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开车这么长时间，这可是属于严重的疲劳驾驶！
好吧，水浅王八多，遍地我大哥，谁让夜辰域是其中的扛把子呢。
“你昨天要和我说什么？”
“啊？”沈曦没有听懂夜辰域的意思，大脑当机会儿才想起昨天自己要和他说的事。
咬着唇，沈曦原本坚定不移的心有点动摇。昨天才是夜辰域的生日，还没有给他准备礼物，今天自己就要和他说再见，会不会有点残忍？
可不说的话，她已经答应宋妈妈和阿轶，不可能出尔反尔。
“沈曦！想想宋妈妈和阿轶对你的好，你忍心辜负她们吗？”
“不行，你不能告诉夜辰域！你现在告诉势必会很大发雷霆，把你丢进鳄鱼潭，将景市的事昭告天下！重要的是，他可能会伤心难过。”
“那你忘记宋妈妈了吗？她现在已经是癌症晚期，你和阿轶结婚是她毕生最大的心愿，你忍心看着她带着遗憾离开吗？”
“……”
沈曦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争吵不休。
“沈曦！”半天没有回答，还一脸纠结，夜辰域低吼。
到底什么事，需要想这么长时间。
抿了抿唇，沈曦望向窗外：“如果好人没好报，为什么我们还要做好人？”
比如宋妈妈，她这辈子善良温柔，最后上天却这样对待她。
即使还存有点点希望，但剩下的理智告诉她，细胞癌晚期……差不多和法院宣布安乐死的犯人一样。
夜辰域想了想：“我们坚持一件事，并不是这样做了有效果，而是坚信，这样做是对的。”
沈曦微惊。本来就不指望夜辰域会说句好听的话，没想到他会这么安慰她。
但他说得很有道理，就如同明知道好人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坏人只需要放下屠刀，结果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过程。
宋妈妈走到今天，她没有什么后悔的了。而她，只需要把该做的做了，以后也对得起自己。
“夜辰域，我……”
“……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沈曦咬牙横心要把情况告诉夜辰域，手机就适时的响了。
“喂杨局。”沈曦接通电话：“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脸色凝重，沈曦言简意赅的挂断电话后对夜辰域说：“城东发生命案，需要我现在过去出现场，你把我放在这里就好了。”
昨天夜辰域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应该是公司有很重要的事。而他的公司和城东正好相反。
“这边很难打到车，我送你过去。”把档挂到最高，夜辰域踩紧油门。
沈曦拒绝的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咬着的下唇带着血腥味。
夜辰域，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不然……我该怎么办。
车速很快，要四十分钟的路程十五分钟就到了。
刚进顾钦说的废弃工厂，很多警察就已经在那里了。
“小心一点。”在沈曦下车时，夜辰域拉住她。
点点头，沈曦关门的瞬间停下，张了张嘴娇嫩的唇：“夜辰域，生日快乐。”
说完，沈曦耳根发烫，把门关上就往正在做笔录的谭圩跑去。
夜辰域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走，炽热的眼眸望着沈曦的背影。
生日快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生日祝福，可听在他的耳朵里仿佛天籁之音。
眉梢有着几许笑意，夜辰域刚要走就被一道冷厉的视线盯上。
寻视着看出，夜辰域幽邃的眼睛潋滟，危险的一眯。不远处和沈曦说着话的宋轶目光也像剑一般。
视线交锋，卫冕之战天雷滚滚、电闪雷鸣。
“阿轶？”说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的沈曦抬头，顺着宋轶的眼神看去，正好望见夜辰域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他怎么才走？
想来，这二人刚刚是看见了。
“小曦，你还没有告诉夜辰域吗？”醋意大发，宋轶不顾周边的人，复杂的问沈曦。
会不会小曦已经喜欢上夜辰域，舍不得了？
听见有八卦，做笔录和搜查草丛的警察都立着耳朵。
“我……”沈曦不敢看目光灼灼的宋轶，眼睛不自然的瞟向其他地方：“我，我只是还没有问清楚钻戒的事，等我弄明白其中的缘由，肯定会告诉夜辰域的。”
感情天平动摇，沈曦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
“真的是因为那枚莫须有的钻戒吗？”宋轶问道。和沈曦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的表情已经出卖她了。
“我们先查案吧，这件事过后再说。”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和宋轶，沈曦只能先逃避。
不等宋轶再开口多问，沈曦带着谭圩就去看尸体。
跟在后面的谭圩一大肚子八卦，但见自家队长心情不好，就不敢问出来。
八卦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沈队发起火来那不是一般的可怕，她还是先不要去触霉头的好。
走进废弃工厂二楼发现尸体的地方，和法医检查尸体的方初民看见她后便迎上来：“沈队。”
“什么情况？”沈曦带上专用手套，在看见死者的模样时大吃一惊：“嚣张女？怎么是她！”
“沈队认识？”谭圩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的确她不认识。
沈曦点点头，蹲下检查：“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却不想第二次就是天人永隔。”
躺在沈曦面前，浑身青紫的尸体，就是前次沈曦为宋轶买生日礼物在明珠商场手表店里遇见和她抢表的嚣张女。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星期，她就已经……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沈曦见过嚣张女，但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是我们在死者尸体不远处找到的，还不知道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的。顾钦已经取出里面的硬件，回去处理了。”谭圩举起手里的物证袋，里面是个惨不忍睹的手机。
坏成这样的手机，技术再怎么好也修复不了了，只能靠里面存储信息的硬盘找线索了。
有了这个物证，沈曦也有了大致方向。以顾钦的电脑技术，想要破解一个硬盘很简单，不管手机是嚣张女的还是凶手的，对她们来说都是一大助力。
尸检的陆灏把布全部蒙好，站起身走到沈曦旁边：“沈队，死者年龄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死前有性、侵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