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尔用笔头敲打着桌面,声音轻轻的说道:“费凌南,我觉得好复杂啊。”
“但实际上,你得出结论只花了十五分钟。”费凌南温柔,却坚定的看着她--是压力,也是推动。
“思维过程很复杂。”任佳尔弱弱的辩解道。
“说明你的脑动力开发不足。”费凌南毫不客气的指出她的问题。
“喂,在我面前很有优越感吗?看把你能的。”任佳尔收起笔砸在他身上。
“没有优越感,担心、着急、怕我的小傻瓜被人欺负呢。”费凌南利落的接住她扔过来的笔,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谁是小傻瓜了,只不过没你世故而已。”任佳尔扭头又看了一眼白板,心里隐隐有股莫明情绪,一种似是与过去彻底告别的情绪。
她默默想着,从蒂尼到丝珀,从入职就被人陷害的小白、到现在主动去设计、去经营,她到底改变了多少?
而这改变,真如费凌南所说--是必须的吗?
“在想什么?”费凌南伸手擦了写字板上的字后,回头看着她,温柔问道。
“在想……其实每个人都在这么做,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这与我无关。”任佳尔轻声说道。
“慢慢来,你还小。”费凌南微微笑笑,牵起她的手往房间走去:“好了,在路上一整天,累了也乏了,你去洗澡,我将衣柜和书柜整理一下,一会儿你出来将箱子里的东西放进去。”
“好。”任佳尔转身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他:“费凌南,我会不会很麻烦?”
“你不是说我好为人师吗?多好的机会。”费凌南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轻笑着说道。
“好吧,小女子以后甘愿为费先生洗衣做饭以咨报答。”任佳尔惦起脚尖,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那倒不用。”费凌南微微笑了一下,温柔说道:“费先生甘愿为任小姐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喂喂喂,好肉麻啊。”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笑,任佳尔不禁大笑。
费凌南笑眯眯的看着她,直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眸光变得温柔缱绻,他低低的俯下头,温柔的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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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知道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所以没人再提收拾行李的事情,而是默契的拿了各自的睡衣,分别去了主卧室的浴室和客户的浴室。
任佳尔在被水冲淋之后变得冷静,想起刚刚与费凌南的默契不禁脸红,暗想着自己会不会太主动了……
“可是被他拥抱着、亲吻着,就好喜欢。要克制的表现出矜持吗……”任佳尔闭着眼睛,混乱的想着。她站在蓬头之下,水哗哗的冲打在脸上、再从脸上流泄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流水在身上的蜿蜒的力度那么温柔,让她感觉象一个被宠爱的女孩。
“为什么要假装矜持呢,两个相爱的人,对彼此有渴望,该是理所当然的吧……”任佳尔轻叹一声,仰起头时,将眼睛闭得更紧了……
“佳尔?”费凌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马上就好。”任佳尔扬声答道,却发现声音莫明的嘶哑……呵,她身体的每一寸、连声音,都做好了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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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佳尔系好浴袍,拿吹风机草草将头发吹干后,拉开门探出头去,看见费凌南正靠着床头坐在床上,被子只盖住他的大长腿,露在外面的胸肌和腹肌格外的美好。
“嘿。”任佳尔略带羞涩的捋了捋头发。
“过来。”费凌南抬头给了她一个足够勾引人的笑容。
任佳尔不自觉提舔了舔唇,磨蹭着慢慢的走到床边后,红着脸小声问道:“开关在哪里?”
“我来。”
“嘶……喂!”
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到底在哪里,费凌南抬手在床头拍了一下后,房间的灯光便全灭了。
“盖上被子。”费凌南低低的说着,翻身将她压下后,用腿将被子踢在两个人的身上。只是突来的激烈却是被子无法承受的,没一会儿功夫被子跌到了床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重回床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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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两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彼此之间仍然是一种纠缠的状态。任佳尔的脸募的就红了,费凌南却满足的笑了:“在一起真好。”
“起床了吧。”任佳尔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