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对着纪亚沙哑道:“哪里?穆棱在哪里?”
纪亚看到苏盛夏略显迷糊的样子,似乎有些有趣的笑了笑,他指着不远处的地方,果然看到穆棱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站在距离苏盛夏不远处的位置。
“穆棱。”
苏盛夏从沙滩上爬起来,直接朝着穆棱走过去,大叫着穆棱的名字。
穆棱听到苏盛夏的声音,白着脸回头,看到苏盛夏后,穆棱皱眉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啪。”
苏盛夏直接给了穆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海域响起,站在苏盛夏身后的纪亚似乎被苏盛夏出其不意的巴掌给吓到,愣神的看着苏盛夏,而穆棱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头微微偏着,对苏盛夏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带着些淡淡的疲倦道:“盛夏,对不起。”
“你还知道对不起?”
苏盛夏双眼通红的看着穆棱,怒气冲冲道。
穆棱咬唇,愧疚道:“我只是想要在这里好好想一下自己和裴斯洛,没想要你难过。”
“你这个混蛋,你就想到你自己回难过,就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吗?”
“你究竟究竟有没有将我当成家人?你知不知道,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我没有找到你,回到裴家管家说尼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多不安,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
苏盛夏愤怒的声音,让穆棱原本就愧疚的双眼更是蒙上一层水雾。
她咬唇道:“是我不对,盛夏。”
苏盛夏见穆棱道歉,她深呼吸一口气,上前将穆棱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拍着穆棱的肩膀,对着穆棱沙哑道:“穆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是一个人,知道吗?”
“我知道。”
穆棱吸了吸鼻子,仰头看着苏盛夏道。
“既然知道,现在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
穆棱露齿微笑道。
“你和裴斯洛……”
“我想通了,盛夏。”
穆棱打断苏盛夏后面想要说的话,对着苏盛夏淡淡道。
苏盛夏怔楞的看着豁达不少的穆棱,没说话。
穆棱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苏盛夏的手心,对着苏盛夏淡淡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既然发生了,我们只能勇敢上前,不能逃避。”
穆棱的话,让苏盛夏的鼻子莫名的有点酸。
话虽然是这个样子说,但是要真正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却很困难吧?
想到这些,苏盛夏看向穆棱的目光也充满着些许复杂。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毕竟,我可不是小孩子。”
穆棱对着苏盛夏眨了眨眼睛,虽然穆棱对着苏盛夏是在微笑,苏盛夏总有一种,其实穆棱在哭泣的感觉。
或许是苏盛夏的错觉。
……
裴氏集团。
裴斯洛站在裴斯衍的面前,一言不发。
男人最近的脸色非常憔悴,一张脸,带着病态的苍白色,裴斯衍的双眼异常锐利的盯着裴斯洛,冷冷道:“裴斯洛,我想你应该欠我一个解释吧?现在你可以将事情的真相和我说了吧?”
裴斯衍说这些话 的时候,脸上不带着丝毫感情。
裴斯洛神情不变,只是冷淡道:“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听不懂?”
裴斯衍似乎被裴斯洛此刻的样子激怒了,他上前,一把抓住裴斯洛的衣襟,对着裴斯洛冷冷道:“你的身体究竟出现什么问题?回答我,裴斯洛。”
裴斯洛的脸色骤然一变,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抖了抖唇,勉强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少在这里给我装,你的身体要是没问题,你会想要和穆棱分手?裴斯洛,你真的将我当成白痴不成?”
裴斯衍的话,让裴斯洛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两人就这个样子谁都不肯退让的对视,直到裴斯洛喉咙一痒,一口鲜血直接呕出来,鲜红的液体,将整个地毯给染红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空气中也弥漫着一层血腥味,裴斯衍的脸色骤然一变。
“裴斯洛。”
裴斯洛的身体果然出事了。
“大哥,不要惊慌,我已经习惯了。”
裴斯洛见一贯冷静的裴斯衍都变了脸色,他丝毫不在意的将嘴角的鲜血擦掉,对着裴斯衍冷淡到。
“你这个样子还和我说你没事?你真的想要气死我不成?”
裴斯衍沉着脸,一把将裴斯洛的衣服揪起来,对着裴斯洛冷冷道。
裴斯洛看着裴斯衍失控的样子,依旧面带微笑道:“大哥,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会这么冲动。”
“你给我闭嘴。”
裴斯衍看着裴斯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整张脸都变得格外的难看。
裴斯洛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甚在意的将血渍擦掉后,冷淡道:“大哥,你以前的冷静哪里去了,现在生病的人似乎是我,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要的紧张。”
“裴斯洛。”
裴斯衍恨不得上前掐死裴斯洛,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裴斯洛竟然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要试图隐瞒我,否则我现在就将你绑到林川那边去。,”
裴斯衍眯着寒眸,将裴斯洛按在身后的墙壁上冷冷道。
“我的脑子里长了一颗肿瘤,时间不多了。”
裴斯洛一贯轻浮又无所谓的眸子在此刻沾染上淡淡的悲伤,看着裴斯衍,嘶哑着嗓子说道。
裴斯衍抓着裴斯洛衣服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然后慢慢放下,脸色冰冷道:“所以……你才会这个样子对穆棱,什么和女人上床是假的,实际上是因为你生病了,想要将穆棱驱赶?”
“忘了我,她会生活的更好。”
“穆棱的人生还很长,她还可以生活的更好,没必要因为我伤心难过,我想要她开开心心活着。”
“你真是混账,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做,穆棱就会开心?”
“是我,我真的是一个混账,我怎么忘记穆棱个性很刚烈,我这个样子做,很有可能会出现反效果,所以穆棱现在都不愿意回来,我甚至不知道穆棱去哪里了?我这些天都睡不着,每天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够看到穆棱浑身鲜血的躺在地上,呼唤着我的名字。”
“每次我都会从睡梦中被惊醒,这种情况,很频繁,大哥,这件事情暂时和穆棱……”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