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黎知晓再顾不得许多,猛地怒吼出声。
“怎么?要求我了?晚了!”
看着她这一身狼狈的模样,沈知秋冷笑出声,眼中满是得意。
“你这是在犯法!”
虽然早就知道,这话对于沈知秋这种病入膏肓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但黎知晓还是不得不说。
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整个人都被绑在了柱子上,这地方看样子已经荒废许多年了,连地上的石头缝里都开始冒出了野草,并且长得茁壮,生机盎然。
只怕是她今天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没人会来的。
沈知秋正是因此,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越想,黎知晓心也越是跟着沉了下来。
她不能就这么死在了沈知秋的手里。
“犯法?”
沈知秋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整个人笑的是花枝乱颤。
甚至不能自已。
许久才停了下来。
眼神更是像钩子一样,寒凉刺骨。
一寸一寸的打在黎知晓的脸上,割的她生疼。
“你能奈我何!”她笑的癫狂,像个疯子一样,早已经丧失了理智。
话音一落,一刀又已经落了下来。
直直的刺入黎知晓的肩胛骨。
“啊!”
她再也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种疼,实在是难受的紧。
太疼了,黎知晓只觉得自己指尖都跟着在颤抖,豆大的汗珠顺势落了下来,满脸已经灰白,狼狈不堪。
“你……会有报应的……”
黎知晓虚弱的话都已经说不清楚。
沈知秋越发得意。
刀子还刺在她的肩膀处,顺着伤口血已经把衬衣都给染得一片通红,骇人极了。
她却根本不怕。
好不容易刀子取了出来,黎知晓早已经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沈知秋心里前所未有的快意。
她的人生,前半生是被沈知夏困住,自从遇见了黎知晓,她就成了随时悬挂在她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都让她胆战心惊,活的都不顺畅。
如今,终于能缓口气了。
越想,沈知秋越是高兴。
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拿盐水来!”
话音一落,门外早就准备好的小弟屁颠屁颠的赶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盐水。
“往伤口上泼。”
沈知秋冷笑一声,开口说道。
她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可此时,却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疼……”
几乎是咬着牙,但还是忍不住喃喃。
“疼就对了,疼才长记性。”
沈知秋笑的花枝乱颤。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量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大步走到沈知秋面前,皱眉开口:“小家伙,有点儿过了啊。”
虽然说的像是不经心,但黎知晓迷迷糊糊间却见沈知秋立即变了脸。
也顾不得她还在场,上前就缠住了男人。
“仇叔,人家也是恨极了才动的手……”说话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仇叔显然喜欢吃她这一套,闻言,脸上的狠厉瞬间便消失不见了,一把将沈知秋圈入怀里,粗粝的手指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既然你高兴,那就再来的痛快点也好。”
沈知秋闻言,马上喜笑颜开了起来,状似娇羞的窝到了仇叔的怀里,“还是你对人家最好了。”
纵使疼得已经快失去了理智,可是黎知晓还是清楚的看到,沈知秋的手,不安分的在男人怀里画着圈圈。
黎知晓却只为她可悲。
一手好牌打的细碎。
沈知秋这辈子,算是全毁了。
她所谓的喜欢,所谓的被人迫害,不过都是为了满足她自己那些恶毒且自私的欲望而已。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作的。
仇叔临走时还交代沈知秋要早点回去,别耽误了他的事。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