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是……齐御风觉得自己迟早是要被舒慎给气死的，身体忽然的变化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想了她一年，今晚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
而舒慎呢，此时僵着身子不动，也不敢动啊，她又不是十五六岁无知的少女，以为一男一女躲被窝就是纯聊天的。
她怕自己稍微一动就把齐御风给点燃了，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的。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登时就笑了，忽然问：“齐总，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嗯。”齐御风答得很轻，天知道他现在忍得多难受，灼热的呼吸喷在舒慎脖子后，有点儿痒。
她尽量忽略这种不适，故作轻快地问：“你……会不会对没有感情的女人下得去手，我说……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齐御风一下子就懂了，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舒慎轻咳了一下，“咳咳咳……”
“……你说呢。”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舒慎觉得这话里调侃的味道 严重，当即也就忽略过去，嘿嘿的笑了两声，也就不说话了。
女人啊，女人。
齐御风凑近一些：“舒慎，你在想什么？”
“没有。”她立刻否认，紧紧地闭上眼睛：“睡觉吧。”
她依旧是背对着他，齐御风看着她圆润的后脑勺，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躺平，闭上眼睛。
对，今夜注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醒来的时候齐御风已经不在身边了，而被窝里还有淡淡的气味，是他身上的，清醒过来的舒慎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微微有些尴尬。
昨天的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跟一个陌生人同被而眠一样，偏偏自己心里又清楚，曾经两个人比这样更亲密。
洗漱好，百灵的电话打了过来，响了好几次舒慎才过去接的，那边气急败坏的：“舒慎，你是死了么？”
她慢悠悠的：“还行，怎么了？”
“我到了，住另外一个酒店，你要不要来看我。”
言简意赅，舒慎心中有点高兴，‘嗯’了声：“我今天出去，齐御风最近答应我不看着我了。”
“你真信他啊？”百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嫌弃，舒慎却是漫不经心的：“做人不能够什么都不信，那样子活得太累了。”
“那你信耶稣么？”
“不信。”
“哦了。”
有时候舒慎真想把百灵从电话线里扯出来暴打一顿，要不然解不了自己心头之恨。
她开门的时候外面居然已经没有保镖了，当然，舒慎知道齐御风肯定不会这么放过自己的，肯定有人在暗中盯着，中午就给小爱打电话让她给自己带饭。
小爱离开的时候，舒慎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酒店，小爱才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露出半边有疤的脸，她环顾了一下周围，轻哼了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齐御风还真以为自己没招了啊。
按照约定，舒慎直接去找百灵，她住在十五楼。
叮咚——
百灵开门，看见眼前的舒慎一下子就开心了，伸手在她脸上掐了掐：“妖精，你果然还活着啊，想死我了。”
她张开怀抱，一下子就把舒慎给抱住了。
“行了行了，进去吧。”舒慎却是嫌弃得不行，进了酒店，两个人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下，舒慎也总算是把这边的线给自己理顺了。
听完百灵的话，她坐在阳台上抽烟，细细的女士香烟夹在指缝里，娴熟而优雅。
她吐了一个眼圈，迷雾中脸上看得有些不清。
百灵坐到她跟前，认真的问她：“听了这么多，你还是决定留在齐御风身边么？”
舒慎摇头，但是她的摇头并不是否定的意思，只是说：“百灵，你不懂，我……我其实并不记得我有多喜欢那个齐御风，你们说的……我其实也没什么印象。”
这番话倒是让百灵惊奇了许多，“你差不多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唯独不记得齐御风……那还是说明你不想记起来他，以前你很喜欢他的呗。”
她的目光落在舒慎那半张毁掉的脸上：“喏，以前你靠脸吃饭，现在脸也毁了，也是拜他所赐，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理由留着？”
“不知道。”舒慎吐了一口烟圈，有点颓唐的样子，忽然抬头：“不是说过几天才来么，怎么来那么早？”
“这不是想见你么。”她咕哝。
但是舒慎是最了解她的：“说实话，是不是躲什么仇家？”
“聪明。”百灵脸上露笑，觉得也瞒不住她，就顺嘴说了，“前几个月惹了一下木容，现在她满世界追杀我呢。”
木容，舒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跟乔莳关系不一般。”
“嚯……你知道我听说了什么事情么？”百灵挑着眉，舒慎看着她，点了点头。
百灵说：“当初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木容，其实就是乔莳，当然，这些倒是传言，但是传的很真，但是吧，在国内乔莳的后台是谁，裴邵闻啊，谁敢动她。”
“木容那些仇百分之七十都是乔莳结下的，曾经也有人去找了她麻烦，哈哈哈……被他老公不知道怎么弄走了，下落不明。”
百灵笑得很夸张，不直达为何，舒慎心底却是空得很，说不上来的感觉，空荡荡的。
见她忽然沉默下去，以为提乔莳让她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百灵当即也就住嘴了。
谁知，舒慎又吸了一口烟，吐了很长的一个烟圈，随即说：“你知道么，当初我受他们恩惠，其实挺感激他们的，裴邵闻和乔莳，不算是很坏的人。”
“你才见过他们几次，就下这样的定论，乔莳手上不少人命吧，你觉得她是个好人？”百灵白了她一眼。
舒慎转头，看她眼睛：“你呢，你手上就少么？”
“……”这一问，但是把百灵问不出话了，瘪瘪嘴：“好吧，你就当我没说，那你现在什么计划呢，我先前听你说的，可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