她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一愣之后,她开始捶打这他的肩膀,
他……思维很缓慢,缓慢地一时间分不清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怀里是异常温软的女人的存在,他怔了怔,下意识地低头。
女人黑色的发丝落在枕头上,偶尔有几根贴在了脸上,在这个早晨,娇媚得能拧出水。
她是靠在了他的怀里睡的。
他的记忆不按照顺序的慢慢的在大脑回放……回放……大致的拼凑出了大概的原样。
隐约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男人的脸色蓦然一变,低眸注视着还在沉睡的女人,视线久久没有挪开。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才极轻的下了床,精神有些恍惚,更多的是不确定性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