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尔低头默默吃菜，秦海伦偶尔问她一些留学那些事，任佳尔都详细的说给她听。当她了解到留学四年的费用时，也与乔陵一样沉默了下来。
任佳尔知道，她从这笔费用里，看到了她自己与那个男孩子家庭之间的差距。任佳尔想，或许那个男孩儿不介意呢？
她又想，秦海伦与那个男孩儿的家庭差距，就与她和费凌南之间是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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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佳尔与乔陵、秦海伦在吃特色小吃，费凌南与贝蓓则在吃高档西餐。
两人都穿着上班时候的正装、拎着电脑抱着资料，一望便知是金领层的高管精英。加上年轻俊男美女的光彩，两个人走在一起真正是气质出众、和谐般配。就连餐厅的客人也对他们不禁多看两眼。
“菲力牛排，6成熟。红酒蜗牛一份，谢谢。”贝蓓熟练的点完后，将餐单递给费凌南。
“一份鹅肝酱、一例意式蔬菜汤、澳眼牛排7成熟，谢谢。”费凌南将餐单递回给服务生后，看着贝蓓说道：“有什么非要见面说的？”
“我不想自己每次的成果都被Duk抢了去。”贝蓓沉声说道：“丝珀的业务是我开发的，凭什么最后的整案合作他全盘拿了去，而我这个先行者却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完全没让你参与？”费凌南的眸光微凝，觉得有些意外。
“对，完全没有。”贝蓓沉声说道：“我并不认为这是疏忽。”
“参与的顾问都是什么水平？什么资历？”费凌南问道。
“小情人Nancy，她擅长服装业的咨询；两个运动行业的顾问；两个珠宝行业的顾问。除了Nancy是首席顾问外，其它几个都是一般顾问，在团队只做方案行文，不负责创意。”贝蓓仔细说道。
“恩，两种可能。第一，是让Nancy做团队leader，其它顾问负责各自行业的数据整理和初步方案创意。第二，他没有真正投入的打算。”费凌南分析说道：
“麦加没有真正与民企合作过，虽然现在要依靠民企的业务将公司业绩支撑下去，但对民企的认可度有多少？我认为不高。”
“再者，这次与丝珀的合同金额，怕是比不上以前一个单的四分之一，这样的单，他应该看不上。他愿意与高总见面、深入沟通，我分析是因为对高总本人的尊重与欣赏，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民营企业管理初级、出手小气、付款困难这些刻板印像。”
贝蓓想都没想，直接认同费凌南的分析：“我同意你的分析，他至今都没有真正放下身段去了解民营企业。Sorry，这方面我也做得不够好，但我在努力。”
“嗯哼。”费凌南将身体往后仰，让服务员上餐。
“所以他是先收集数据，看看是否有投入的必要？”贝蓓也侧过身体让了让。
“暂且这样认为，那么不让你参与，是不想影响你手上正做的单，也不想你将他的犹豫透露给我们。”费凌南点头。
“所以我的机会就在：他还没决定投入的时候，我有与丝珀合作的方案。”贝蓓沉声说道。
“想好了？”费凌南沉眸看着她。
“他重用我也好、倚仗我也罢，那是他的需求。对我来说，高工资不是我唯一的追求，甚至不是我的主要追求。”贝蓓点头。
“恩。”费凌南敛下眸子，铺上餐巾后，拿起刀叉边吃边说道：“决定了就好。”
“这是你要的数据，申市三年商业销售的分渠道数据，还没时间帮你整理。”贝蓓从包里将移动硬盘拿出来递给他。
“谢谢。”费凌南接过后直接放进了电脑包里，然后问贝蓓：“准备从丝珀的合作入手吗？”
“是。”贝蓓点头：“第一，麦加老渠道业务的萎缩量，上头很着急；第二，最有潜力的新渠道目前来说只能是民营企业，这方面我会收集国际资本从去年开始在中国市场的变化、还有中方金融政策对民营企业的倾斜。”
“他们对中国商业了解多少？是否知道政策对资本流向的影响？”费凌南问道。
“了解恐怕不多，毕竟之前的业务民营企业百分之十占比都不到。但政策对资本的影响，再清楚不过。”贝蓓答道。
“恩……”费凌南低下头，安静的吃东西。
贝蓓知道他开始梳理信息，便也低头安静的吃东西，并不打扰他。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费凌南将面前的餐点全部吃完，拿旁边的热毛巾擦过嘴脸后，这才对贝蓓说道：“我的意见是从丝珀的业务切入，除你说的两点外，你再做几组数据：中国电商发展的现状、无现金支付的比例，将在电商和支付领域的领头公司财报附上。他们代表民营企业的现在。”
“当然，对比留下来的外企，你可能要客观的给出评价：不是中国的商业环境变了，而是竞争对手强大了，而外企过于自负，既放不下身段、又做不好本土化，不淘汰他们淘态谁？”费凌南轻哼着说道：“现在是他们换个地方还有机会，我敢说，再过几年，换地方也没用了。”
“角度是不错，但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强大。”贝蓓只觉得费凌南太过夸张。
“恩，你先这么做吧。”费凌南并不与她争执，说完后，拿起手机开始写信息。
贝蓓看他脸上的表情从沉凝到温润，写信息的时候嘴角微动，心里猜度着应该是给任佳尔写信息了。
“Jan还在公司加班？”贝蓓在他放下手机后，出声问道。
“一个同事离职，她去送行。”费凌南说道。
“你们两个……你没打算将她介绍给你的朋友们吧？”贝蓓轻扯了下嘴角，状作不在意的问道：“比如说……你还没给我们正式介绍过吧？”
“正式？都一起照顾过你了，还要怎么认识？”费凌南轻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你的意思是想以前女友的身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