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像有女朋友的吗？”费凌南看了一眼周倩自己的火锅，那更是辣得看不下去，这才承认自己这锅确实是微辣。
“好像费总没什么时间谈女朋友吧？”周倩小声说道：“我认识费总起，你都每天泡在公司和客户处呢。”
“所以你要向我学习，我比你忙多了，还能抽个空来谈恋爱。”费凌南伸手将炉火调小，笑笑说道。
“费总弄这个小火锅，很熟练啊。我刚才还研究了半天怎么调火呢。”周倩疑惑的问道。
“我女朋友爱吃这个。也爱吃你这么辣的。”费凌南微微笑着，在说到 ‘女朋友 ’三个字的时候，眸色清亮着，像有星星一样。
“我和您女朋友这么心有灵犀啊？”周倩直乐，笑眯眯的眼睛看着工作之外的费凌南，温暖又天真的模样，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这么个工作狂露出天真的少年模样。
周倩在心里羡慕着，余光瞥见费凌南还没开始吃，就拿起手机看了几次，想来是在等女朋友的信息。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便拿起手机将火锅拍了照片发出过去，然后拨了电话，起身走到窗边。
周倩见状，也识趣的帮他将火锅调到最小，然后低头看资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刚才发的是我的晚餐。”
“分公司经理准备的。”
“行啊，没你吃的辣。”
“你下班没有，怎么一直没给我信息？”
“我今天陪客户走店了，你不知道，在寒风里蹲了快两小时，冻得去咖啡厅喝了三杯热咖啡。我估计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加班？你还真会给我派活儿。”
“邮件？知道啊，说了晚上会给你打电话。”
“……行，我晚上再重新回复一次。”
“你好像有事要说？”
“行，我大约一小时后回酒店，你也早些回去。”
“ok，晚上联络。”
*
费凌南挂了电话回到桌前，小火炖的食料刚好可以吃了。
“谢谢。”费凌南对周倩说了声谢谢，便开始起来。
“谈恋爱的费总，和工作中的费总像是两个人。”周倩轻笑着说道。
“恩，我女朋友也这么说。”费凌南点头：“有机会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她是个工作和生活都很认真的女孩儿，看似软弱，实则强大。我觉得她的人生道理，应该会给你一些启发。”
“能得到费总这样的欣赏，想必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她在申市吗？下次回申市开会，希望有机会认识。”周倩真诚的说道。
她知道在这间办公室里，费凌南的身份永远只是上级，虽然他在女朋友面前会多一点点生活气息，但她相信，这一点生活气息远不到真情流露的程度。
他不过是借着女朋友的话题以变得柔软一点，借此来与她这个女下属谈一谈人生，告诉她生活职业可以并行，将她安抚在离家的这个岗位上。
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感谢费凌南。职场中被上司认可和重视并不容易，她的上司愿意打着女朋友牌来安抚她，她当然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
“好啊。”费凌南点头。他答应得倒是爽快，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任佳尔是否会同意。
这件事情的基调一定，费凌南就没有在私人话题上过多停留，继续与周倩对了一下华中区的整体业绩目标后，让她邀请几个关键客户，参与公司下周的户外拓展训练。
在安排好工作后，两人的晚餐也吃得差不多，费凌南便离开办公室回去酒店。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周倩才真正放松下来，她重新点燃火锅，慢慢的吃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在下班后的姿态已经很柔软了，却不想没有人在与上级吃饭的时候，真正能享受美食－－没有消化不良，已经很好了。
*
费凌南将身体泡在浴缸后，给任佳尔打过电话去：
“下班没有。”
“我啊……我现在泡澡，今天在寒风里呆了两小时，人都被冻透了。要用热水泡泡。”
“你在做什么？加班？”
“你把工作暂且放下，好好儿和我说说话。”
“打开视频如何？”
“泡在水里呢，你能看到什么啊……”
“好好好，不开视频。”
“……”
听到电话那边任佳尔的尖叫，费凌南大笑起来，却又觉得遗憾－－这家伙，他们是情侣好吗！还这么害羞，不知道上一段恋爱是怎么谈的。
想到关景予，他心里有些发堵，但又心疼佳尔，说话的声音不禁更温柔了些。
“平时天天见面不觉得，今天出差离开，倒是觉得甚是想念。”
“没有，真心话，哪里就是甜言蜜语了。”
“亲爱的，你对你的男朋友多些信心好不好？”
“唉，佳尔……宝贝儿不能喊、亲爱的也不让用，你让我喊你什么？”
“我告诉你任佳尔，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这些昵称的……”
“再说了，男朋友会说甜言蜜语，不也是一种能力吗？喜不喜欢？”
“……关她什么事……她今天找你？”
“……”
任佳尔似乎提到了贝蓓，费凌南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撑着身体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说你介意她的存在……她说你也信，我没说过。”
“你这样问，自然是信了几分了，你怎么信别人不信我呢。”
“佳尔，没有什么无论怎么样、也没有不管以后怎么样，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你知道她前女友的身份之后，我没有和她聊过任何私人话题。”
“之前……之前没追上你，怕她搞破坏，自然是说过两次的。”
“废话，你以为你很好追呀……”
“真的没生气？你要生气了，我现在就飞回来。”
“白天工作重要，晚上女朋友重要。”
“好了，不开玩笑，真的生气没有，我已经从浴缸起来了。”
“真的？那好。我是完全相信你的。”
“……”
任佳尔说了不生气，但费凌南心里仍是不安，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原以为贝蓓大气，没想到……
“佳尔，我先挂断一下电话，水冷了我先起来。”
“恩。一会儿再打给你。”
费凌南挂了任佳尔的电话后，抓了浴袍随意的披上后，立即给贝蓓打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