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一顿午餐倒也吃得轻松甜蜜。特别是任佳尔，在与费凌南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与商量中，突然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觉得连争执都变得甜蜜。
“我要上去了，到上班时间了。”任佳尔拿纸巾擦了擦嘴后，对费凌南说道。
“送你上去吧。”费凌南也放下水杯，起身将手递给她。
“别肉麻了，公众场合，保持距离。”任佳尔将他伸过来的手拍了下去，轻笑着走在前面。
“不知道在顾忌些什么。”费凌南轻笑着摇头，快走两步跟上她的步子，侧眸低笑、轻声软语，衬着她的笑意盈盈，这样的画面，怎么看都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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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凌南将任佳尔送回办公室，在她的冰箱里拿了一瓶养乐多后，边喝边往外走，温润闲适的样子，与以前在办公室时的犀利严厉完全的不同，让同事们看得眼睛发直，直觉着他应该不会再回公司。
眼前的费凌南是个温柔的男友，而不是一个精英式的职业经理人。
“费总……真的不回来了？”
“不知道啊，不过他和高总聊得挺愉快的。”
“我说佳尔，说话能不这么官方不？”
“没有吧？但是……你们知道的，这事很敏感，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变化，我还是不多说了吧，听公司的消息。”
“这么说就是还是会考虑回来？”
“我可没这么说。唉，你们真的别猜了。这事……这事儿不适合我说、其实也不适合费总私下表态，他与高总的沟通不仅仅只是一个态度问题，有很多交流，最后达成了共识。我只说一个结果，会造成很多误会。”
“年纪不大，想得挺多。真是。”
“不能不多想啊，不多想容易被人抓着话柄往死里黑呀。”
“……明白了。”
“明白就好。”
任佳乐低头微微笑笑，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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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佳尔的办公室热闹了好一阵，大家并没有从她嘴里听到关于费凌南归来与否的确切消息，但她小心谨慎的态度，却让所有的聪明人都读懂了：费凌南不会回来，她不说，只是不想也不能让老板没面子。
“小丫头，说话做事越来越老练习了。”艾青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边说边笑着走进来。
“跟你学的。”任佳尔吐了吐舌头，走过去将门关上后，回身看着艾青问道：“不知道赵泊君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证实偷税漏税事实成立、骗取退税从帐务上看不出来，要查实物。但他本人和公司会计都已经被控制起来，调查部门的人下午去仓库查实物的出入库。”艾青敛下全上的笑容，看着任佳尔，压着声音低低的说道。
“所以……这事儿就算结束了。”任佳尔掩饰不住的兴奋，看着艾青时，眼睛睁得老大。
“对的。”艾青点头，语气也很是激动：“我们的危机已经解除，不知道高总什么时候知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些难过。”
“他是老板呢，就算再喜欢赵泊君，也不过是因为他对公司还有价值。现在没有了、甚至还有负面影响，就算难过，也不会太久的。”任佳尔有些不以为然，对于高凡舍费凌南而取赵泊君的事，她始终不能释怀。
“也是。”艾青点头：“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让你放心。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高总让我重启绩效项目小组，还是以独立的项目组模式推进其它部门的绩效，我估计是范毅那边搞不定了。”
“你的意思是？”任佳尔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拒绝。
“我先答应下来了，但还没想好怎么做。你说绩效我们做、招聘你做、培训你做，人力部还有个SOP和发工资的功能。范毅这个总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艾青轻声反问。
“他一直是这样，高总还不是用了他这么多年。可能他对高总来说，有我们不了解的价值和能力吧。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你知道的，我做hrbp是想离业务更近，想全面接触人力的各个板块，绩效的深入应该在业务部才更有意义，初推的事情我不想再做了。”任佳尔不太明白艾青的意思，但很明确的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或许她想拿掉范毅，但目前自己没有取而代之的能力，那么对自己的发展来说，面对一个对自己不友好的、但熟悉的对手，总比面对一个不熟悉、不知道态度的对手要安全得多。
所以，她不想配合艾青去动范毅。
“这样，好的，我先写报告给高总，看高总怎么安排吧。”艾青听出她的意思，倒是并不勉强，微微笑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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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泊君的私有公司被查税、他本人又被公安带走的消息不径而走。最初的消息来源是哪里，已经无可查证，但一天之间，这个消息已经在公司传遍。
办公室里的高凡脸色一片铁青，亲自给赵泊君打了几个电话，却没有被接通后，知道情况不妙，这才给机构的朋友打电话，这件事算是从正当渠道得到了证实。
“艾青，消息是从什么渠道传出来的？”高凡看着艾青沉声问道。
“不知道，早上一来公司，大家都在谈这事，我已经在官方群发了禁止消息传播的通知，但……”艾青轻轻摇头。
“范毅是死的，让这样的消息满天飞。”高凡不禁怒声吼道。
“范总自己也在到处打听，看起来慌得很。”艾青小声说道。
“他……”高凡气得说不出话来，在看了艾青一眼后，沉声说道：“马上在系统里发人事变动通知，即日起，由我兼任营销部总监职务，营销部各子部门的总监工作直接向我汇报。”
“人事变动通知，同时抄送给上下流的合作商，特别是新丽那边，单独写邮件通知。”
“通知营销部会议，经理级以上，目前在申市的，两小时后回公司开会。目前不在申市的，两小时后以视频方式参与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