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网民会听我的话还是听你的话,尤其是在你出了事情之后,舒慎,艳照门的事情出来,到时候稿子怎么写人们怎么想,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陈瑞十分得意,一只手正要搭上她的肩膀,舒慎被恶心得不行,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的在看他,心中思考着如何逃脱,而那砸门声一直不停。
而现在舒慎想的就是该如何逃脱。
那敲门声实在是刺耳,她不得不说:“陈导,外面的人铁了心要找我,并没有放弃的想法,所以……你还是藏起来吧。”
“藏起来?”陈瑞勾唇笑:“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这屋子里藏男人这一条说法可是怎么都摆脱不了了,你真要我藏起来了。”
舒慎垂眸,心中早就不耐烦了,她还真每当他是个男人了。
正想说话,门被人大力的给撞开,舒慎惊讶的看着门口的人,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而陈瑞被那声音吸引过去的时候,正要发飙,见是齐御风时,整个人都蔫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齐御风从外面进来,语气不是很好。
舒慎以为他在问自己,连忙说:“我不是……”
“没说你。”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打断,他危险的眯起眸子,一声冷笑:“陈大导演为什么会在我女朋友的房间了,难道你不需要解释一下么?”
陈瑞懵了一下,而后硬着头皮说:“我是来给舒慎说戏的。”
“说戏还非得单独说,陈导可真是敬业呢,而且我不知道一个女三号的戏份有什么值得研究的,还是说陈导希望我们兮兮凭借女三号拿个奥斯卡的最佳女配角。”
齐御风脸上在笑,可眼底一片阴鸷。
舒慎想笑,但是没敢,一直憋得很难受,想陈瑞这种人在齐御风面前还不照样怂了,但是自己这个仇算是和他结深了。
真是哭笑不得。
陈瑞转身就要走,齐御风也懒得拦他,自己过去把门给关上,本来影视城附近临时休息的房子就没有酒店里那么结实的锁,齐御风一脚就直接给踹掉了。
这脾气真差,上次在包厢他也踹坏了一扇门。
陈瑞一走,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尴尬了不少,一句话在舌尖上转了很久最终还是咽回去,她讷讷的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舒慎,你又被这个导演看上了?”齐御风反过来问。
她愣了一瞬,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回答:“你以为我想啊,我也不想啊,但是我也没办法,是他自己找来的。”
齐御风似乎极轻的笑了一下,目光最后还是落在她的脸上:“今天谢飞飞为难你了不是是,伤哪了?”
谁告诉他的,舒慎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问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然有人会告诉我的,这个不用你操心,掉水里了是不是。”齐御风走上前,从床上捡起赶紧的浴巾就往她身上盖:“要是再发烧就让沈青再扎上两针。”
舒慎瘪嘴,眼睛往另一边瞟。
齐御风本来就很高,舒慎虽然不矮但是穿着平底鞋也知道他的下巴,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很淡,但却很好闻。
被他拿着浴巾乱揉了一顿,舒慎忍不住哼了一下。
齐御风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心也微微的蹙起来:“怎么了,把你给弄疼了么?”
“有一点……”她实话实说,吸了一下鼻子,忍住了要打喷嚏的冲动对他说:“我自己来就好了,而且晚一点还有一场戏,你先回去吧。”
齐御风说:“公司里我没什么事,有齐清在轮不到我来操心,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吃饭,今晚想吃火锅了。”
吃火锅,舒慎的眼角抽了一抽。
本来附近的条件就不怎么好,下午屋子里还十分闷热,她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子,下午的那一场戏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齐御风准她睡了,自己就坐在床边上。
舒慎也没理他,就只穿着一件背心躺下去了,才眯了没多久,外面又有一阵敲门声,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外面的人就自己进来了。
“舒慎……”趾高气昂的声音。
舒慎睁眼直接和齐御风四目相对,而后听见他不冷不淡的说:“没人教你要等主人允许之后才能进屋子么,嗯?”
谢芳菲脸上一红,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安少爷也在这里。”
转身匆匆就走,舒慎本来性子就听恶劣的,当即就把她给喊住了,嬉笑着说:“怎么了芳菲姐,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事没事。”谢芳菲逃似的跑掉了。
门碰的一下子被关上,舒慎一下子就蔫了,整个人都严重脱水一般,她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自嘲的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齐御风将一张湿毛巾盖在她的额头,淡淡的说:“我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舒慎惨淡一笑,眼底星星点点的情绪转瞬即逝。
下午的那一场戏其实已经接近了傍晚,谁也知道那个赫赫有名的齐二少爷来到了现场,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
舒慎十分认真的把白天的戏给拍好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十分的细致,齐御风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偶尔还给她递一瓶水。
齐御风的到来无疑成了舒慎的保护伞一样,几乎每一个对她的态度都回到了之前那个大明星舒慎的时候,但是她自己心中明白,不过是因为他的缘故。
没有了谢飞飞刻意的无理取闹,今天的戏拍得尤其顺利,尤其是谢芳菲,一下戏就匆忙的坐上车走人。
舒慎十分和善的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之后才和齐御风一起离开。
车上,她舒展了一下筋骨,眉间露出一抹疲态。
其实她的戏份也就是这两天,明天再拍上一天她就能杀青了,明天都是文戏,而且和谢芳菲的对手戏也不多,所以拍起来应给不费时间。
见她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傻兮兮的笑,齐御风忍不住问:“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