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欧汀,穆棱便气的不行,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欧汀才甘心。
裴斯洛没说话,只是安静的陪着穆棱。
京城,一处民宅内。
戴着口罩的男人,手中拎着从超市买来的菜,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王先生下班回来了?“路过隔壁院子的时候,一个长相慈祥的老太太正在花园里浇花,看到男人后,一脸热情的打招呼。
男人朝着老太太点点头,便往自己的院子走。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老太太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一对命苦的夫妻。“
“妈,你说谁命苦?“
一个青年从屋子里走出来,听到老太太的叹息后,一脸疑惑道。
“就住在我们隔壁那户人家,一个月之前搬过来的,男的是哑巴,女的好像是瞎子和聋子,两个人都是残疾人。“
“这么惨?“
青年闻言,满脸同情。
“不过我没有看过他妻子的样子,听说身体很不好,天天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王先生每天下班回来照顾自己的妻子,倒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只是他总是戴着口罩,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老太太说着,一脸惋惜道。
“或许还是天生丑陋。“
青年忍不住调笑道。
“我们家今天不是熬了一锅的鸡汤吗?你去盛一碗送到王先生家,毕竟是邻里邻居的,互相帮助总是没坏处的。“
老太太白了自家儿子一眼,用脚踢了他一下。
“妈,我好不容易休假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儿子我的?最近傅总每天忙着找苏小姐,我后面都没假放了。“
青年揉着自己被踢的小腿,一脸委屈的看着老太太道。
“别废话,快点去。“
老太太黑着脸道。
青年见老太太生气,只好去倒鸡汤,然后送到隔壁院子。
南宫易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南宫易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
他放下手中的菜刀,将一边的口罩戴上,往玄关走。
他站在门边,往猫眼看过去,在看到站在门外的青年后,南宫易的眸子闪了闪。
他将门拉开,青年便将手中的鸡汤交给南宫易:“这是我妈让我送过来的鸡汤,王先生请收下。”
南宫易一脸感激,随后摇头,让青年拿回去。
青年一脸严肃道:“我妈这个人有点麻烦,她要是见你不收,等下肯定会亲自过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王先生还是收下吧,免得我妈还亲自过来和你塞来塞去。”
南宫易听青年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他朝着青年点头后,便端着碗进厨房,将汤倒在自己的瓷碗里,将空碗还给青年。
青年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卧室,他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那里,时不时还发出些许微弱的咳嗽声,看来病的不轻。
“你老婆好像生病了,没有请医生看看吗?”
南宫易有点不耐烦了,但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只能将心中的那股不耐烦隐藏起来。
他抓过一边的便笺,在上面快速写到:“有,但是都是老毛病,需要慢慢恢复。”
“这样啊,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青年对着南宫易裂齿道。
“好。”
“阿衍……我有点疼。”
就在南宫易要关门的时候,苏盛夏微弱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青年正想要看清楚苏盛夏的样子之际,南宫易已经将门重重的甩上,直接阻隔了青年的目光。
“不是让你好好呆在房间里面?你看不到,万一摔到怎么办?“
南宫易回头,看着从房间摸索着出来的苏盛夏,一张脸顿时冷的异常可怕。
“阿衍,你在哪里?”苏盛夏根本就听不到南宫易说的话,白着脸,摸索着南宫易的方向。
南宫易看着苏盛夏脆弱迷茫的样子,男人低声咒骂一声,抓了抓头发,伸出手,一把抓住苏盛夏的手,将苏盛夏抱在怀中。
“我在这里。”
“我疼。”
苏盛夏抓住南宫易胸口的衣服,哑着嗓子道。
苏盛夏的心脏总是会时不时的钝痛,南宫易也不知道苏盛夏的心脏哪里出了问题,他现在还不能带着苏盛夏出去找医生,裴斯衍他们似乎知道什么,最近一直派人找他,南宫易为了避开裴斯衍和傅渊的人,必须要小心谨慎一点。
“我给你拿药,你在这里乖乖坐着等我。”
南宫易深呼吸一口气,扶着苏盛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表情异常温柔的对着苏盛夏说道。
苏盛夏听不到,只是紧紧抓住南宫易的手,不让南宫易离开,自从看不到也听不到之后,苏盛夏整个人变得异常脆弱。
南宫易见苏盛夏一脸紧张的样子,目光柔和道:“乖,我马上就过来,别担心。”
南宫易轻轻拍着苏盛夏的手背,在苏盛夏的手心写了一个等字。
苏盛夏听不到,也看不懂,在苏盛夏不安的时候,南宫易只好在苏盛夏的手心写字。
苏盛夏点头,等着南宫易回来。
她好久没有看到睿睿了,很想睿睿,南宫易说,她身体不好,睿睿不敢打扰他,等苏盛夏的身体好了,就可以看到睿睿了。
听到南宫易这个样子说,苏盛夏也没有怀疑南宫易。
南宫易重新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止疼药,这是南宫易在外面的诊所买的止疼药,专门为苏盛夏准备的。
将药倒出来后,南宫易将药片放在苏盛夏的手心,让苏盛夏吃掉。
吃完药后,苏盛夏便开始困倦了,这个药有安眠的成分,苏盛夏每次吃完药,困的都会热别快。
“困了吗?”
南宫易见苏盛夏微微合上眸子,马上要睡着的样子,轻柔的婆娑着苏盛夏的头发问道。
“嗯,困了。”
苏盛夏面前的睁开双眼,看了南宫易一眼,点头道。
“那就靠在我身上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
南宫易捏着苏盛夏的手心,柔声道。
苏盛夏嗅着南宫易身上的气息,心下有些怪异。
她总觉得裴斯衍身上的气息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裴斯衍,你是不是涂了香水?”
苏盛夏的鼻子在南宫易的脖子上嗅了嗅,对着南宫易问道。
南宫易许久没有找女人发泄,看着苏盛夏这幅近乎撩人的样子,男人的全身绷紧的厉害,他的声音嘶哑到不行,对着苏盛夏沉郁道:“没有涂香水。”
“真的?”
苏盛夏显然不太相信,不由再次问道。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