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
小爱没想到她会忽然问，磕磕绊绊的回答了一句：“挺好的。”
“他有没有来看过我？”舒慎想着，怎么着他都改过来看她一眼吧，但小爱的神色显然有些为难。
“直言不误。”舒慎微微拧了拧眉心。
小爱摇摇头：“我没打听齐总的近况，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应该在上班吧。”
这个答案有简直等于没有。
舒慎叹了口气，眉心却是越粗蹙越紧了，“行，我知道了。”
“师姐，要不你先吃点东西吧，你好像一直也没怎么吃东西。”小爱满脸的担忧，舒慎却是点了点头：“知道了，你放着吧，对了小爱。”
她看过去，“帮我打听一下最近齐御风在做什么。”
小爱犹豫了一下下，这才说：“好，我知道了。”
她出去的时候舒慎总觉得小爱的状态怪怪的，但具体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这次死里逃生已经让她觉得自己够幸运的了。
*
舒慎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等她彻底好的时候这才到乔莳家里做了一次客，从A市过去真是远。
她是第一次见到乔莳家粉糯糯的两个小姑娘以及……两个跟裴邵闻长得很像的孩子，看年纪也快十岁了吧。
见到他们的时候舒慎觉得信息两有点大，自己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法消化，乔莳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大的孩子了。
见她神色，乔莳倒是挺淡定：“我儿子，今年……对了，你们多大了？”
她问正在旁边玩游戏的两个小奶娃，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一样：“你们就不呢能少玩点游戏么？”
“好吧。”安安先抬起头，看向一旁的舒慎：“阿姨你好，我们是裴邵闻的儿子裴乔安和裴乔宁。”
“我是安安，是哥哥。”
“我是弟弟，宁宁。”另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朋友说，不过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一点点的细微差别。
好在他们今天没有穿一样的衣服，舒慎还能勉强分辨出来。
但是……她看向婴儿车。
乔莳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声：“嗯，家族基因比较好，我们家双胞胎生得比较多，还有龙凤胎……”
这个解释，舒慎觉得自己是服气的，脸上也笑得有点僵：“确实确实是，不过你这样一胎四个，真的是很省事了。”
“哈哈……”乔莳一下子就笑了。
小奶娃喝了一杯牛奶：“妈咪，我们先上楼了，你和这位阿姨说话吧。”
“好。”乔莳说了句，也没怎们看他们，指着他们的背影小声的跟舒慎碎碎念：“以后你生了儿子，可不能宠成这个样子了，都给宠坏了。”
舒慎点点头，心中却是一酸。
在她这么多年的记忆里，她是有两次机会要成为妈妈的，第一次是她的选择……第二次……也是她的选择。
唉，叹了口气，神色一下子有点失落。
乔莳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小奶娃都消失在楼梯后边儿了她还在说着，简直停不下来。
她念叨了一小会儿，这才看向舒慎，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他们现在长大了，总是忍不住念叨，孩子叛逆了。”
舒慎笑笑：“理解。”
“你今天来是……”话题总算是往正题上引了。
舒慎想了想，这才说：“我想问一下，那天之后的事情，夜枭的下落以及之后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见乔莳脸上有点疑惑，舒慎忙解释说：“我想知道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已经躺了很久了，而且其他人并不知道情况，所以也就只能来问你了。”
乔莳倒是笑着摇了摇头：“百灵没有告诉你么？”
“说了一些，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具体很多。”舒慎说，乔莳点点头：“这倒也是哈，后来……后来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夜枭……他死了，当场死亡，他受了很重的伤。”
这个百灵倒是真的没有给她说过，一瞬间百感交集。
见舒慎的表情，乔莳倒是笑了，“其实，也没什么，都过去了，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么，现在他……他应该是间接死在你的手上的，你应该开心才是。”
“不知道怎么说，心里觉得，有点空。”舒慎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到了嘴边就变多起来：“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现在的感受，很神奇。”
乔莳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倒是一副想要说话的态度：“我……我现在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有点迷茫。”
“这倒是。”乔莳说，她有点惆怅的看着自己婴儿车里的孩子：“当初带那两个哥们儿的时候我吃了很多苦，现在又生下她们，说实话，在这之前我真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
毕竟以前鲜衣怒马，现在回归家庭之后，倒是觉得真的失去了什么一样，很茫然的感觉。
舒慎是觉得自己可能感受不到这样的生活了，但是也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点点头。
“所以我也很惆怅，惆怅得很，后来去了阿曼回来，觉得还是这样子的生活比较适合我。”乔莳笑了笑。
舒慎默不作声。
乔莳继续说：“今天三哥不在家，我自己得看着这俩孩子，其实还是挺累的，但是也没有在阿曼那几天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舒慎。”乔莳忽然开口，正在愣神的她反应过来，看了过去，不太知道她怎么忽然严肃起来。
“我们相识很早，你的事情，我早就不计较了。”她忽然说，舒慎一下子觉得她脸上都是母性的光辉，乔莳说：“你自己以后多保重。”
虽然不会好舒慎做敌人，但若说是做朋友，其实也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让舒慎心中微微一动，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对于当初的事情，我和很多人说过对不起你，但唯独没有和你道过歉，现在想起来，的确是我的不对。”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大明星舒慎了，对于自己犯过的错，她是真心觉得自己不应该的。
“我知道了。”乔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