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香港？”
“你现在刚刚……”
“唉，我懂，爱情也是很重要的。但……”
“一定要去吗？你们现在周末夫妻不也挺好吗。”
秦海伦不禁意外，更觉得可惜－－她可是离总监的职位，只有一步之遥啊。
“香港也有不错的机会，那边的职业环境更成熟，和我以前经历的匹配度其实更高。而且……”
“而且又能和费总在一起是吧。”秦海伦替她接下没有说完的话，一脸怏怏的表情看着她：“也是，两个人在一起，才不会老有争吵。唉，真羡慕你呀，再不用在丝珀苦熬了。”
“你也在也挺好啊，我看营销部的事情，高总很倚重你。”任佳尔心里的苦没处说，但还是提醒海伦：“不过我提醒你注意艾青。你和她现在分别是高总的行政和业务助理，显然业务助理的重要性更胜一筹。别让她因为嫉妒找你麻烦。”
“我知道，我根本不碰营销部以外的事情。”秦海伦点头。
“恩，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艾青比你老练，总之小心些总没错。”任佳尔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有大区经理过来找秦海伦问新一季的销售政策，她才离开任佳尔的办公室。
原本任佳尔在与高凡谈过话后，已经准备好了召开部门会议，在会议上重新分配各人的工作以及做工作配合的要求。
现在高凡不公布，她觉得现在召集部门会议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便改变策略，一个一个的去谈。
*
“我可是第一个找的你。”任佳尔看着简安说道。
“当然第一个找我了，除了你之外，我职位最高、资格最老，我不配合你，你就麻烦了。”简安一脸傲娇，还有些不甘心的看着任佳尔。
“也没指望你多配合，你加把劲儿，快些将电子商务部的SOP给完成了，别的要求我就完全没有了。”任佳尔笑笑说道。
“和以前一样，信息采集的会议你参加、方案成型的内部发布会你也要陪我参加，最后的公级发布，你别和我抢风头。”简安将任佳尔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问题，不过最后的方案我得先审才行。你别误会，不是我不相信你，和你比起来，我的业务悟性确实要好那么一些。”任佳尔笑着说道。
“OK，成交。”简安伸手与佳尔拍了一下，顺势半坐在她的办公桌上，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你新房子装得怎么样了？婚期定的什么时候？结婚后去香港还是费凌南回来？”
“我看你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啊。”任佳尔轻笑着摇头。
“所以呢？”简安盯着她问道。
“我不告诉你！”任佳尔轻哼着，也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
“不告诉我算了。”简安用手指重重的敲着桌面，一脸了然的模样：“看你这么积极搬过来、又这么积极布局工作，你的选择再明白不过了。”
“你……”
“我去工作了，你放心，决对让你有排面。”
简安摆了摆手，转身利落的往外走去。
“我的选择……再明白不过了？”
“当然不是，但无论是哪一边，都得做最好的准备，才会有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任佳尔轻轻摇头，打开文档做面谈记录，心里深处的想法，却不愿意去深思。
*
当天晚上，海伦说是请客为佳尔庆祝，艾青也说代表高凡请任佳尔吃饭。所以任佳尔与海伦笑着摊了摊手，笑着对彼此说道：
“我们都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所以我将请你的机会让给她。”
“所以我要拒绝你，去赴她的约了。”
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潇洒的挥了挥后，各自转身，各自向前。
*
艾青将请客的地点约在江边的一家音乐餐厅，流泄的音乐里看着被霓虹灯光映照着的江面，有种与情人约会的感觉。
“这里看江景的角度一流呢。”任佳尔看见艾青招手，快步走了过去。
“老板安排的事，总得办得他满意才好。”艾青将桌上一个礼品盒推到任佳尔面前：“这是高总送给你的。”
“以前的总监们也有这个待遇吗？”任佳尔见是高凡送的，倒也没有推辞，接过来后顺便就打开了：是一只派克钢笔。
“只有费总有过。”艾青笑笑说道：“高总对你们夫妻俩儿特别用心。”
“帮我谢谢高总。”任佳尔合上盒子，微微笑了笑。
“高总是刻意没有发通告的，原因呢，这也是对你试用期的一个评估维度。做管理和做员工不一样，做员工只要遵守流程就好，至于野心、魄力什么的，并没有那么重要。”
“但作为一个部门的最高领导就不一样了，决断力、野心、魄力，缺一不可。所以你如果没有要做总监的信心和魄力，你肯定会拘于流程而不搬；如果你有信心和魄力，但没有决断力，今天可能也不会搬。那么你试用的第一个评估分可就为零了。”
艾青笑着说道：“如果你在10点的时候还没搬，我很可能会下去找你。”
“原来是这样，好险好险。”任佳尔拍拍胸口，一幅受惊吓的表情。
“现在过关了。”艾青笑着说道。
“说实话，高总这种考察高层员工的方式，并不适合所有的人。比如说赵泊君，肯定是不让坐也要直接坐进去，这算什么呢？比如说费凌南，不给他名份他绝不会坐，并不是他傲娇，而他的职业习惯如此。”
任佳尔淡淡说道：“对于管理能力的评估，应该有更科学的方式，而不是这种想当然的。”
“你生气啦？”艾青微微一愣，没想到刚搬到总监办公室的任佳尔这么大脾气。
“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高总做事有些随意。”任佳尔淡淡说道：“不过他是老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我也只是对你发发牢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