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当你站上了一座高峰,便会有人想方设法地把你挤下去,连絮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不过,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经纪人,不需要再去打理相关的事宜了。
她的经纪人,岳路,在临城出生,但是早年在海外定居,也是为了和她交接工作,更方便交流和沟通,才重新回到故土。
岳路对这里的印象不怎么深刻,毕竟离开了这么多年,他今年二十七岁,长相周正,没有过分精致,但是看上去让人很舒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似乎很有学识的样子。
连絮和岳路的第一次交流,谈得很愉快,他们的想法也比较一致,希望能够把工作和生活分割开来,而且要有自己的乐趣所在。
对于连絮来说,有个人帮着她打理工作,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需要总是盯着微博,发表一条言论,也要斟酌很长时间,生怕里面的内容不恰当。
在这方面,岳路绝对是有话语权的,他深谙其中的所有套路,轻轻松松就能帮她解决不少难题。
和SU公司签约,意味着连絮的事业已经得到了保障,而且,对方还为她接了一个国际大牌的代言,通俗点来讲,只要她不伤天害理的事情,衣食无忧的肯定的。
得知这个消息,容子谦暴跳如雷,这不怪他想得多,而是现实已经摆在了眼前,从连絮不顾及那条新闻开始,她就彻底变了。
从追求连絮,和她结婚,到后来的离婚,再到现在,他的心境有着很大的变化,他甚至有想过连絮会喜欢别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是容朔呢?
他和容朔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种尴尬的关系,注定了他们没办法和平相处,而且还彼此有着很大的意见。
他始终想要超越容朔,却总是在过程中碰壁,而容朔,没有半分兄长的样子,他自私冷漠,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更是不择手段到连他爱的女人都抢,估计这世界上也没什么词语能够形容他的行为吧。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的所有努力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想到这里,他打算去找连絮,他要一个答案,如果连絮真的敢说她要和容朔在一起,那他就不再顾忌了,就算是赔上自己的名声,他也不会让连絮和容朔好过。
这天,容钰去上学后,为了装点自己的卧室,连絮想着去买几盆花,她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对于外面的娱乐活动都没有感觉,倒是喜欢摆弄花草,研究茶道。
只是,这段时间有很多她的宣传通稿,所以在离开家的时候,戴了口罩和帽子,这样应该不至于被人发现,毕竟她是个普通人,不希望别人因此对她高看一眼,或者是说,先入为主,那样就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容子谦派人打听到了连絮的住处,知道容朔就住在连絮隔壁后,他气得火冒三丈,这两个人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他们可真是恬不知耻啊,才离婚没多久,就把他忘记了吗?
他顾不上手头的工作,二话不说开车前往连絮在的花店,想要和她好好谈谈。
花店的老板热情地招待连絮,为她推荐了不少有意思的植物,比如一年四季的变化,一天之中的变化,让连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她最后选择了大概十盆花,付钱之后,她报出了自己的地址,明天就会有人送上门。
容子谦一路尾随着连絮,在快要到达居住地的时候,容子谦加快速度,把车横在了连絮前面,起初连絮还没有意识到,只是听到了有人在敲窗。
她扭头一看,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
没有任何的疑问,她不想看见容子谦。
容子谦的力度很大,而且还有着更大的趋势。
无奈之下,连絮摇下了车窗,划清界限道,“你要做什么?我不欠你什么,你算计过我太多次了,如果你还有良知,最好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无法保证自己是不是会继续原谅你。”
“呵,攀上了容朔,觉得了不起是吗?”容子谦的语气带着嘲讽,那张迷人的脸孔变得格外狰狞,“是,我承认,他的确比我厉害,但这又如何呢,你别忘了,我有你的把柄,还是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啊。”
“容子谦,你疯了吗?”连絮狠狠地喊了这三个字,她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后,她从车上下来。
“终于肯下来了是吗?还是说,以后我每次找你,都得提一下那件事。”
连絮把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开门见山道,“你说吧,到底找我做什么?”
“你说呢?”容子谦阴阳怪气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还举行过婚礼,你现在和我大哥在一起,你觉得我该说什么?”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连絮的车子,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蔑地说道,“如果你想要豪车,豪宅,我都可以满足你,我不缺钱。”
“你想多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我现在也不缺钱。”
“是吗?你口口声声说的,的确是自己看不起钱,但是现在呢,这辆车子,是容朔的吧,你住的房子,也是容朔的吧,连絮,别这么虚伪好吗,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尚,我们都是普通人,应该给彼此一点余地的。”
连絮觉得他说这话很可笑,她缓慢地抬起头,对上容子谦气到扭曲的脸,反问道,“虚伪?这个词,应该是形容你的吧,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为了得到继承权和我离婚,现在大权在握,又想要和我结婚,你把我当成什么?恐怕连万物都不如吧。”
“那容朔呢?他把你当什么?他有比我优秀多少吗?相比起他,我才是你能够抓住的人。”
“你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过我并不想羞辱你,你只要记着,我会接受容朔的感情,不是因为其他任何的事物,和他那些传奇的经历也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拿世俗的规则来评判我的选择,你没有资格。”
容子谦不知不觉落了下风,好像不管他说什么,都能轻易被连絮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