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皱眉道;“她想要活下去。”
奥斯汀知道苏盛夏,她很想要活下去。
哪怕变成这幅鬼样子,苏盛夏还是想要活下去,或者应该这个样子说,苏盛夏有没有完成的心愿,这个心愿支撑着苏盛夏,所以苏盛夏才一直坚持到现在。
医生闻言,摸着下巴到:“不如你将这个女人卖给我你看如何?”
他想要将这个女人解剖看看里面的结构是不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这里有买卖病人的先例,虽然是违法的,却还是有人会这个样子做,一般都是没钱看病的人,会将人卖给需要的医生。
奥斯汀很早就出来乞讨,看尽人生百态,对于医生说的话,奥斯汀也是知道的。
他冷着脸,看了医生一眼,冷冰冰道:“我不会将她卖给你,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去政府那边告你。”
听到奥斯汀用这么凶狠无比的话警告自己,原本起了这个心思的医生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囔道:“知道了,我就是说说而已。”
他是真的想要将苏盛夏解剖看看苏盛夏里面究竟是什么。
奥斯汀的表情凶狠的不行,医生悻悻离开。
奥斯汀见医生离开,皱眉走到苏盛夏的床边。
苏盛夏的呼吸很薄弱,脸色透着灰白色。
奥斯汀坐在床边,凝视着苏盛夏。
“你要活着,知道吗?”
苏盛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周围一片漆黑,很黑很黑。
不仅黑,而且还很冷。
她很怕,一直叫着穆棱,睿睿,甚至是裴斯衍,傅渊的名字。
可是没有人回应苏盛夏。
就在苏盛夏瞳孔无助的时候,苏盛夏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身边站着的人是裴斯衍。
裴斯衍用温柔的表情看在那个女人,抱着那个女人上床,恩爱缠绵,苏盛夏冲过去,想要将裴斯衍身下的女人扯开,可是,面前像是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阻隔苏盛夏,苏盛夏怎么都没有办法靠近裴斯衍和那个女人。
苏盛夏喊得喉咙都要破了,依旧没有办法叫醒裴斯衍。
画面一转,裴斯衍站在苏盛夏的面前。
男人眉目如初,依旧那么好看。
苏盛夏欣喜的扑向裴斯衍 时候,却被裴斯衍用枪抵住心口。
苏盛夏怔愣的看着面色冷酷的裴斯衍,眼泪滚落下来。
“为什么?”
她张口,低喃道。
“你这个冒牌货,害了苏盛夏,我要你死。”男人冷冰冰的说完,便朝着苏盛夏开枪。
“啊。”
苏盛夏尖叫了一声,立刻睁开了双眼。
当她睁开双眼,看到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后,苏盛夏的表情茫然无措到不行,她这是在哪里?
裴斯衍呢?
那个冒牌货杜若呢?
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让苏盛夏整个脑子都隐隐有些发晕。
“你醒了?”
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苏盛夏的耳边响起,苏盛夏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床边的奥斯汀,漂亮的眼睛,满是迷茫。
她听不懂奥斯汀说的话。
但是知道奥斯汀似乎在问她。
这个救了她的少年,又救了她一次吗?
苏盛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脸色透着淡淡的白色。
“来,喝口水。”
奥斯汀见苏盛夏一脸迷蒙的表情,轻柔的扶起苏盛夏,将水喂给苏盛夏喝。
苏盛夏喝完后,脑子也更加清明。
奥斯汀摸着苏盛夏的头发,柔声道:“没事的,别怕。”
“我会保护你的,再也不会让他们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苏盛夏还是听不懂,她一直盯着奥斯汀的嘴巴看,企图看懂奥斯汀说的话,却不成功。
奥斯汀见苏盛夏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巴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讷讷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苏盛夏点点头,表示是的。
奥斯汀拍了一下脑袋,自言自语道;“我看你的样子是东方人,难怪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么我用中文和你说话吧。”
奥斯汀说着,便用生硬的中文和苏盛夏交谈,苏盛夏听奥斯汀能说中文,眼睛微微一亮。
看到苏盛夏这种表情,奥斯汀知道自己赌对了,苏盛夏听不懂他们这边的语言。
好在奥斯汀以前学过中文,因为以前乞丐窝里有东方人,所以奥斯汀无聊的时候,会和对方学习中文,日常交流什么,完全没问题。
苏盛夏很想要回到裴斯衍的身边,奈何现在她的这种情况,不要说回到裴斯衍的身边,就连动一下,都特别的困难。
她沮丧的不行,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手脚,痛苦不堪。
奥斯汀知道苏盛夏的烦恼,他安慰苏盛夏,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因为他会陪着苏盛夏,一定不会让苏盛夏出事。
苏盛夏感激的看着奥斯汀,只能耐心等待自己身体恢复。
……
“大哥,你怎么了?”
裴斯洛有些疑惑的看着坐在客厅喝酒的裴斯衍。
他们过几天就要回京城,苏盛夏的事情已经解决,也是时候回国。
可是,裴斯衍最近似乎有些反常,裴斯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总觉得裴斯衍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苏盛夏已经被判无罪,精神也更好一点,虽然人还是痴痴傻傻的,情况也算是明朗。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空荡荡的。”
裴斯衍端起桌上的杯子,仰头一口气将杯中的液体喝光后,看向裴斯洛拧眉道。
裴斯洛有些茫然的看着裴斯衍那张冰冷晦暗的脸,试探性问道:“什么意思?苏盛夏不是在你身边吗?虽然忘记以前的事情,总比出事好吧?”
裴斯衍黝黑的凤眸翻滚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气息,他抿紧薄唇,目光暗淡冷凝道:“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我身边,我很高兴,可是……我这里很疼,这几天,一直都在疼。”
裴斯衍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疲倦又复杂道。
他甚至半夜的时候会惊醒,然后他会去苏盛夏的房间看看苏盛夏,看到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裴斯衍放心的同时又觉得烦躁。
裴斯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痛苦的感觉,如影随形的跟着裴斯衍,快要将裴斯衍折磨疯了。
“你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裴斯洛沉吟半晌后,对着裴斯衍说道。
裴斯衍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面色阴郁道:“或许是吧。”
他放下酒杯,摇摇晃晃道:“我去看看苏盛夏。”
他走进苏盛夏的房间的时候,女人正抱着一个娃娃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