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和姜念的距离，根本就是无法跨越过去的。
这点，毋庸置疑。
又聊了几分钟，五个人走了三个，剩下两个开始专心练舞。
杜泽没有多大的兴趣，就走去外面抽了支烟，时不时会望向姜念的办公室，脑子里突然就有了爱情两个字。
什么是爱情呢？
他从来都没有概念，也没想过去找答案，他想，这就是一种感受，不能用语言或者其他来形容的感受。
遇到了那个人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黏在她身边，很难想象，有生之年，他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差不多九点钟，姜念从自己办公室出来，她穿着棉衣外套，高跟靴子，手上拿这个包包，大概是工作时间太久，有着明显的疲惫感。
杜泽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把包包接过来，然后问道，“接下来想去哪里？现在可是一月份，外面的天气并不暖和，你穿的不多，可能会冷。”
“那就去清吧，不会很热闹，但肯定很暖和。”姜念一锤定音，她对这座城市的某些地点，还是很熟悉的。
“好，听你的，这座城市，我挺陌生的。”
“觉得它怎么样呢？和你想象中的，差距大不大？”
两个人一路走到电梯里，杜泽按了楼层，姜念说话，罕见地没有把手机拿出来。
“还可以，比起国外的气候更好，市场经济也很发达，如果在这里创业，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没有问你这个了，我想说的是环境风景这些，有没有很喜欢的地方？”
什么市场这些，根本就是工作话题，姜念一点兴都没有的。
大概是意识到了她的腹语，杜泽轻笑着回答，“我对这类自然事物没有很多了解，总体来说，还可以的，但是太发达的地方，也不会有那种小城乡的自然。”
“你喜欢小城乡？你不会还有隐居的想法吧？杜先生，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
杜泽的笑意更深，“现在年轻，自然是想去发达的地方，以后就说不好了，生活节奏太快，也没什么好的，很累，有时候仔细想想，做这些也没有多少意义。”
“好了，点到为止，我不想听你这些丧气话，打击我的战斗力。”姜念觉得这个男人也挺表里不一的，“临城的发展速度很快，我小时候没有多少名气，也没什么人关注，现在加了各种美誉，而且我对这座城市很有感情，不然也不会选择回来。”
“能够理解，毕竟是故乡，总是和外面不一样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杜泽开车，姜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还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车。
杜泽突然问道，“你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回家的吗？这么晚也是？”
“差不多，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会和几个艺人顺路一起，大多数时候是自己一个人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请个司机，人在精神不足的情况下，容易发生意外。”
“我会很认真仔细，绝对不会发生此类现象，而且，一般到了这会儿，街上的车流量很少，不需要太过在意的。”
姜念的话并没有说服杜泽， 只听他补充了句，“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来接你的，下班前半小时给我打电话。”
就算是临城是一座治安有序的城市，但也不见得就不会有违法犯罪的事情发生，何况还是在如此发达的城市，底层的人们长期饱受压力折磨，被逼急后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姜念都是个女人，如果遇到违法分子，她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从前面的镜子里，姜念看到了此刻杜泽紧张的表情，她心中窃喜，点头应下，“好，那就麻烦杜先生了。”
她想，这句应允，应该代表着他们关系的变化。
临城的清吧并不多，也不火，姜念会和这里的老板认识，是在一场活动上，两个人恰巧聊了几句，然后她才知道，这个经纪人居然还经营者一家清吧。
看到她带着杜泽过来，清吧老板挤眉弄眼地打趣，“这是什么人？男朋友？没想到你还真的有人要啊？”
“少废话，我怎么就没人要了，小心我收拾你，一点规矩都没有。”姜念冲着杜泽笑笑，意思是让他不要在意。
杜泽上前和老板打招呼，恰到好处。
老板啧啧感叹，“看来你这次淘到宝贝了，人家比你有风度太多，快和我说说，是哪里找到的。”
“你给我闭嘴，来点酒，一起喝点。”
“好嘞，我这也是好久没有看见你了。”
“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在他走开之后，姜念很随意地对杜泽介绍，“他其实有很多身份，还是经纪人，我就是因为这个认识他的，人品也是没得说，你以后如果想来安静的地方，可以过来这边。”
杜泽打量了一番周围， 看上去的确是不错，“我会过来的，是个不错的地方，我在国外，很少见到这么安静的夜店。”
“快别说了，那边给我印象深刻的只有脱衣舞俱乐部。”
“你还去过？”杜泽挑了下眉头，很意外。
姜念茫然无措地看着他，这应该是说错话了吧，“那个，也不算是去过，就是一时好奇，和朋友去坐了坐，没有要服务，你可别误会啊。”
“好，不误会。”
老板刚好把酒拿上来，算是打破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他是个自来熟，懂得和人打交道，能够在这个圈子里做到独善其身的人，并不多，他坐在杜泽跟前，熟络地说着，“我看你不像是临城人。”
“那你觉得我像是哪里的人？”
“身上有种海归的味道，不知道我有没有猜错。”
杜泽拿起一瓶酒和他相碰，“猜对了。”
老板和他一起干杯，酒滑入腹中，又继续说道，“应该是名校毕业吧。”
“这个都能看出来？”杜泽有些怀疑，是不是姜念和他交代了自己的底，旁边的姜念很迅速地澄清，“我保证什么都没有说过，都是他猜出来的。”
你不得不承认，有些阅历丰富的人，的确是有这个本事，在见到陌生的人，能够很轻松地掌握对方身上那股子特质。
这点，杜泽是佩服的。
“想看出来并不难，你和姜念一对比，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