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种身份背景都很不一般的人,做事往往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什么?”连絮被吓了一跳,“我和他可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人家,不代表人家不认识你,反正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吃素的,如果是蒋家的继承人,肯定是蒋老爷子一手培养出来的,难对付,”姜念揉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很忧愁的样子,“哎,就知道这个圈子不好进,算了,一步一步来吧。”
车子依旧紧跟着前面的那辆法拉利,如果是要连絮自己选的话,是肯定不会去和蒋子铭吃饭的,他们的身份相差太多,尤其是她还没有和容子谦离婚,容家和蒋家又是敌对的关系,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蒋子铭选择的地方是一家法国餐厅。
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他,对他很是友好礼貌,服务也格外的周到。
连絮和姜念走在他的旁边,听他说着流利的法语,这个人,隐藏的本事比她们知道的要太多了。
“蒋公子之前是在法国的吗?”姜念坐下来后,同对方搭话。
“有待过一段时间,我在国外没有明确的定居地点,基本上,每隔一年左右就会换一个地方,所以很多国家的基础语言,都是会一点点的。”
“看来你很有语言天分,像我的话,在美国都待了七八年了,说英语还是有口音,无奈之下,只好是选择回这边发展。”
“语言是用来交流沟通的,能够擅长是好事,再粗略点说,只要不影响说话就好了,没有那么苛刻的。”
姜念有礼貌地笑着,“是呀。”
服务员上菜的速度很快。
印象当中,这是连絮第一次来法国餐厅,她对于美食没有多少追求,这会儿也只能按照其他两人的礼仪去用餐。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生疏,蒋子铭开口说,“吃个饭而已,没必要太拘束的。”
不知道是不是连絮的错觉,好像耳边传来的声音格外温柔,和他对姜念说话的语气,完全是不一样。
姜念的手顿了顿,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而在这之前,他们两个人甚至都没有打过招呼。
“看我这脑袋,真是把大事都忘记了,那个还没有介绍呢,她叫连絮,我的闺蜜,不怎么爱说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蒋子铭目光柔和,“没事,虽然她不认识我,但我认识她。”
“恩?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吧?”连絮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难不成说,他一直都在关注国内的动态,对她的了解,也是从容子谦那里得来的?
“在新闻上看到过,顺便翻了下大家的评论,今日一见,气质果然很好。”
“您说笑了。”
对于蒋子铭的夸奖,她是不怎么认同的。
姜念担心他有所图谋,就把话柄接了过来,“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气质那是没话说的,小时候就有人在屁股后面跟着,让我只有羡慕的份。”
蒋子铭礼貌性地笑了笑,拿起了跟前的酒杯,“今天能够和你们共进晚餐,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感谢捧场。”
“客气了。”
三个人共同举杯,这一幕,却是被人拍了下来,而连絮还根本意识不到,这个蒋子铭就是个危险人物,他正在筹谋大事件,刚好需要利用连絮。
或许这几张照片本身不具有什么意义,但是经过媒体的加工,那可就全然不同了。
蒋老爷子给他的要求是,只有把容家搞垮,他才能够继承家里的产业,这对于他来说诱惑太大,而他刚刚回国,没有多少认识的资源,容朔和容子谦,都不是他现阶段可以接触到的,考虑一番之后,选择从连絮这里下手。
如果能让连絮听他的,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很多。
正在暗阁处理事务的容朔,在知道蒋子铭和连絮吃饭的事情后,当下穿好衣服,朝着这边赶来。
他就知道那个蒋子铭不是省油的灯,但没想到他会对连絮下手,为了夺得产业,去利用一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给蒋家留脸面。
连絮的胃口不怎么好,随便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借口去洗手间,给莫婶打了个电话,问容钰的情况,其实她本该好好陪容钰的,只是不巧赶上了姜念的特殊情况,她也一点不放心。
那头的容钰语气温和,还一个劲地让她不要担心,那小家伙,最近是越来越乖巧了。
只是,等她回来后,发现桌子上又多了一个人,是容朔。
他怎么也会来这里?蒋子铭也叫了他?
局面突然变成这样,不要说是连絮了,就是姜念也看不明白,总感觉容朔和蒋子铭是没有关系的,现在两个人坐在一起,无形之中就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
大概是都太过于优秀了,又都是出身名门,两家也一直保持着敌对的状态,这会儿的示好实在来的莫名其妙。
容朔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带着很多的情绪,却又什么都没说。
“那个容先生是刚才过来的,大家也都认识,别太拘束了。”蒋子铭缓缓开腔,神色却显得有些紧张。
连絮回到自己的位置,她的对面就是容朔,她没有抬头,而是下意识去拿酒杯,轻抿了一口,丝毫不在意那道对准她的冷光。
从三个人到四个人,场面变得僵硬不少,就连刚才滔滔不绝的姜念也变得沉默起来。
又干坐了十几分钟,容朔从座位上起身,对着连絮说了句,“一起走吧,我找子谦有点事情。”
在外界的眼里,她和容子谦还是夫妻关系,这么说,也没有问题。
“那我们改日有机会再约。”
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蒋子铭一脸的不痛快,却又没办法发作,还得是用笑脸去迎合。
因为刚才连絮和姜念都喝了酒,所以开车的人换成了容朔,这辆车是他很早之前买来的,后来回国后,也就不怎么开了,大多时间都是晾在那里,刚巧遇上这个机会,想着给连絮也挺好的。
他的动作很熟练,左腕的钢表和卷起的衬衫袖口,看上去格外整齐干练,无形之中就透出一股子迷人的气息来。
车子发动之后,姜念试探着问道,“容先生,您觉得那个蒋子铭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