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晓,你是不是骗了我!”
是若然。
她怎么来了?
黎知晓心里奇怪,面上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陆城远眉头微蹙,显然已经极其不悦,他特意准备了这一切,就是想给黎知晓一个难忘的生日,可是现在,一切都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给毁了,他怎么能不气?
一眼眼神扫视过去,餐厅经理已经上前,对着若然开口说道:“这位小姐,我们今天不营业,如果有需求的话,还请您提前预约。”
他看着若然也不像是什么市井泼妇,光是身上这一身的香奈儿最新套装,都足够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又是跟陆城远这样的人有纠葛,只怕又是一桩风流韵事。
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处理的驾轻就熟,面色不改的就要请若然出去。
可她脸色赤红,眼睛也满是恨意。
看着黎知晓,像是恨不得要把她给吃了才好。
“明明你答应我的,会把这一切都扛下来,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黎知晓本来是真的不想理她的,但是想着她也确实是借着这姑娘的关系,才请来了查尔斯医生,要不然,陆城远只怕是要永远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了。
说起来,若然也算是陆城远半个救命恩人。
这样想着,她只好站起身来,转身,对着若然开口问道:“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听不懂,我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从哪听来的?”
到现在为止,她连商恒一面都没有见过,就是因为没有办法面对他。
可是到了若然这,就成了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黎知晓越发的无奈。
她可以解释,但并不代表,她要忍受别人一直泼脏水。
“还用我从哪听吗?黎知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阿恒已经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了,只差没问我为什么没把自己也让给了你!”
越说,若然情绪越是崩溃。
她其实已经找了黎知晓好几天,可是一直都见不到她的面。
之前在医院里,陆城远醒了之后,安保加强了好几圈,她连进都进不去。
现在倒好,陆城远出了院,更是把她保护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更是连个人影都摸不到。
好不容易知道了陆城远定了这个餐厅,这才守株待兔的等在这。
果然,被她等到了黎知晓。
其实她只是委屈而已,或许在常人面前,她做的这些事没有办法让人能够理解。
但是说来说去,还不是爱的足够卑微?
只是想让商恒多看她一眼而已。
没想到弄巧成拙。
怪她错信了黎知晓!
若然越想越是恨。
黎知晓却皱眉,示意保安可以稍微松懈些,这才走到若然面前,看着她,小姑娘似乎穿的有些少,可偏偏,春日的夜晚却是最寒的,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浑身上下都抖得厉害。
唇色都有些泛起了乌紫。
看着狼狈到了极致。
黎知晓叹了口气,示意侍者将她的外套给拿了过来,披到了若然身上。
她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但黎知晓坚持,她也没再拒绝。
做完这一切,黎知晓才开口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无非是商恒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怨你不顾他的心血,就把浅水湾给让了出去,但是若然,我可以发誓,这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更没见商恒。我不会那么蠢。”
她说的句句实情。
若然是单纯,却不是蠢。
真话假话她还是能听的出来的。
当即愣了愣,却不肯就这么认输。
“你想知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或许,有人见不得商恒好。”
这时,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陆城远突然开了口。
把若然吓了一跳。
其实她对于陆城远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不光是他浑身上下让人难以靠近的气场,甚至更是因为,他眼神,只需要扫过来,就能让人退步三尺。
再也靠近不得,这都毫不夸张。
这时候陆城远说出这话,不光是若然,连黎知晓都惊呆了。
“你……”
“我怎么了?长个脑袋的人都知道,若然和商恒的联姻,对于商氏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如果他们吹了,收益者岂不就是达到了目的?”
陆城远见黎知晓这幅模样,越发无奈的说道。
纵使他睡了那么久,可这接受新信息的能力可没弱化,所以这些事情一知半解的,也能猜出来个所以然。
商场上的事情,可不是他们想如何就真的能如何的。
有人要害商恒,如果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他倒是真可以去死一死了。
“你……你真的愿意帮我?”
若然也不敢闹了。
在陆城远面前,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
所谓勇气这东西,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她背着商恒卖了浅水湾,是一。
现在来堵黎知晓,是二。
三再扛着陆城远的威压,实在是难上加难。
若然不是傻子,什么最有利,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现在需要先吃完这顿饭,有问题吗?”
陆城远笑道。
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然想反驳,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她什么都不能说。
最后只好裹着黎知晓的外套离开了,她别无选择。
陆城远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肖家那样的家族都折在了他手里,他还有什么怕的?
“你要搅和进去商家这趟浑水里?”
见若然离开,黎知晓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
陆城远点了点头:“有点油水,并且还不少,我是个商人,晓晓,你应该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又成了那个冷面无情的陆城远一般,不管什么情况,他都应该能够迎刃而解。
但前提是,有利可图,商人本质如此。
黎知晓没再追问。
她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让陆城远愿意出手,但隐约之间,好像和自己有关系。
她不敢问,生怕知道了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一般。足以让她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