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冷静点。”贺君起身,拉着陈阳开口。
他实在是不想几个人的关系因为黎知晓变成这样,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闫肃陈阳,你们都别说了,阿远他会处理好的,咱们来不是说这个的,不是吗?别把正事给耽误了。”
听了这话,几人才回过神来。
他们今天来,确实是有大事要说。
陆城远抬眸:“什么事?”
贺君拉着陈阳坐下,又自顾的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水,这才开口:“商恒要回来了。”
商恒?
陆城远愣了愣。
“什么时候的消息?”陆城远冷声道。
贺君叹了口气,商恒也算是他们的兄弟,只不过是之前的而已,这几年,早成了仇人。
恨不得把陆城远的都给杀了才能解恨。
就因为当初,陆城远把黎知晓送进了监狱。
商恒对黎知晓一片痴心,这事谁都知道,黎知晓虽然对陆城远紧追不舍,可对他来说,根本丝毫不能妨碍他对黎知晓的心思。
直到沈知夏出事,全世界只有商恒愿意相信黎知晓。
并且不惜与他们决裂。
但商家的产业都是国外,在南城,正面迎战陆城远,是半分胜算都没有的。
最后担心他胡闹,商父直接派人给他绑走了。
如果商恒在的话,只怕黎知晓这三年的牢狱之灾,说不定就可以免了。
想到几人的关系,贺君就觉得头疼。
这孽缘,简直是扯不断理还乱。
“这几年,商恒被商父控制着免得他乱来,但是终究,商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再压制又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不,商恒刚上位,便决定进军南城市场,你做好心理准备吧,只怕他是有备而来的。”
贺君叹了口气,看着陆城远说道。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什么时候的消息?”
陆城远问。
他倒不是担心商恒,而是黎知晓,她会跟他走吗?
这个答案,他不知道。
“昨晚。”
竟然那么巧吗?
黎既北出现,商恒也回来了。
这南城,怕是注定了将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阿远,你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闫肃也有些担心。
他从小道得来的消息,商恒这两年做事风格跟以前大相径庭。
手段狠辣,甚至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再加上当年闹成了那样,只怕跟陆城远的仇,是越结越深了。
他的能力如何,大家都是有数的。
这次,阿远只怕真的要迎来一位劲敌了。
“嗯。”
许久,陆城远才应了一声。
他并不担心商恒回来会对他或者是陆氏造成什么冲击,而是黎知晓……
见他这样,闫肃也有些无奈了。
起身,拍了拍陆城远的肩膀,开口说道:“阿远,有些事,不过是执念而已,如果你看开些,说不定就能海阔天空。”
他是最了解陆城远的朋友,至少对比陈阳和贺君。
他还稍微能理解些。
陆城远点了点头。
等他们几人走了之后,陆城远看着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终于叹了口气。
黎知晓应该都听到了。
如果商恒回来,她又会作何选择?
这个答案,只有时间才能给他了。
直到大门再次传来被关上的声音,黎知晓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房子装修并不好,甚至还有些粗糙,根本不隔音,客厅里的话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商恒吗?
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跟屁虫了。
可是如今回来,怕是要失望了。
就连自己的哥哥都是如此,更何况他呢?
黎知晓想着,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
她什么都不想做,恨不得就这么躺着,一觉醒来,一切都是多年前的模样。什么都没变才好。
可是这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可以卖?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包括自己身上被人泼上的这些污点。
沈氏。
“沈小姐,这是您的办公室。”
沈知秋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脚上还踩着一双恨天高,努力将自己装饰成女强人的形象,可是越看,越是觉得轻浮。
“好。你可以出去了。”
沈知秋眼高于顶。
傲慢的开口吩咐道。
沈父的特助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她跟着沈父也有些年头了,在沈氏,也是有头有脸,谁见了都要奉承几句的人物,可是沈知秋刚来第一天就敢这么指使她。
实在是过分。
但沈知秋丝毫不觉得,见特助还站在原地,脸色便沉了下来。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出去!”
她最是讨厌别人违背她的意思。
特助这才点头,走了出去。可脸上的阴郁,却久久未曾消散。
沈知秋看着沈父特意为她准备好的办公室,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
先前,她也曾经想要借着工作的便利,近水楼台先得月,跟陆城远多谢接触的机会,便央求着沈父让她进沈氏工作。
可却被沈父给拒绝了。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主动让自己来公司实习,还给了一个这么高的职位。
市场部总监。
这职位可不小。
沈氏本就是做的食品生意,市场部算是沈氏的冲锋枪,要是没了这个,怕是沈氏便会大受打击。
沈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沈知秋哪里能不高兴?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沈家只剩下了她一个女儿,将来沈父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不过区区一个市场部而已,她还不放在心上。
越想,沈知秋越是高兴,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整个南城,乃至全国屈指可数的女强人了。
到时候,何愁陆哥哥不高看她一眼。
想法总是很美好的,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沈小姐,还记得我吗?”
男人轻笑的话语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沈知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一般,整个人愣愣的半晌反应不过来。
“沈小姐难道忘了我吗?真是让人难受呢。”
男人说话越发的轻佻,沈知秋只觉得那一夜的场景一幕幕全都浮现了上来。
是他!
他不是消失了吗!
沈知秋越发的害怕,她从没有如此过,就连当年沈知夏的事,也没那么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