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吕微微吵得耳朵疼,穆娆从隔壁办公室出来,风情万种的面容满是讽刺和冷意。
听了穆娆的话,吕微微脸色霍然惨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什么偷窃国家机密文件,我不……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心跌落到谷底,吕微微不敢相信天衣无缝的计划,会这样失败了。
对,不会的,肯定是警局这帮人找不到救沈曦的证据,才用计来诈她!
一定是这样的!
就算有最坏的打算,他们真的知道事情是她做的,她还有爸爸,爸爸一定会救她的!
这样自我安慰的想着,吕微微慌乱的心安定了几分。
“事到如今,别说是你,恐怕你那个局长爸爸也得接受调查。”跟在穆娆后面的谭圩看出吕微微的想法,双手环胸,不客气的打破她仅有的幻想。
“你这个贱女人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抓我?别忘了我也是反恐特战队的一员!”吕微微挣扎着要上前去打谭圩,被死死的拉住。
“反恐特战队?我们警局又有新的任务吗?”
“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反恐特战队,那国家安全局带走沈队的事就说通了。”
“反正我是不相信沈队做偷窃机密文件这样的事,肯定是吕微微这个女人陷害沈队的!”
“……”
警局里听见动静看过来的警员议论纷纷,不善的目光敌视着吕微微。
“你们……你们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议论声不绝于耳,吕微微气急,颤抖着身体。
“吕微微!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诬陷我!”吕微微还没有解释完,一道人影就朝她扑来。
“白芷茵你疯了吗?”一时不察,吕微微还算秀丽的脸上被白芷茵尖细的指甲划了长长两道伤口,隐隐有血丝沁出来。
“我疯了?”被警察拦住的白芷茵冷笑连连:“你说我疯了?如果不是你偷沈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偷沈曦的东西了!”疼得龇牙咧嘴的吕微微心里咯噔一下,捂着脸眼神四处闪躲。
开始吕微微还想着,就算夏城警局逮捕她,只要卡没找到,那就没有证据,她找几个金牌律师没几天就能出去。
可她忘记了,卡极有可能是被白芷茵拿去的,到时候她反咬一口,再把卡拿出来,到时候事情就是板上钉钉,她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
“吕微微,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很清楚,那天沈曦离开后,我亲眼看见你进她的办公室,在里面翻箱倒柜,最后在保险箱里找到储存卡,你若是不承认,我这里还有视频!”
说着,白芷茵甩开架着她的警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翻找着视频,白芷茵的手颤抖着,她真庆幸自己当初留了一手。
“你……!”看着白芷茵的动作,吕微微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甚。
边上的杨局和穆娆等人也不拦着吕微微和白芷茵狗咬狗,这出戏正是为了她们二人安排的。
“宋哥哥你看,我说的都是真的,机密文件就是吕微微偷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打开视频,白芷茵迫不及待的拿给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宋轶看。
宋轶给方初民一个眼神,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
“杨局,宋副局。”方初民拿过手机,递给宋轶和杨局。
接过手机,挨着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吕微微偷储存卡时的所有动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宋哥哥,杨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吕微微做的!”白芷茵趁机洗清自己,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不知道的人都误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不是这样的,宋副局,杨局,你们听我解释,卡不是我偷的,是白芷茵,这一切都是白芷茵做的!”
同样看见视频内容的吕微微脸上毫无血色,不得不接受事实,把屎盆子扣在白芷茵身上。
而白芷茵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狰狞的面孔,“吕微微,说话要有良心,证据都摆在这儿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污蔑我?”
“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很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惜潜规则用身体勾引洛副厅长,就是为了进入反恐特战队,找机会陷害沈曦!”
“我撕烂你的嘴,进入反恐特战队我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倒是你吕微微,就因为要抢沈曦的男朋友,靠着你爸局长的身份替代别人,现你又偷窃国家机密文件,人证物证确凿,这下你们一家人,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白芷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那些腌臜肮脏事就没人知道吗?在湖州市的峰会上,你为了竞选下一任科长,居然挪用公款行贿,甚至去色诱市长和纪委,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胡扯,我根本就……”
“好了!”整个警局就剩下吕微微和白芷茵相互撕咬的声音,耳膜都被刺破,宋轶浑身散发着寒意,低吼了一声。
“哼!”
“哼!”
相看两厌,吕微微和白芷茵冷哼一声,却不敢在说话。
“吕微微涉嫌偷窃国家机密,利用公职之便满足自己的私欲,人证物证具在,带去一号审讯室审问!”宋轶盯着吕微微,不复以前的温润。
“宋副局,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吕微微瞪大眼睛,不服气的被带去审问。
“至于白芷茵……”没有理会吕微微歇斯底里的喊冤,宋轶把目光移向白芷茵。
“宋哥哥,我们是大学同班同学,你是知道我绝对不会做那样事的,一切都是吕微微那个贱女人污蔑我。”
对上宋轶的眼眸,白芷茵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泼妇骂街的气势。
可惜,宋轶不吃她这一套,“白芷茵涉嫌偷窃国家机密,行贿色诱陷害国家公职人员,证据确凿,带去二号审讯室审问!”
“不要啊宋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要相信我!”直到被铐上手铐,白芷茵依然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