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恋爱能走到最后的有几对,要我说,就是太草率了。”
说这话也是为了自己的兄弟考虑,他打从心底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成了接盘侠。
容朔猛抽了一口烟,不由咳嗽了一声,他的眼眸微闭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一路平静无话,二十分钟后,车子到了洋房的门口。
现在阳光正好,贺兰泽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建筑,啧啧了两声说,“这套房子估计市价不便宜,这气派,这面积,看来她老公也不是个无能之辈。”
“放心,反正是不比不过阿朔的。”姚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兰泽很认同,他们几个里面,就容朔混得最好,身价早就无数了。
不要说一座洋房,就是这块地,都能直接买下来。
“老姚你带着医生去,我和贺兰在车上等。”
“好。”
等到车上就剩他们两个人后,贺兰泽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真的不想进去看看?听 老妖的语气,连絮可是烧的不轻。”
“你忘了昨天答应我什么了吗?”容朔冷着脸反问道。
贺兰泽急忙闭了嘴。
限量款兰博基尼已经在他家的车库里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和这个祖宗计较。
姚医生下车后,又给连絮打了电话。
连絮身上的温度好像更高了,脸上比苹果还要红。
她穿着长款睡衣,扶着楼梯下去,晕晕乎乎地开了门。
看着她这副模样,医生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
仅仅是目测,她的温度估计已经超过了三十九度。
“连絮,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也不叫医生,还好是我们来了。”姚医生一直都知道她很坚强,但是也不知道她这么能忍啊。
换做普通人,怕是已经晕倒过去了。
“我,就是有点发烧而已,着凉了,没多大事的。”连絮的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很让人心疼。
本就纤细的身材,在宽大的睡衣的衬托下,更显得娇小无比。
容朔的私人医生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然后拿出温度计,放到了她的耳朵后,三十九度五,这已经是高烧了。
刚刚容朔在电话里说,患者可能是发烧了,所以他待了点滴,现在倒是刚好用上。
他找了个地方,把点滴挂起来,动作熟练,扎针也是一次成功。
连絮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点滴了,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适应。
医生紧接着又跑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温水,然后把药放在她嘴边。
姚医生注视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连絮,还在强撑着说,“谢谢你姚医生,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应该的,你在我的工作室干了那么久,以后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那就谢谢姚医生了。”
显然今天的姚医生要比往常都热情容易亲近,只是,她现在脑袋实在太疼,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罢了。
在大厅待了十分钟后,姚医生就先去了外面的车子上,给容朔说明里面的情况。
车门被打开的刹那,容朔的目光很快转移,虽然表现的不够明显,但心中却是万分焦急。
贺兰泽率先开口,“人怎么样?还可以吧?”
姚医生面色难看,“三十九度五,她挺能忍的,还好我们及时赶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什么?这么高都不去医院?这个女人难不成真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啊。”
“谁说不是,不过这也验证了一件事,她和她老公的关系的确很差,不然也不至于一个人在家。”
“这倒是个好消息。”贺兰泽说着还撇了容朔一眼,不过并没有得到他想看到的反应。
五分钟后,容朔突然开口,“去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先让医生留在这边。”
现在已经到了十一半,心情繁忙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更快。
姚唯点点头,又下了车。
贺兰泽感觉到车上的空气压抑起来,大气不敢出一口,他觉得自己还是识相点比较好。
小钰学习跆拳道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莫婶在家长等候区,一直等到他结束,这才带着他回家。
期间跆拳道教练还特意夸奖了小钰,他在这一批的孩子里面,算是年纪比较小的,但是表现却格外优异,甚至都是和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一起训练。
小钰容易害羞,总是低着头听教练的夸奖。
回去的路上,莫婶也是一个劲的说小钰今天的表现有多好多好。
而小钰却显得心不在焉,问道,“莫奶奶,你说妈妈现在的身体好点了吗?妈妈没有吃早饭,会不会饿肚子啊?”
“不会的,妈妈是大人了,如果饿了的话,她会自己去吃早饭的,小钰不要太担心。”
“那就好,小钰真的好想“”快点长大,那样就可以照顾妈妈了。”
莫婶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中感慨万千。
两个人打了一辆车,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到了洋房门口。
容朔的车这会儿已经停到了暗处。
当发现路边停下一辆车,还下来一个人小孩子的时候,容朔的视线就被吸引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个地方在动荡,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样。
贺兰泽看出了他的不安,多嘴了一句,“你认识这个孩子吗?这应该是连絮和她老公的孩子吧?”
“不知道。”这是容朔的答案。
离开了这里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真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查证了。
远远看过去,那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但是,他和容子谦是同父异母的关系,他们两个本就有相似的地方,倒是也不会奇怪。
莫婶开门之后,小钰率先扑了进去,看到自己的妈妈躺在沙发上后,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连絮挤出一抹笑,解释道,“妈妈生病了,所以要打点滴,这样才能好起来。”
小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连絮手上的针头上,小心翼翼地问,“妈妈,这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