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可倒垃圾了。”叶思危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凶狠状。
“请。”
“咳。”叶思危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特别严肃认真的样子，也亏得晏楚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场，还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有一次总领馆这边大家都要出席一个聚会，你知道的，就是国内的艺术家们到了，会有些接待活动的。”
“嗯，在这个聚会上受欺负了？”
叶思危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就是因为要参加聚会，所以我穿了一条黑色的抹胸礼服。我们签证处下班的时间比较早，所以我就和同事先过去了。”
“然后呢？”
“就开车开到一半时，忽然有人急着要办理签证，说是家人病重，想要带着外国媳妇回去见家人最后一面，我看他一个大男人都急得快哭了，没有办法只好把车往回开，匆匆地回到了领事馆，然后也没有来得及换上制服，直接就去了窗口帮忙办理签证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工作认真负责，甚至还很有人情味，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晏楚想不出来这件事哪里让叶思危觉得委屈了。
绝对不会是驱车返回的事情，因为叶思危从来不是一个会计较这些的人，她只要做下这个决定，就不会有半分怨言，更别说委屈了。
哪想就在他问完这句话后，叶思危的嘴巴便是一扁，很是委屈道：“对啊，我根本没错啊，但是当时有几个来办领保相关事宜的人看见我那样，就拍了照，发到了网上，说什么‘瞧瞧，签证官出了国门就穿了品如的衣服，胸都没有，勾引谁呢’，气死我了。”
“品如的衣服是什么？”晏楚却是有点get不到这个点。
叶思危气的嘴都嘟了起来：“重点是这个吗！？”
“那重点是——他们不该这样造谣你？”
叶思危瞪了晏楚一眼，恶狠狠道：“那就算了，重点是他们说我胸都没有啊！！！”
晏楚：“……”
这是该生气的点吗？
晏楚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被叶思危捶了一下胳膊：“你还笑！”
晏楚见状连忙收敛笑意，轻咳一声道：“咳，没笑，我刚刚……就是呛着了。”
“哼。”
“你还没说品如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叶思危有点不好意思解释这句话，只能搜索出来给晏楚看，当晏楚看清所谓的穿了品如的衣服是指很骚后，刚刚的笑意瞬间凝固，下一面，面上陡然而生的是怒意。
“等我一下。”叶思危听到晏楚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看见晏楚站起身来，然后拉开落地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还顺手锁住了阳台。
叶思危望着他有些好奇他干什么去了，却又不太好意思跟上去，毕竟那是个玻璃门，一眼就能看见她在偷听。
所以她只能无聊地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
而此时的晏楚则是拨通了秦朗的号码。
秦朗有气无力，明显还没睡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去，我的祖宗啊，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考虑一下时差啊，大哥！你要是看不到时间，算不来时差，问问你家那位去啊，她可比你会做个人。”
“说正事。”
“……我去，我刚刚说的那么一堆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对吗？”秦朗本来就是个有点起床气的人，平时很难像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就算怼，也不敢就这么生怼，“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刚刚和你说的也是正事。”
“嗯哼。”
秦朗那边安静了两秒，随即传来了秦朗更加洪亮的声音：“你特么给我‘嗯哼’个屁，这才去了国外几天啊，给我乖乖说人话。”
“给你三秒时间清醒。”晏楚就像是没听到这些威胁的话一般，语调依旧没有任何的起伏，一如既往的淡定。
“凭什么啊？”
“三。”
“卧槽，你还真倒数啊？”
“二。”
“喂喂喂！”
“一。”
“我醒了！”秦朗从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更何况和晏楚打交道这么多年，早就摸得准晏楚的线在哪里，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去回想上一次自己起床气得罪晏楚之后的经历了，他害怕。
晏楚也没计较秦朗的之前的吐槽，就像秦朗了解他的线在哪里一样，他也不会因为这些就觉得被冒犯，他也很清楚两个人的线在哪里。
“说正事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发挥一下你的律师本色，帮我告几个人，也不用太狠，能让他们后悔的哭爹喊娘就够了。”
“都哭爹喊娘了，还不狠？”秦朗的起床气完全都转换成对晏楚的吐槽了。
“你想试试更狠的？”晏楚的语调上扬，似乎很感兴趣。
秦朗莫名觉得很是危险，乖巧地转移了话题：“好，这个我会，所以是要起诉谁？”
“造谣危危的那群渣滓。”
“我该说……毫不意外吗？”
“什么？”晏楚一时间没有理解秦朗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秦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可能你自己没有发觉，你对自己的事情其实从没这么上心过，也只有在叶思危的事情上你会这么的锱铢必较。”
“……有问题？”晏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秦朗还能怎么样呢？
别人就是喜欢对叶思危的事情更在意，就是喜欢把叶思危放在第一位，他这个局外人除了痛快干了这一碗狗粮，还能说什么呢？
“没问题，所以这群渣滓干了什么事让我们的晏楚大少爷这么愤怒呢？”
晏楚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你在国内更好收集资料，你去查，总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结果。”
“好好好，哎，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谢谢。”晏楚真诚地道了一声谢。
结果就听到那边秦朗倒吸了口凉气，惊呼道：“卧槽，卧槽，你和我说谢谢，今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啊？我的妈呀，我别睡了，我去看看太阳还升起吗？”