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啦?”关景予不禁皱起眉头,对着任佳尔的背影大喊一声:“有事来找我吧,我不嫌弃你,自己一个人别做傻事。”
见任佳尔并不回头,只得摇头无奈的笑笑,将刚才纸条上的联络人和联络方式写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关景予在写好备忘录后,便重新坐了下来,照着备忘录的电话打了过去:
“安冬安小姐吗?”
“我是任佳尔的朋友,听说你有房子要出租……”
“不是我住、不是我住,是我的同事,女同事。”
“是的,我们原本是从香港直接回老家的,临时公司安排我们到公司,但这时候已经订不到酒店了……”
“是的,是的,我叫关景予,我同事叫付菁。”
“你和佳尔通电话……也行。我现在先开车送我同事过来,一会儿你们聊。”
关景予一听安冬的语气,就知道是个精明的主,对,世俗的精明,有生活气息。打起交道来简单直接。
*
“任小姐今天表现最佳。”费凌南看着一身气势走出来的任佳尔,笑眯眯的张开了双臂。
“喂,你早到了?”
“那你不进去,你过份了啊。”
任佳尔稍稍停顿一下,加速朝他冲了过去,直冲得他抱住她后,又接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没有来很早,刚好听到任大小姐发脾气撕了一张纸条。”费凌南抱着任佳尔转了一圈后,轻笑着问道:“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
“很想知道?”任佳尔歪着头,挑着眉梢看着他。
“随口问问。”费凌南大方的答道,他可不想被她看作是小气鬼。
“那就不说了。”任佳尔咧嘴一笑,看着他问道:“工地什么事,这么快就处理好了。我刚才的面没怎么吃,肚子还是饿的呢。”
“吃法餐去。”费凌南揽着任佳尔往街对面的法餐厅走去。
“喂?”任佳尔见费凌南皱眉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可没必要和关景予比。
“明天下班后就要准备出发了,肯定在路上吃晚餐,今天算是吃收工饭。”费凌南的脸色不禁微赫,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好吧。”任佳尔也不戳穿他,笑嘻嘻的拽着他的胳膊,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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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厅,费凌南倒是没有再继续作,并没有来个法餐全套,只点了平时两人爱吃的鹅肝和烧烤。因为份量不多,就再加了一份牛排。
虽然任佳尔一直觉得这里的烧烤远不如街边小店的好吃,但费凌南大多数时候是排斥去那种地方的。次数多了,她倒也习惯了这里的味道,后来自己再和海伦去吃街边摊时,竟然会觉得味道太重、吃不习惯了。
她在心里不免感叹,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工地上是什么……”
“我接个电话,以前房东的。”
任佳尔的话刚问了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冬姐,我是佳尔。”
“租房子?是的,他问过我,我就顺便提了一下你。你那房子现在空着吗?”
“他们短租,你考虑一下要不要租。这个人你知道的,我和他现在没什么关系,你不必看我的面子。方便就租、不方便就不租。”
“哦、这样啊,整个假期都空下来了是吧……那到是正好。”
“他们有钱,现在又找不到地方住,手里还有项目,急着呢,你只管要价,吓不走的。”
“恩恩,是呀是呀,我和他在吃饭。”
“好,祝你成功啊。”
任佳尔挂了电话后,见费凌南微笑中带着疑问,便笑着说道:“刚才撕的纸条是写的安冬的电话。”
“关景予和他同事临时有个项目在这里,没订到房,要找出租屋住一两周的样子,我就推荐安冬了,因为安冬每年新年房子都空一半。不过刚才电话里说,全空下了。”
“他居然将电话记住了,真是。恩,他刚才给安冬打电话了,安冬向我核实呢。我让安冬租贵一点儿,宰他们一把。”
任佳尔说完后,满面带笑的吃了一口牛排。
“看你出息得。人家年薪几十万,就宰人家几千块房租就乐了。”费凌南笑着摇头。
“这和年薪几十万没关系,他那人小气,特别爱算性价比,这一算,还不得心疼死。”想着关景予心疼的样子,任佳尔就直乐。
“不是他同事要租吗?”费凌南见她提起关景予,再没有原来的纠结与伤感,倒象是真正的放下了,心里也自高兴。
“第一,另一个是他在香港的上级,第一次来申市,普通话也讲不太利落。肯定是他谈价、他付款;第二呢,安冬不是说两间房都空了吗,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会租在一起。这个时间,找只租半个月的房子,可不容易。”
任佳尔笑笑说道,又想起什么似的,拿起手机给安冬发了个信息:“用本地话和他们说,绕晕他们。”发完信息还将信息给费凌南看了一眼。
“调皮。”费凌南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加深--过去的事情,现在算是真正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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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要送礼的亲戚、过往都送什么,给我列个单子。”回到公寓后,费凌南打了牛奶果汁,与任佳尔一起坐在桌前,讨论新年礼物的事。
“我不知道,上学的时候都是我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买什么我就买什么,礼物是爸爸妈妈分了去送的。我印象中没有买很多。上班后,这两年我没有回家,都加班呢。”任佳尔摇了摇头,纠结着要不要给妈妈打电话。
“蒂尼每到过年也闹工人荒?”费凌南顺口问道。
“是啊,想想反而丝珀这方面不错。工人都很稳定。”任佳尔点头。
“年后你可以去制造部了解一下,他们在工人招聘方面很有经验。制造部和储运部许多老乡关系,一个村的、一个庄的,各种关系一串一串的,介绍人来有奖金、有信誉背书,如果一个庄的太多失信的,在整个民企制造圈子传开了,这个庄的人就再没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