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此刻,顾心悦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安静到只能听到她自己那越发急促的心跳声。
她的心像是跳出来一般,好快好快,让她有点受不了了。
而看着她这副样子,男人原本锐利的双眸渐渐地变得柔软。
车内,两人的姿势很暧昧,特别是当外面的路灯微微地透过车窗挥洒进来的时候,像是为他们两个人的身子镀了一层金似的,把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勾勒成梦幻般的色彩。
两个人这样地待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真的非常的般配。
面对男人的问题,顾心悦说不出一个“是”字,毕竟她才刚认识他,要是说喜欢还早了些。
可对上男人好看的星眸时,她却也说不出来“不是”两个字,因为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确实忍不住地心动了。
看到她害怕躲开的样子,叶岩松忍不住地笑了出来,那笑声温逸而爽朗,光是听着耳朵都像是能够怀孕一般。他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过这样的笑容了,好像是从母亲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开始。
他的心情常常处于郁闷的状况,可是看到面前的女人紧张害羞的样子,他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好。
“叶岩松,你笑什么?”
他的笑容很亮眼,差点把顾心悦给看愣了,反应过来,她伸手微微地推他,似乎是不太适应他这副样子。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多变了。
一下子冷冰冰的样子,一下子却变得这么的撩人。
被她轻轻的一推,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转而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则是搭在她汽车真皮坐椅上面。这样一来,他就呈现出把她圈住的一种姿势。
要是跟之前相比,这种姿势更是暧昧。
顾心悦的脸又红了几分,想要躲开他的动作却徒劳无功,被迫着只好开口:“我救你的酬劳就不用了,你快点把我的项链还给我吧,我……我想回去休息了。”
被他圈在小小的空间里,她屏住呼吸,悄悄地退到最后一寸领土。
她不懂这个男人此刻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现在是在调戏她吗?故意想要看她紧张的样子吗?
“酬劳要给,项链我也会还。”
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顾心悦一双杏眼睁大。
“至于酬劳怎么给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他这样的一番话落下,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嫁给我。”极其迅速的,他的话语又落下。
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意思,不自觉地提高音调:“你说什么?”
叶岩松松开了撑在车窗上的手,偏过身子去翻口袋里的项链,随后把它拿起,似乎是想要做出什么特殊的下一步动作。
“背过身。”命令式的口吻发出,让发愣的顾心悦一时间做不出下一步动作。
反应过来,她缓慢地把身子背向他。
让她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亲自帮她戴上了项链,而且动作还很温柔。
在帮她扣住项链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地摩擦,她的身体开始有了奇怪的反应。
从前她很抵触男人的靠近,可是面对叶岩松,她竟没有这种抵触感。
帮她戴好项链之后,他拿起了之前在拍卖会现场拍下的对表,从里面取出那只女款。
“我想要的是男款,多了一只女款,送你。”
“这……”要是她戴了女款的那只,他们岂不是戴情侣表?
顾心悦下意识地把手往回伸,却被他霸道地制止住动作,他利落地把手表往她纤细的手腕上带,整个过程只用了十秒不到的时间。
“叶二少,我……”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要开口,说到“我”字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接着说下去了。
刚刚发生的戏剧性的一幕幕,真的快到让她反应不过来。
而且,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刚刚好像还向她求婚了?
“问。”看着她犹豫的样子,他及时地开口。
“叶岩松,莫非就只是因为我救了你一次,你打算对我以身相许?”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说得很急,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根。
“对,以身相许。”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杂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内,我等你的答复,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可我听人家说,你很少很少说话,别人都怀疑……怀疑你是个哑巴……可是我今天遇到你之后,我听你说了好多话。”顾心悦禁不住地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在考心理咨询师的证?”
“你……”你怎么知道的?刚想这样问,顾心悦便觉得自己真的好蠢,叶岩松都知道自己是救了他的人,在这之前肯定已经查清楚了自己的底细,所以他知道她目前的情况,也并不奇怪。
便改口问:“是啊,怎么了?”
“我的病,是你治好的。”
“什么?”她看着他,完全不懂他这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会对外公布我的病是被你治好的。有一个心理咨询师的妻子,能够治好这种病不足为惑。”他顿了顿又道,“前提是你答应我。顾心悦,你是聪明人,这件事情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利大于弊!”
听到这话,顾心悦多了几分思索。
她原本怀疑叶岩松的用意,现在看来,原来他之前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从来不开口说话,而现在他藏不下去了,而她就是他的盾,能够替他挡住一些流言蜚语。这样一来,他的用意就解释得通了。
而她也知道,自己如果要得到母亲留下来的股份,前提是得满足父亲的野心,嫁到叶家做叶家的儿媳妇。
叶岩逸她是不可能愿意嫁的,而叶岩松给她的感觉,却是很奇妙。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至少不反感他。
“三天之内,我会给你答复。”一个人思索了很久,她最终落下这句话。
“好。”他不再多言,只是落下一个字。
顾心悦下了车,右手不自觉地摸在左手的手腕上。
精致的女式手表给了她几分不一样的温暖,表带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专属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