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忙音让她愣了好久,苏澜最近似乎真的有很多的事情,她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是很忙的,但这样仓皇挂掉她电话的次数还真是寥寥可数。
又搞什么鬼?
舒慎把手机往床上丢,思索着刚刚和齐御风吵了一架,要怎样才能开口提让自己回去工作的事情,玩文字游戏,挖坑让他跳?
她一想事情就喜欢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转悠,转到门口的时候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她吓得不轻,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卧槽!
她捂着心口一脸的惊吓,齐御风皱着眉:“你站在门后干什么?”
舒慎耸肩,和他站开好几步的距离,扯着一张脸冷笑:“不知道二少又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们之前吵过架吧。”
“脾气还挺大的。”他进来的时候随手带上门,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来和你说一件事情的,我爷爷要见你,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爷爷……
“可以不去么?”舒慎皱眉,齐御风掀唇一笑:“我只是通知你,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嘁,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哦,我知道了。”她也是不咸不淡的说,齐御风给她通知一下时间:“明天晚上,记得了,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过去,至于你受伤的手,就这样吧,还能装可怜。”
等等——
舒慎有些不懂了,她迟疑着问:“二少,我们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就是让你家人讨厌我的,又不是让我去讨好他们的……”
这和剧本一点都不一样好么!
“那你就按着你的想法来。”齐御风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为难她。
他走了之后,舒慎就睡不着了,陷入了一种要见家长的恐惧之中,她在自己的脑子里把看过的那些见家长的剧本都复习了一遍,但是……
真的做不到啊!
她把自己要复出的消息置之脑后,现在想的都是到底要怎么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家宴……准确来说是老爷子的召见。
一整晚都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齐御风去公司了,她也如愿的睡到了中午偏下,也就是下午,起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不要压到自己的胳膊,整个人都疼飞了。
啧啧……这酸爽。
下午齐御风果然没有食言,不到六点钟就回来了,舒慎还在床上滚着,他推开门的瞬间四只眼睛就这么尴尬的撞上了。
俺也有的视线往下落,扫了一圈之后最终还是回到她的脸上:“不起来了么,舒小姐,你还记得昨晚上答应了我什么事情了么?”
“哦。”答得倒是很乖巧。
舒慎有些艰难的爬起来,可齐御风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自己坐在床边看她用十分高难度的动作撑起自己的身子又避免伤到自己的各种,看起来滑稽极了。
心情好了,自然露出一抹笑来。
看见老狐狸一脸笑意,舒慎自然知道他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心中恶毒的把他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最好骂得他们从坟里爬出来抽死他这不肖子孙。
见她目光怨怼,齐御风敛眸:“你干什么,吃蜗牛长大的啊,快一点,现在是六点半,我给你十分钟,看你受伤的份上宽容一点给你十五分钟,要是再不收拾好我就把你这样带过去。”
“加上断句用的标点符号,六十六个字。”她的嘴唇动了动,一下子把齐御风给惹恼了,在他眼眸眯起来之前一骨碌的爬起来。
齐御风冷笑:“舒慎,我迟早会收拾你的,你别着急。”
她当做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去拿了一件长裙,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反正二少人家说过,没什么好遮挡的。
君子坦荡荡。
见她动作迟缓,齐御风上前给她搭把手,他低着头专注的替她把一字领口给扯大了,可舒慎右肩动不了,只能让他主导。
齐御风扯了一下,但是舒慎没脱下来。
他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舒小姐无所谓的耸肩:“这不怪我,受伤也并非我本意,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来一把剪刀。
手起刀落,从领子直接解开一个口子,安二少爷大手一挥从中间直接把衣服撕开,舒慎只穿了一件bra,整个人都尴尬了。
但他之前一心只想解决衣服这个麻烦,没想到撕开之后是这样的风光,舒慎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不自在。
“我可以自己来了。”她说,脸上有些烧红,只是一点点。
他伸手拿过放在床上的裙子从头直接往下套,贴近了她的耳边沉沉的笑开:“幸好等下子有事情要办,要不然……”
舒慎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裙子兜头盖脸的直接下来,舒慎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背上摸索,带有一些薄茧子,他常年健身手掌上肯定会长茧的。
身子过电一样一阵酥麻。
见她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尴尬的,齐御风忽然起了坏心思,凑过唇在她嘴上轻咬一下,手底下她的身子紧紧一绷……
手也从背后到前面,舒慎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倒入他的怀里,呼吸很重很急,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但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舒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一眼是有多妩媚,感觉到自己身体悄然而起的变化,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在她嘴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没再纠缠。
裙子穿好了,米黄色的长裙刚好到脚踝,露出修长的脚脖子,齐御风替她系上胸前的绳子时不经意的就露出一个笑。
舒慎气炸了,这男人肯定想到哪里去了。
想到他刚才的撩拨,她没差点把牙齿给咬碎了,脸上潮红不退,到洗手间就能看到自己被他吻肿的嘴唇,红得鲜艳。
没料,齐御风也进来了,从身后拥住她。
“舒慎,不得不说你这张脸和这具身体……的确是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看来我这钱花得一点都不吃亏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听就是强制性的忍住某种冲动。
舒慎的视线在镜子中和他的撞上,皮笑肉不笑:“是么,那还真是要恭喜二少了,没有做赔钱的生意……所以我要把洗手间借给你么?”
齐御风也笑,将脸凑到她的肩窝里,轻吮一下,舒慎的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