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也终于缓缓的进入了末尾阶段。
希望接下来的事情,都能够顺利进行。
而与顾云荷见面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落在了孟星谣的身上。
“现在孟家这里,最不能确定的变数就是这顾家,只要你能让顾家不插手,其余的事情,我与容家主都能有应对的方法。”贺婷现在对孟星谣的态度倒是客气了些许,也没有显得那般高高在上。
因为贺婷发现,自己不能消遣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
“过几日,我们将带走孟敬安原先最引以为傲的力量,他的家底,我也大约摸了个清楚,先前受到牵累,他几乎是只余了三分之一的家底了,我们定然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的。他如今想要靠着那最后的一丝机会翻身,若是成功,便将是恢复这原来的地位或者财力,若是不成,那么就将是满盘皆输。”
容奚余的目光极少落在贺婷身上,而面对孟星谣时,他的身上才带了几分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气息。
孤注一掷的赌注,是绝处逢生,亦或是万丈深渊。
谁也说不准。
可孟星谣所希望的最后的结果却是……
她敛去眸中的冷厉,再轻抬眼眸时,好似都看不见其中原先余留的痕迹,“表哥,辛苦你了。”
自从知道了容凝之死并非意外,而是与孟敬安夫妻两有关系,无论是表哥还是舅舅,都为此劳心劳力。
她不是容凝的女儿,其实也没有资格再称呼他们为表哥或者舅舅,但是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孟星谣也算是体会到亲人间的温情。她明白,就算没有那一层身份的牵绊,在她的心中,他们一样都是值得她尊敬的人。
“就看你了。”贺婷见容奚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孟星谣身上,也没太放在心上,愣是插话:“你的成败,关系着我们的成败,不能有任何的马虎知道么?”
孟星谣唇角带笑,点了点头。
等到他们再商量了一番,贺婷也就先回住的地方,着手准备起来。
眼下,这里也就只剩下了孟星谣与容奚余。
“表哥,你们所说的,孟敬安最后的赌注,究竟是什么?”孟星谣也终于能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先前他们所交谈的时候,无论是表哥还是贺婷,都没有说得太过清楚。
以至于她只知道孟敬安要靠一个机会翻身。
容奚余听到孟星谣的文化,嘴角微微温柔的上扬,“星谣,孟敬安的家产都是靠做生意做出来的,如今灵器方面我们都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再下手,先前又被拔除了暗奴交易,你觉得……他还剩下什么?”
要想要一大笔银子,而且还需要很快的就能到手,拯救孟家那岌岌可危的境地,要么就是较为珍贵的东西,或者就是……
孟星谣的脑海之中,渐渐的浮现起了一个想法。
赌石。
她之所以记得赌石,还是因为先前的时候,扶北离也曾带她去过赌石场,而之后,扶北离也不知道去哪里给她寻来了那么多珍贵的紫色晶石,她还跟着吓了一跳,所以在今天听到容奚余这么一番说法以后,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一点。
上等的灵石或者极品的灵石,一颗便能让人疯狂。
若是从中得到了极品的灵石,孟敬安便是翻身有望了。
在孟家的时候,她也曾听起过孟敬安似是还有赌石的生意。
只是赌石赌石,赌的就是一个人品与手气,若是没有这个人品,怕是花再多的钱,都得不到什么好东西。
那么眼下想来,孟星谣大约能够想到孟敬安要顾家帮什么忙了。
孟敬安大概是将自己剩余的家底全部拿出来,但这又怎么够用?在这种事情上,怕是孟敬安都不敢倾注太多。要不是将孟敬安逼到了如此境地,想来孟敬安也不会走投无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一件不切实际的事情上来。
孟星谣此时竟是有了另外的想法,她倒是想要知道,若是让孟敬安得到了顾家的帮助的话,之后若是没有办法出那些上等或者极品的灵石,不知道那时候的孟敬安将会是何表情。
不过,想归想,孟星谣还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只需要确保,万无一失就可以。
“赌石?”孟星谣从自己的思索之中回过神来,亦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正是。”容奚余从自己的宽袖之中,取出了像石头一样的东西,不过这石头,却是有些特殊。
这石头扁扁的,上面还刻了一个字,只是孟星谣却看不懂这是什么字。
“我们容家多少也牵扯到了一些赌石的生意。”生怕孟星谣看不清,容奚余就把东西放在了孟星谣的手中,让她仔细看,“这上面写的是容字。我们也算是大生意,在那圈子里多少有些威望。孟敬安近来蠢蠢欲动,想要打入内部,不过我们却是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
孟星谣经由容奚余此番提醒以后,才是看出了这上面的字。正如容奚余所说,若是能有些威望,有个信物,倒也是常理之中。
看过石头,孟星谣将其还给了容奚余,而自己的猜想也已经得到了验证,心中也算是有了个底。
若是猜得没错,那就更加好办了。
“赌石的不可知性,有时也会让人从云端跌入谷底,亦或是从谷底来至云端。”容奚余将这石头在手中轻轻握了下,才是收回了自己的身上,“孟敬安原先是想要在圈子内买那些尚未开出来的石块,不过也是极巧,都已经没有了。”
孟星谣听后,好似觉得有些不对劲,随后便笑:“表哥说的没有,我想该不会是真的没有吧?”
“你这丫头。”容奚余看着她,也跟着笑。
星谣当真是聪明啊。
“容家与孟家势不两立,他们还不敢得罪我们。”容奚余解释着,“我甚至都不用说什么,他们统统回绝。”
“可也犯不着和银子过不去啊?”孟星谣挑眉。
“反正他们给我也是卖,给孟敬安也是卖,两者取其一,自是舍了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