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福利的加班晚餐，吃到最后成了考试晚餐。
周倩、秦丽娜、周芳三个人，整个晚餐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秦海伦中间给费凌南加了两次开水，希望能打断一下他的思路，让大家吃饭不至于消化不良。
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他的节奏和思路半分不受影响，反而是答题的人受了影响，这让秦海伦感到很挫败，不敢再跑来跑去的影响她们。
在费凌南继续对她们进行灵魂拷问的时候，秦海伦压低声音对任佳尔说：“你去拿瓶养乐多来好不好？”
“干麻？”任佳尔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起来晃一晃，费总可能会分点儿心，让她们三个有时间想一想怎么答。”秦海伦小声说道。
“哦。”任佳尔 ‘哦 ’了一声，却并不行动。
秦海伦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对面的灵魂拷问又已经开始了，她也不敢再说话。不过她倒是相信任佳尔，心里想着这可能就是新职位的选拔考核了吧。自己上次与小姜竞争销售助理也是这样。
只是那次的形式更正式，气氛倒算是缓和，至少费凌南对她还有引导。而今天，形式看似随意，费凌南的连环提问却太过犀利，真正让人觉得紧张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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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组织结构下，每个人的位置都会有变化。有的是新职位、有的是新领域、有的……这两天周芳和秦丽娜在小组的情况我都知道，听你们刚才的想法，也都没有继续做业务的打算。”费凌南放下筷子后，从桌上扯了纸巾，擦净嘴和手后，继续说道：
“你们向任主管详细了解一下销售管理部各职位的胜任力要求，听听任主管有什么建议给你们。”
“好的。”
“好的。”
周芳和秦丽娜齐声应下，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缓缓吐了口气。
“费总，您刚才说到周芳和丽娜，那……我呢？”周倩小声问道。
“你可以直接来找我谈，也可以先与任主管沟通。”费凌南说着便站了起来，双手将面前的餐盒垃圾收进袋子里。
“费总，我来。”秦海伦拉开椅子便站起来跑了过去，利落的将费凌南面前的垃圾收好。
“谢谢。”费凌南点头谢过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秦海伦更快的跟过去，费凌南前脚走出门，她后脚便将门 ‘啪 ’的一声给关上了。
“完了，费总是不是听到我关门的声音了。”秦海伦一听到声音，吓得缩回了手，却不敢拉开门去看费凌南是否有回头。
“费总脚长走得快，没听到。”任佳尔笑着摇头。
“但愿。”秦海伦作势哆嗦一下，拉开椅子坐在周倩身边，伸长脖子看着三位经理，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们好厉害啊，要是费总这样问我，我肯定得傻了。”
“你不会。”秦丽娜紧声说道：“这时候傻了，就等着收拾东西回家吧。”
“啊……”看着三人一脸的严肃，秦海伦也没有再继续闹她们，起身回到任佳尔身边，边收桌上的用餐垃圾边小声说道：“我继续去录资料了。”
“养乐多在右手第三格抽届里，你自己拿。”任佳尔点头，想了想又交待一句：“可以多拿两个去给费总，让他缓缓情绪。”
“我不要，我这时候不敢去找他。我还是管好我自己吧。”秦海伦连连摇头，拎着垃圾袋就出去了。
“我们是在这里，还是去我办公室？或者三位经理再想想，我在办公室等你们？”任佳尔轻声问道。
“去任主管办公室吧。”秦丽娜首先站了起来。
销售管理部的职位只有那么多，且不可能全用业务一线的人，所以她认为先机仍然很重要。
“OK。”任佳尔点头：“秦经理先吃完，我在办公室等你。”
“谢谢。”秦丽娜以目光送她离开后，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费总……很重视任主管的意见。”周芳轻声说道：“以前赵总没这么重视过人力部给的用人意见。”
“他们同来自外企，用人方面应该有相同的准则。”秦丽娜点头，想了想说道：“不过也正好说明，费总不是那种独断专行的人，他相信专业。”
“外企的分工明确，各部门、各职员，在工作中各司其职。业务用人、找人力部要专业分析只是正常流程，最后决定的还是费总自己。”周倩在办公室的时间长，对费凌南的了解自然比两位业务经理要多。
“那任主管的意见，对费总的影响度有多大？”秦丽娜再问。
“7成以上。”周倩想了想说道。
“这么多……”
“怎么可能？”
周芳和秦丽娜都觉得不可思议。
“任主管在用人方面非常专业，这是经过高总官方盖章认证的。”周倩分析说道：“公司的电商总监重新招聘，一个月时间搞定，人是任主管推荐的。听说范总有不同意见，但费总和高总都支持任主管。”
“这样……”周芳与秦丽娜对视了一眼，心里粗略有了些计较。
“但任主管人年轻、又是新来的，上面还有范总压着，所以她大约是不会直接给意见的。我们见机行事吧。”周倩收起面前的用餐垃圾，起身对周芳说道：“丽娜过去后，你就过去吧，你们有家有口，早谈完早下班，我能等。”
“谢了。”周芳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郁。
“费总刚才说，我们在工作小组的情况他都知道，你说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周倩离开后，周芳问秦丽娜。
“我猜费总是想说，我们在业务部没有位置了，所以只能争取销售管理部的职位。”秦丽娜想了想说道：“我们没有回头路。”
“所以销售管理部，任何职位，也只能是他说了算了？”周芳脸上的沉郁之气更重了。
“差不多是这样吧。”秦丽娜的情绪比周芳要好一些，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管理职位就那么几个，当然不可能全安排，所以费凌南是让她们知难而退，告诉她们在已经没有挑剔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