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不是其他,正是她和裴于哲左咖啡厅里的画面。
“左心妍,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变得聪明,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章泽昊嘲讽的勾起唇角。
“我……我……”左心妍无话可说,所有的解释在心狠手辣的章泽昊面前都显得多余。
“昊……昊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裴于哲见面,是为了讨论左歆阳的病情,和沈曦逃跑了毫无关系。”左心妍仍然垂死挣扎,牵强的扯出一抹难看的笑。
“这又是什么?”章泽昊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段监控视频,刚好拍下左心妍带着沈曦离开地下车库的画面。
脸色更加惨白,左心妍大受打击,身体不稳,脚下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在地。
“不是这样的,昊少,你听我……呃……放开咳咳咳……放开我!”
左心妍还想狡辩什么,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毫不怜惜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
“今晚救走沈曦,明天早上,警察是不是就把别墅包围了,嗯?”耳边传来章泽昊狠戾的声音,让大脑极度缺氧的左心妍如坠冰窟。
“咳咳咳……昊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嘴唇发紫,呼吸艰难,左心妍哭着恳求。
这一刻,恐惧和害怕一股跃然从心底涌出,片刻便蔓延到左心妍的四肢百骸。
她毫不怀疑,章泽昊是真的想杀了她。
“放过你不是不可以。”就在左心妍以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了时,章泽昊松开了手。
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刚和死神失之交臂的左心妍瘫软在地,猛烈的咳嗽着,声音沙哑难听:“咳咳咳,你……你要我怎么做。”
“两天之内,我见不到沈曦,这把枪就是为你准备的。”丢下一句话,章泽昊便转身离开。
又是两天之内!
左心妍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沈曦几日都不见踪影,有人心急如焚,有人幸灾乐祸。
天气有些发闷,似乎是要下雨了。
夜辰域站在落地窗前,脸色阴沉,就跟此刻乌云密布的天空一样,眼神幽深,散发出寒光。
伸手拽了下领带,心情愈发烦闷,夜辰域看了眼手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还是没有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把乔宇叫进来:“再去安排人,给我找,翻天覆地也给我找出来!”
乔宇战战兢兢,应声而去。
公司的职员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谁不知道夜总心情不好,要是一不小心惹上他,触到了逆鳞,那就大事不妙了。
“什么,他又加派人手去找了?”左心妍得知消息后,顿时没了喝咖啡的兴致,连手机也想摔出去。
嫉妒和恨意就像是虫蚁,在不断地啃噬左心妍的心,她心里头的那股怨气噌噌噌地往上冒,手指甲深深陷进手心里,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裴于哲倒是做到了,没有让夜辰域知道沈曦已经安全的消息。
呵呵,可这又有什么用?
“人不见了,肯定是要找的,”左母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劝她,又是像是在劝自己,“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你的怎么都强求不来,除非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左心妍原本有些不耐烦,等听到最后一句时,她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是啊,要是沈曦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该多好,章泽昊就不会威胁他了,夜辰域也没什么念想了……
沈曦此刻依然昏迷,她迷迷糊糊地,想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像是活在梦境里。
梦里,夜辰域变得像一个陌生人,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他冷幽幽地道:“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不……不要……
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她眼睁睁地夜辰域转身离开,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她。
这个梦太真实了,让她心生恐惧,脸色愈发苍白。
沈曦眼前的黑暗被划开了一道明亮的裂缝,她看到一个男子身材挺拔,影影绰绰的站在门口打着电话。
就在沈曦想努力看清是不是夜辰域的时候,只感觉头晕目眩,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了。
“……现在我们来看看市内新闻。截止目前,夏城警局刑侦队队长沈曦的失踪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新闻里,正在播报沈曦失踪后续的事。
苏家,苏母叹气一声:“小曦这孩子心地善良,是个好警察,但愿好人一生平安。”
苏茜有些心虚,眼睛看向别处,语气不耐烦:“哎呀,妈,你不要管了,我饿了。”
苏母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了几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最终起身去厨房。
雨终于落了下来,滴滴嗒嗒,不一会儿雨势变大了起来,雷声轰鸣,电闪不断。
冷风顺着窗户刮了进来,还夹杂着一些雨丝,苏茜觉得有点冷,但是她没有动,看着新闻里用的沈曦照片,眼底迅速划过一道光泽。
不得不承认,沈曦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鼻子秀挺,唇瓣嫣红,好像是画家精心描画出来的人儿,上天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镶嵌在了她的身上,难怪宋轶和如神祗的夜辰域都对她动了心。
苏茜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而这时,苏父在房间外面叫:“小茜,快出来了,有客人来了。”
客人?
苏茜趴在窗户上,看到有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幕里,脚下穿着一双红色跟高跟鞋,就是脸有点看不清楚,因为雨太大了。
苏母也喊了一声:“你这孩子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呢,都说有客人来了,这客人也不肯进来,非得说要见你。”
苏茜心里觉得奇怪,这个时间段来找她的很少。
虽然疑惑,苏茜还是下了楼。
“老板?”当看到来人是左心妍时,苏茜又开始变得不安。
两个人撑着看着彼此,左心妍你就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该对她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