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南与老板聊过后，下午便去出差了。任佳尔的事情，老板这一关过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至于范毅，在工作上为难为难也不是什么大事。而赵泊君的目标从来都是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佳尔，你新招的那个费凌南很敬业啊，这才来公司没几天就去出差了。”肖珩盘膝坐在佳尔客厅的地毯上，边吃着薯片边八卦：“而且，半个月呢。”
“出差？他居然出差去了？”任佳尔头皮不禁一麻。
“你看你什么表情，人家大老总出差还要跟你汇报啊。”肖珩白了她一眼，噗嗤笑出声来。
“他说要帮我的麻，我这事情还没解决，他倒是跑得快。”任佳尔轻哼一声，一脸的不悦，觉得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是一个得性，亏她昨天还为他专门带自己去见他的老同事而感动了半天呢。
“Jan，说真的，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当时用猎头没给你老板汇报啊？”肖珩停下吃零食，皱着眉头看向她。
“当然汇报了，我送了纸质文件，还写了邮件，但是一直没回我啊。”任佳尔一脸的郁闷：“后来我问小姜，就是我们范总那个小助理，她说这是我职责内的事，自己做主。”
“我想着在蒂尼的时候，Larry这种职位，我需要提前和艾伦讨论面试流程和情境设计。在这边，我觉得老大至少要给我提些要求吧……”任佳尔翻了翻白眼，摇头说道：“然而他什么也没说，连提示也没有。”
“我想着自己也有这个级别的面试经验，还有猎头公司的配合，然后猎头公司还是公司的签约公司，所以我就自己做主安排了。结果……你知道了，就是现在这样，怀疑我和猎头公司的人一起搞钱。”
“我估摸着你老大也不会平白的要冤枉你，说不定是你们部门的哪个人嫉妒你了，把这事儿给挑起来了。”肖珩大侦探似的分析说道。
“我没得罪谁呀？而且我们部门一个人负责一个板块，各做各的，只有相互配合，不可能相互抢功，抢不到的呀。”任佳尔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反正我给范总和高总都发了分析邮件，他们还是不信的话，那就请审计查呗。反正我是不会背上这个职业污点离开的。”
“不还我清白，我就赖在这儿了。”任佳尔说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薯片。
“咱们公司没有审计部呢……”肖珩看她怨念的小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没有……审计部？你说真的假的？”任佳尔吓得连手上的薯片都掉了。
“真的。”肖珩点头。
“可我在组织结构图上明明看到有的。”任佳尔伸手捞过电脑，边开机边叫嚷着。
“我看过了，入职的时候培训有的。”肖珩伸手按下她的电脑屏，一脸无奈的说道：“那也就是画在结构图上而已，实际上没有，ok？听得懂我的话？”
任佳尔直直的看着肖珩，半晌之后，丧着脸说道：“怎么能这样……”
肖珩耸了耸肩，摇头说道：“其实我工作这几个月，除了觉得业务人员的财务意识太弱外，每次沟通都很困难，倒没遇到什么过份的事。没想到你一个做人事的，比我这做财务的还惨。”
“肖珩，我得想想，后面要怎么办，我肯定不能背这个锅的。”任佳尔半趴在沙发上，整个人丧丧的。
“你不是说新来的费总会帮你吗？他们这些高层啊，有时候一句话顶我们十句，可能他已经帮你处理了也说不定呢。”肖珩看了任佳尔一眼，象征性的安慰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原本想打听了下新来的费凌南是个什么情况，没想到被任佳尔拉着发了半天牢骚。
其实任佳尔这事她也知道，但她想着只要公司拿不出实锤，就不能拿任佳尔怎么样，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喂？赵总？”
“是，不好意思，在加班呢。”
“是啊是啊，不好意思。”
“……”
肖珩刚出门就接到了赵泊君的电话，不过她肖珩是随便一个电话就能约出去的吗？真是笑话。
肖珩哼着不着调的歌儿，轻快的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
任佳尔一整晚都心绪难宁，又不能再去问艾伦、也不好追着找费凌南，只能自我安慰，费凌南已经在老板那里帮她说过好话了。
第二天早，任佳尔比平时早来了10分钟，没想到范毅今天也来得早，在看见任佳尔进办公室后，便一个内线电话，将她呼叫了过去。
“范总。”任佳尔原本的斗志，在经过一天之后被消磨了不少。
“坐。”范毅示意任佳尔坐下，然后将大老板给他的那份做了记号的文件推到任佳尔面前，淡淡说道：“你的邮件我看过了，分析得很好。”
“谢谢范总。”任佳尔的目光迅速扫过文件上的重点记号，确实是她想着重要表达的，不过……范毅是什么意思呢？是相信她还是不信她？
“对于同事举报你，费总的案子中与猎头合作过于暧昧，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范毅现在倒是开门见山。
“费总的案子我都是按正常流程做的，合作猎头也是公司的签约客户，费用也比行业价格要低，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任佳尔一听范毅的话，立即挺直了背脊，全身进入戒备状态。
“哦，这样。”范毅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说道：“高总也特意向我强调 ‘水至清则无鱼 ’的观点，我很认同。但这种事情也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人举报，公司管理层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所以小任，你呢，就写份报告，将这件事情澄清一下。我这边也会代表公司表个态，不再追究。”
“我已经写过了呀，这就是我写的澄清报告呀。”任佳尔指着桌子上还带着荧光笔记号的资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